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羽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剛才他已經見過的這個女子就是梁飛義唯一的女兒梁倩。
而梁倩既然能跟南宮雲和紅婈一起返回神殿,這也就是說他們兩人一早就從白成的手上把她給救走了。
想到這裡,衛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因為他之所以要派白成去做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住梁飛義的軟肋。
隻是這件事情除了他們有限的幾個人知曉以外,是絕對不可能被神殿察覺的,那紅婈和南宮雲又怎麼可能會及時的去從白成手中救人。
這時,隻見衛羽陰冷的目光緩緩轉向影峰,而影峰自然也察覺到了衛羽已經對他起了疑心。
隨即,他不待衛羽開口便首先說道。
“老夫的確是不忍看到世侄最心愛的女兒因此無辜受累,隻是梁世侄他也答應過老夫,不會介入到我們和殿下之間的恩怨,所以,我們兩方現在意見持平,剩下的隻需要我們和殿下分出勝負即可。”
影峰承認了關於梁倩的事情確實是和他有關,衛羽本來對此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不過,在他聽到影峰因此而不得不與他一起向青丘發出挑戰時,衛羽權衡之下,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先利用影峰來對付青丘,等到局勢完全落入到他的掌控之後,那一切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於是,衛羽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轉而又向青丘說道。
“既然我們通過長老會無法做出決議,那就隻能采用其他更直接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了。”
聽到衛羽這話,高雄立即興奮的附和道。
“早這樣做事情不就簡單多了,哪還用得著在這裡多費口舌!”
就在這時,一旁的紅婈不屑的說道。
“你們無非就是想要以多欺少,不過,修煉者之間的戰鬥是人多就能取勝的嗎?”
“聽你的意思是你自認為有本事能跟老夫過上幾招?!”
高雄聞言毫不客氣的說道。
紅婈本還想再反駁高雄,然而卻聽青丘說道。
“你們終於是忍不住想要動手了,隻不過在動手之前我還是想聽聽梁長老的意思!”
青丘這時將目光投向了還在不斷安撫女兒的梁飛義,因為她想讓所有人知道,即便是她要出手,也不是被衛羽他們所逼,迫於無奈才應戰,而是她要為那些被衛羽算計和陷害甚至殺死的人討回公道。
梁飛義此時剛從盛怒之中平息下來,當他聽到青丘的話之後,頓時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原本不想參與你們兩方的紛爭,但是,現在卻有人偏偏不想讓我安生。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非得要把這個對人妻女動手的卑鄙無恥之人給揪出來,我倒想知道,他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梁飛義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白成,因為他早已經從女兒在見到白成時畏懼的目光中看出了凶手是誰。
隻是梁飛義還有些不明白,衛羽派白成來劫持自己的女兒無非就是想要威脅自己支持他,但是,南宮雲和紅婈又為什麼會從白成的手中救下自己的女兒。
而之前影峰來他們梁家的時候卻並沒有提到這件事情,那他又為什麼要承認是自己泄露了衛羽的陰謀。
這其中難道還隱藏著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然而,青丘在看到梁飛義的困惑神情時,她隨即淡淡的說道。
“無論怎樣,梁姑娘總算是逃過一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初如果我對這件事情也選擇袖手旁觀,那試想一下,如今你的寶貝女兒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我想你應該會比我更清楚!”
青丘的這話毫不留情的將梁飛義執意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給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因為如今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梁飛義是不可能再袖手旁觀了,而要讓他明確的表示支持神殿隻需要證明抓走梁倩的人就是他身旁的白成就足夠了。
然而,白成是何等的心思深沉,他眼見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而且,從梁飛義看他的眼神判斷,他是已經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於是白成便立即開口說道。
“梁姑娘能夠安然無恙的歸來自然是令人欣慰,隻是梁長老可不能因此就遷怒於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白長老的意思難道是這件事情並非你們所為?”
梁飛義此時一雙怒目掃過白成和衛羽兩人,若不是因為女兒由於受傷口不能言,他必然要讓女兒當眾指認凶手就是白成!
可白成一聽到梁飛義這話立刻反駁說道。
“我白成身為長老會五尊,地位超然,又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再說了,你無憑無據可休想栽贓於我!”
麵對白成的矢口否認,梁飛義也是無計可施,因為他想要讓所有的人都相信白成會親自出手去劫持一個弱女子,這顯然是太可能的。
然而,他分明能看出自己的女兒在聽到了白成的這些話之後,神情已然憤怒至極,但是她又無法開口說出白成就是劫持自己的凶手。
甚至,梁倩因為父親就在身邊,所以她鼓足勇氣抬手指向白成,口中咿呀碎語,想要表達白成就是凶手。
而此時,人群之中也漸漸響起了一些議論之聲,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口齒不清的女子就是梁飛義最疼愛的女兒,那梁飛義又怎麼可能讓他的女兒受到這樣的委屈。
隻是,就在梁倩含糊不清的想要指認白成時,卻被一旁的衛羽出言打斷。
“夠了!既然白長老都說過不是他乾的,那就必然不是,如果你們僅憑一個神誌錯亂,口齒不清的人在這裡指手畫腳,就冤枉白長老是凶手,那老夫可就不客氣了,到時候可彆怪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