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當秦野和那年輕人對了暗號後,兩人老鄉見老鄉,眼淚汪汪。
秦野很激動,但也沒流淚。
倒是那年輕人,哭得傷心欲絕,總算能找個人傾訴心中的苦楚了。
他哽咽道:“這蠻荒,可真不是人待的地兒啊!”
“倆大老爺們,咋還哭上了呢?”紅拂悠悠道,“有話坐下說。”
秦野拉著年輕人坐下,可憐的說道:“看樣子,你在蠻荒過得並不如意。”
年輕人道:“何止是不如意啊,到哪兒都被欺負,光是蠻荒的山匪就搶了我七次,路邊的狗見了我都要上來咬兩口!”
秦野:“……”
紅拂:“……”
他們沒經曆過,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說起自己的遭遇,年輕人眼淚汪汪,淚水是止不住的流。
紅拂道:“彆哭,你慢慢說。”
年輕人突然頓了頓,問:“有吃的嗎?我半個月沒吃飯了。”
紅拂同情的歎了口氣,起身道:“秦野關門,我們去吃東西。”
關了店鋪,他們把年輕人帶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樓,要了個包間。
飯菜上桌後,年輕人便像是餓死鬼一樣風卷殘雲的吃了起來,滿滿一大桌的菜,秦野紅拂幾乎沒動筷子。
一直等到年輕人吃飽喝足,秦野才問:“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來到虛界的?”
年輕人打了個飽嗝,滿足的摸了摸肚皮,道:“我叫陶雲謙,是從祖地飛升而來的,當初我躊躇滿誌踏進虛空通道,本以為能在虛界闖出一片天地,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我想象中的上界竟然如此可怕,你們知不知道,我走出虛空通道時,足足用了一年時間,才走出那個荒無人煙的鬼地方,現在回想起來就感到害怕,我差點死那兒!”
這事兒秦野和紅拂倒是聽江羽提起過,與祖地接連的地方在詭地中,即便是江羽,都用了大半年才走出來。
陶雲謙繼續說道:“後來我知道那是蠻荒詭地,這輩子我打死也不會再去了!”
秦野問:“那後來呢?”
陶雲謙道:“在祖地時,我驚才豔豔幾乎是天花板的存在,可來了之後才發現,我的修為根本就不算什麼,就連占山為王的山匪都能欺負我,走出詭地不到半個月,我身上的財物就被搶光了。”
他越說越氣,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幫有爹生沒娘養的畜生!”
對此,秦野和紅拂隻能深表同情。
“被搶了之後,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將來一定要報仇,於是我找了個荒蕪的山頭苦修,可蠻荒的靈氣太貧瘠了,甚至不如我們祖地!”
聽到這時,秦野皺眉道:“不對吧,蠻荒雖然貧瘠,但靈氣的濃鬱程度,也不該比祖地低吧?”
“哦,你們先來可能不知道,最近一兩年的時間,祖地的靈氣愈發的濃鬱了起來。”
秦野恍然:“你接著說。”
陶雲謙道:“靈氣匱乏也就算了,我想著以我的天賦,隻要努力修為總是能夠提升的,可是……那幫畜生啊!”
“恩?”
“我苦修不到三個月,不同的山匪來了四次,我身無長物,拿不出錢財他們就揍我,我根本就沒辦法安心修煉!”
“後來我聽說蠻荒有五大城,在城裡會安全許多,於是沒日沒夜的走,連口飯都沒得吃,我已經這麼慘了,途中還被山匪搶了兩次,最後一次他們不但揍了我一頓,甚至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畜生啊!”
聽到這句話時,秦野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心說那群山匪應該不是跟自己學的吧?
陶雲謙道:“還好路過的蠻荒村民看我可憐,給了我一身粗布麻衣。我繼續趕路,最後終於來到了這紫金城,但我這模樣,他們把我當做難民一次次的驅趕出去,甚至有次我路過一個小巷子裡,連狗都要撲上來欺負我。”
秦野和紅拂同時感歎:“可憐的娃。”
陶雲謙繼續說道:“所以我打算先在城裡找個工作穩定下來,至少彆再被城衛驅趕出去,之後就看到了你們發的傳單,雖然沒注明是做什麼的,但傳單上的文案卻讓我感到親切熟悉,於是就照著地址來了。”
“蒼天眷顧啊!”陶雲謙張開雙臂感慨,“讓我遇到了你們!我的苦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秦野和紅拂心裡麵都五味雜陳。
其實能從祖地飛升而來的,誰還不是個天才呢?
即便是他們,在沒有找到江羽之前也是舉步維艱。
他們理解陶雲謙,對於他的苦難,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於是秦野當即拍板道:“那你以後就加入我們神庭!”
祖地來的老鄉,自是要格外照顧的。
“好,那我以後就跟著你們乾了!”陶雲謙也毫不拖泥帶水,但忽而眼珠子一轉,扭頭問,“神庭是個啥,保潔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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