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眼見妙蓉這般妖嬈,一時之間心神不定,左右他顧。
遂即,便伸手輕輕捧起麵前桌子上的琉璃酒杯,緩緩的送到嘴邊。
他並不會喝酒,隻是此時除了喝酒,他當真是沒有辦法緩解自己無所適從的手腳。
然而,這一切都被簾內的妙蓉看在眼裡。
往日裡京都的王公貴族,公子貴人她也是見的多了,這些人在她麵前,無不趨之若鶩,爭先恐後。
今天,這位年輕公子的怪異舉動一開始確實引起了她的注意,但轉念一想,或許他真的與眾不同呢。
隻聽見簾內傳來妙蓉悅耳的話音。
“公子當真是有趣,若像你這樣瀟灑淡定的人,都自比作是牛馬,那讓閣樓下麵的那些人情何以堪?”
“嗬...嗬嗬...姑娘說笑了,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
南宮雲麵容羞澀,連忙解釋道,他心中自然沒想到妙蓉如此評價他。
一時之間,雅閣之內氣氛變得有些僵硬,但最終還是南宮雲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說道。
“我在山上的時候,也隻聽到過師兄彈奏琴曲,可能是我資質愚魯的關係,從小到大竟也沒學到師兄琴藝的皮毛,不過妙蓉姑娘的琴音悅耳靈動,委婉優美卻是在下深有體會的。”
南宮雲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正常舉動會引來這樣多的誤會。
甚至,他在山上和師姐相處的時候,都不曾有這樣的窘迫,不知道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
可是轉念心中又一琢磨。
莫非這便是成熟女性的魅力所在,一舉一動都能撩人心魂,動人心魄,他便隻能硬著頭皮這樣答道。
妙蓉瞅見他這般窘態,也就沒再言語戲弄於他,隻是轉而問道。
“原來公子是仙山修行之人,莫不是來自鳳鳴山?”
“姑娘也曉得鳳鳴山嗎?在下正是鳳鳴山的弟子。”
“那是自然,我們南越帝國的福地仙山誰不曉得,看來今日與公子相會當真是有緣。”
南宮雲略感詫異,沒想到妙蓉姑娘一介凡塵女子,不懂修行,竟也對鳳鳴山如此推崇備至,這多少讓他心中有些春風得意。
酒過三巡之後。
妙蓉微醺半醉,兩頰嫣紅,斜依在座榻之上,言語嬌柔,美眸斜睨。
南宮雲竟也與妙蓉談天說地,聊得甚是投機。
隻是,正當二人言談甚歡之時,雅閣內走進來三個人。
其中,為首並排的兩人中竟有一名是王宮內院的主事公公打扮。
而他身旁的中年人相貌俊秀,風度翩翩,一身異域裝扮,二人身後隨行的疤麵大漢也是同樣一身異域著裝。
南宮雲一眼便認出,這二人必是萬象門的弟子。
因為他們的奇特裝束,與城外萬象門營地裡的弟子一模一樣。
而且,他二人的修為還不低,竟都有元魂八階到九階的實力,隻是他們忽然隨同一位王宮裡的公公到這禦香樓,恐怕多半是衝著妙蓉姑娘而來。
三人進入雅閣之後,妙蓉姑娘身旁的黃衣侍女立即上前阻攔,嬌喝一聲。
“站住!”
遂即一臉不悅的說道。
“我家小姐並沒有邀請諸位進來,還請快些出去!”
隻見那名公公陰沉著臉,聲音尖細的說道。
“牙尖嘴利,你們禦香樓的老板怕也不敢這樣對我講話,你算什麼東西,趁早滾一邊去!”
黃衣侍女正想發作,卻見門外一個妖豔肥胖的女子匆匆忙忙進到雅閣。
看見這三人之後,她立即伸手拉開黃衣侍女,滿臉堆笑,向著那位公公諂媚的說道。
“邢公公啊,您怎麼駕臨我們禦香樓了,想要來聽曲差人來喚我給您準備好便是了,怎麼敢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說著,便微微扭動了一下她那肥胖臃腫的腰肢,給三人福了一禮,那樣子顯得即滑稽又搞笑。
邢公公一臉的不屑,然後,陰聲細氣的指著身邊的中年人對她說道。
“花老板,這二位可是從西域聖山來的高人,是我南越國主的貴客,今日慕名而來禦香樓,還不喚出妙蓉姑娘喝酒作陪。”
“這......”
花老板一臉的委屈,肥胖圓潤的額頭上竟多出幾道皺紋。
她心裡最是清楚,妙蓉可是她禦香樓的活寶貝,從來都隻是憑借琴藝舞技吸引著京都的諸多王公世子。
今天若是給人陪了酒,那傳將出去,日後可就沒法再維持如今高高在上的地位了。
可是,如果不答應,眼下便要惹惱了邢公公,自己肯定也吃不了兜著走。
一時間,她不知如何是好,手足無措,強顏歡笑的看了看邢公公,又轉頭看了看妙蓉。
這時,隻見那名氣度不凡,風度翩翩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拱手朝著簾後的妙蓉說道。
“在下西域萬象門首徒吳天方,早就仰慕妙蓉姑娘的大名,不知今日能否賞臉共飲一杯,如若你答允了,那我自會送上讓姑娘滿意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