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這樣說並不是真的想讓溫晴一輩子記住他的名字。
隻是覺得既然已經是朋友了,那麼就應該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這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然而,溫晴卻不這麼想,因為這個可能會改變她一生的男人,如果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會叫她遺憾終身的。
現在聽到南宮雲自己說出來,溫晴還是很開心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南宮雲談話久了,她沉重的心情也舒緩了許多。
隨即,溫晴拭去臉頰上的淚水,露出燦爛的笑容。
“雲大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我決定了!我要幫你,我會暗中通知溫家,讓他們協助夏家行動,當然,在你這裡一切都還沒有結果之前,我不會透露給他們任何秘密,但是我相信,爺爺是會聽我的安排!”
溫晴長期的在萬象門接受各種刺探訓練,自然心思更加沉穩。
她這樣打算確實能夠幫到南宮雲,因為對抗萬象門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份勝算。
“如果能這樣,那就太好了,隻是你也要當心!我擔心到時候吳天勇說不定還有彆的手段!”
“嗯!我會小心的,那我這就想辦法和溫家聯係。”
南宮雲聞言點了點頭,目送溫晴離開。
果然,沒過多久,城主府就派雷虎前來掩月閣請南宮雲前去。
時近傍晚。
吳天勇和吳老三帶同南宮雲三人來到城主府後麵的一間破舊庫房前。
這裡原本堆放在院中的東西都被清掃一空,整個院子長寬有數十丈,而圍繞著院子百丈之外紮起了一圈高高的圍牆。
雖然對於修行者而言,縱身一躍便能輕易進出,但對普通人而言,卻也沒那麼容易。
況且,吳老三之所以將這裡圍起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以及提前在這裡布設祭壇,而本來住在牆外居的人,早都被他強製遷走了。
果不其然,當南宮雲三人來到院落中央的時候,在他們腳下南宮雲隱約感應到有一股微弱的魂力波動。
南宮雲立即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吳天勇所布設的祭壇法陣。
他對於陣道並不陌生,因為,從小受火大人的教導,關於陣法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南宮雲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腳下的這個祭祀法陣按照級彆,最多也隻能算得上是初窺門徑。
因為,這道法陣的陣眼,陣紋,以及陣基都粗劣不堪,完全談不上精細。
甚至都還不齊全,多處陣紋都有錯亂不說,陣眼的位置都擺的驢唇不對馬嘴!
南宮雲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院中的祭祀法陣,然後,收回魂力感知。
這時,吳天勇卻驚奇的發現,他所布設的祭祀法陣竟然被南宮雲的魂力引動。
整個法陣的陣紋頃刻之間全部發出細微光亮,光亮紋路之間相互流動轉換,仿佛傳輸著某種信息一般。
這不由得令吳天勇大為吃驚,這套祭祀陣法是他從師傅萬震天傳給他的索魂功法中演化出來的。
而且,這十五年來,他也曾多次的向師傅請教過這其中的關竅,甚至,萬震天也親自幫助吳天勇優化和完善了陣紋。
然而,直到最近這些年,這套陣法才趨於完善,能夠在月圓之夜借助玄陰之力激活,持續一刻時間。
也正是這個原因,吳天勇才如此周密的布置這一切,以便於他能在法陣激活的片刻時間裡,完成他整個索魂凝聚的過程。
隻是,在吳天勇的認知裡,他這法陣可謂是奪天地之造化,集日月之精華所成,一般人不要說是能夠和陣法產生感應,就連陣法的存在都無從探知。
他神情驚異的看著南宮雲,不解的問道。
“雲兄弟,你能夠感應到我所布設的祭祀法陣?”
南宮雲自然也發覺了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引起了陣紋發出光亮,可能是因為他本就熟悉陣道,再加上這種低階陣法太過粗糙,激活完全沒有難度,以至於他在不經意間就觸動了陣紋。
隨即,南宮雲笑著說道。
“我在東荒的時候對陣道也有些研究,是以剛才不由自主的觸發了陣紋回路,隻是兄弟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吳天勇一聽原來如此,再轉念一想,元魂大陸若論起對陣道的研究和修煉,當屬東荒最為博大精深。
因為,東荒女君獨孤雪就是大陸上最強的陣道大師,所以,他對南宮雲的話也是頗感好奇。
隨即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