江羽沒有承認,但也沒否認。
他徑直朝城外走去。
裴子安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跟著他出了城。
他尾隨了江羽三十裡。
江羽實在忍不住了,回頭嗬斥道:“你有病吧,跟著我做什麼?”
裴子安道:“說起來我也挺好奇的,我也去瞧瞧,萬一真的是搬山派把手伸到了幽天域呢?”
“有你半毛錢關係?”
“倘若搬山派把手伸到了幽天域,就可能把手伸到荒天域,我家祖墳也就不安全了,提前得到線索,也好未雨綢繆嘛!”
江羽眉色一凜,聽他這麼說,似乎這個裴子安的來曆還頗為不凡。
細細想來,一個睡了南宮玉卻還能毫發無損的人,身後必然也有著強大的背景。
而且,聖陰城的域門,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闖的。
有這麼一個厲害的炮灰在,出了事兒倒可以讓他擋著。
可是。
裴子安和聖陰教的關係十分密切,放在身邊也是個定時炸彈。
所以江羽略顯糾結。
忽地,裴子安說了一句讓江羽難以拒絕的話。
“你一個人能調查處什麼來,即便狂刀門和洗劍宗隻是小門派,也不可能搭理你一個散修,而我就不一樣了!”
“你哪兒不一樣?”
“我和攬月宗比較熟,幾年前攬月宗聖主送了我一塊令牌,說讓我隨時去玩。”
說著,他便掏出一塊令牌來,正麵刻著攬月二字,金屬令牌綻放著淡淡的光澤。
裴子安道:“我若以攬月宗弟子的身份前去調查,狂刀門和洗劍宗必將把我奉為上賓!”
江羽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小子人脈還挺廣!
“裴兄!”
江羽露出一副燦爛的笑臉來,“我初見裴兄時,就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裴子安嗬嗬笑道:“你這朋友,我也交定了,之後我和阿玉的事,還得吳兄多幫襯幫襯。”
江羽奇怪道:“你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還要我來幫襯,怎麼你不育嗎?”
裴子安額頭瞬間浮現三道黑線,振聲道:“我身體好得很!”
“那我可以幫你什麼?”
“主要是阿玉他爹那邊我不好交代,到時候如果真解決不了,我隻能說是吳兄你的建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