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遠抿了抿唇,不確定的問道“演戲嗎?”
大寶鬆了口氣,演戲呀!
他最擅長演戲了,為了能夠讓爸爸開心,他倒是沒問題。
誰知秋一諾搖頭,“不,演戲隻是大寶眾多絕活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你兒子還有一個絕活,保證能驚豔你。”
“什麼啊?”父子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大寶左思右想都沒能想出自己還有什麼絕活。
“先保密,晚點展示給你看。”
邵承遠非常的期待大寶的絕活,就連二寶也在偏頭看著哥哥,眼睛裡閃過點點的期待。
病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秋一諾是不知道說什麼,二寶是懶得說,唯有大寶還在維係這個家。
嘰嘰喳喳的說了他拍戲的事兒,說了媽媽在村子裡的事兒,說到最後口乾舌燥,這個家沒他得散。
邵承遠安靜的聽著,偶爾會問上兩句。
畢竟他不是什麼健談的人,曾經作為徐川他是沒話找話,此刻作為邵承遠,他又想在秋一諾的麵前做最真實的自己。
這也是秋一諾覺得不太自在的地方,讓她清晰的認識到,徐川是徐川,而邵承遠是邵承遠。
這種分割感十分的強烈,讓她沒法子將此刻的邵承遠當成曾經的徐川一樣對待。
“爸爸,姥姥和姥爺,還有小舅舅在外麵,他們也想見見你。”他自己一個人不停的說話,實在是太累了,把姥姥他們叫進來,好在還有小舅舅幫著自己分擔。
邵承遠一驚,“怎麼不讓他們和你一起進來……還有,爸不是去世了嗎?”
秋一諾一怔,立刻就明白他指的是原主的親生父親。
“你怎麼知道?”
“我之前就得到消息,本想趕回去與你一起回村,後來有了緊急任務才沒休假。”再後來就是他出事兒了,自然也不知道丈母娘二嫁了。
“媽又找了一個。”
“這位對咱媽好嗎?”
秋一諾沒想到他最先問的是這個問題,對他升起了些許的好感,“方叔叔很尊重她,對我和金子,還有大寶二寶都很好。”
“我明白了。”
此時程紅英等人已經被大寶拉進了病房,“你們怎麼不多聊聊,這麼快把我們叫進來做什麼?”
“哎呀姥姥,你就進來吧!”再不進來,就該徹底的冷場了。
這個家可不能光他一個人撐著,實在是太累心了,大寶如是想著。
程紅英看著消瘦到隻剩下一把骨頭的女婿,很難將他與省城家中的照片重疊在一起,她隻能心疼的掉眼淚。
“我女婿真是遭大難了。”
麵對丈母娘的眼淚,邵承遠手足無措。
畢竟老婆孩子看見他,都沒掉眼淚,反而是丈母娘最先為他落淚。
邵承遠嘴笨,也不會安慰人。
倒是方慶生柔聲安撫,“人活著就好,他媽不在這邊,你就幫著一諾給女婿好好的補補身體,肯定能把肉補回來。”
邵承遠也注意到了方慶生,見他第一眼便有種熟悉的感覺。“您是鷺島乘風造船廠的老廠長吧?”
“你認識我?”就連方慶生都愣了一下。
“我是鷺島艦艇部隊353軍區的邵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