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羽在南宮雲離開後不久便返回了長老會,因為他在參加祈福盛典的時候發現女君身旁形影不離的青辰不在。
所以,他很容易便能猜到青辰可能想趁他不在長老會的時候,偷偷把雨若靈帶走。
儘管他已經做足了準備,甚至連縛魂鎖這件家傳法器都用上了,然而,他卻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這縛魂鎖極有可能會被青辰給破開,因為,縛魂鎖雖然對一般修煉者來說是絕無辦法破解的,但是對於青辰這樣一名劍士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因此,衛羽在祈福盛典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還在主持盛典的女君青丘看在眼裡。
她依然從容優雅的將盛典的每一項步驟都認真仔細的完成,最終,在萬千東荒人民的一片歡呼聲中,祈福盛典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當她舉行完盛典,走下祭壇正要前往神殿的時候,卻被紅婈和柳玉蘭帶領的一眾紫雲宗弟子給攔住了。
隻見紅婈緩步來到青丘麵前,兩旁的護衛本想要上前阻止,但卻被青丘抬手示意退下。
她沒等紅婈開口便首先笑著說道。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
紅婈確實沒想到當日在客店門口偶然相遇的“俊美少年”,竟然真的是東荒神殿的現任女君。
雖然她之前就已經和小雲通過推斷,猜測出了她的真正身份。
然而,當紅婈方才從頭到尾參加完青丘所主持的祈福盛典之後,她才終於相信,邱誠原來就是青丘。
而且,紅婈還被青丘的女式妝容給驚豔到了,她雖然自信在容貌上並沒有輸給她,但是,青丘女扮男裝之後的英武不凡卻是她學不來的。
隻見紅婈莞爾一笑答道。
“如果當時我知道原來是殿下你的話,至少就不會生出那麼多誤會了。”
“嗬嗬......是嗎?”
青丘優雅的笑道。
“看來我最拿手的東西還是非常有水準的嘛!”
紅婈見青丘身為東荒神殿的女君,竟然沒有一點盛氣淩人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非常和藹謙遜的感覺,她不禁欣喜的說道。
“我是真的沒想到傳說中的女君殿下竟然會是這樣的典雅溫和,平易近人,怪不得所有的人都對殿下你推崇備至。”
“哦,所有的人?那也包括你嗎?”
青丘此時雖然已經換上了莊嚴的女君裝束,但是言語神態依舊還留有她女扮男裝時的某些習慣。
因為她天生性情就是這樣瀟灑飄逸,不拘一格,所以,當紅婈忽然聽到她向自己這樣詢問的時候,竟不自覺的有些臉紅。
“女君殿下見笑了,紅婈對殿下的風範非常欽佩,也感到欣喜。”
青丘聽到紅婈這樣說,自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隨即向身旁的侍衛招手說道。
“帶她們先到偏殿去等候,我卸下盛裝之後就來。”
“是!”
隨後,紅婈和柳玉蘭兩人跟隨侍衛前去偏殿,而其他人則被安排在殿外守候。
不多時,她二人被侍衛帶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這裡的一切都擺放的很講究,也很得體。
紅婈在這裡並沒有感覺到有一絲拘束,她是去過南越王宮的,和那裡的宏偉莊嚴相比,這座宮殿讓人覺得更加舒服。
她和柳玉蘭在偏殿沒等多久,青丘便獨自來到這裡。
隻見她身著一襲雪白素雅的束腰長衫,烏黑秀發用一支古樸的玉簪挽在頭頂,神態嬌柔婉轉,容色清麗而又不失優雅。
紅婈有些詫異的看著青丘,她忽然覺得這個傳說中的女君殿下怎麼好像是有點特彆的嗜好。
然而,她和紫雲宗眾人今天前來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在青丘來到跟前時,便立即恭敬的向她行禮之後說道。
“女君殿下,想必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你也很清楚了,我們很想知道,衛羽到底有什麼資格可以強行的將雨姐姐扣押在長老會?”
紅婈開門見山的問到,因為在她的認知裡,長老會是隸屬於東荒神殿的,也就是說衛羽其實是青丘的屬下。
既然這樣,那衛羽依仗自己是長老會的主事,從而無肆無忌憚的做那些事情自然應該由神殿給出解釋。
青丘在聽到紅婈這話之後,淡淡笑道。
“之前我有點事情離開了東荒一段時間,也正是在這段時間裡他忽然搞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想他可能不僅僅隻是為了一個雨若靈。”
青丘在講到這裡的時候,美眸瞟向紅婈身旁的柳玉蘭接著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宗主雨若靈的吧?”
柳玉蘭知道青丘這句話是在問她,所以,她不加思索的答道。
“從來沒有,甚至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我都根本不知道東荒長老會的主事人是誰,我從小便跟著師傅,這一點我很確定。”
柳玉蘭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肯定,因為她自從記事起,就從來沒有見過師傅跟什麼男人有過感情,更何況是衛羽這樣一個比師傅大了幾十歲的老頭子。
她剛才其實有更多的話想說,但是,她在不確定青丘對衛羽的態度之前,不敢在她麵前對長老會的主事衛羽出言不敬。
然而,青丘卻很清楚柳玉蘭心中是怎麼想的,因為她早就發現柳玉蘭那一雙緊握著的粉拳在見到她之後,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柳玉蘭的憤恨和惱怒自然不是針對青丘的,這一點青丘也知道,她之所以向柳玉蘭詢問這件事,當然是因為她也同樣不相信那些衛羽故意放出來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