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萱這樣說,雲煙忽然靈光一閃,隻見他笑著對蘇萱說道。
“既然天闕都已經不信任拍賣場了,那蘇萱姐你為什麼還要屈居人下,以拍賣城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在三重天完全立足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對天闕不滿的勢力大有人在,即使是九州聯盟也並非鐵板一塊,而且,我相信很快他們內部就會出現問題,這些不都對拍賣城完全脫離天闕有利嗎?”
蘇萱沒想到雲煙看起來還有些稚嫩,但是他分析起三重天當前的局勢卻頭頭是道。
於是,蘇萱不禁笑道。
“那你知不知道九州聯盟最終會花落誰家?”
雲煙聞言一愣,因為這個他也不能確定,所以,他坦率地答道。
“九州聯盟的存在源遠流長,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各大勢力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恩怨,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利用他們內亂的這段時間做些彆的事情。
雖然天闕事後可能會對我們有所不滿,可是時移世易,到那個時候,我們未必就沒有自保的手段。”
聽到雲煙的說辭,蘇萱有些不太理解他的這種迷之自信。
為什麼雲煙就那麼肯定九州聯盟一定會發生內亂?而在這段時間,他們也必定能壯大到可以與天闕相抗衡的程度?
當然,出於對雲煙的某種特殊感情,蘇萱並沒有直接這樣去質問他,而是似笑非笑地問道。
“那如果九州聯盟沒有發生內亂,又或者是他們的內亂平息的很快,我豈不是就成了眾矢之的。
到時候,九州聯盟說不定為了討好天闕還會反過來對付我,這樣一來,你可就把姐姐給害慘了。”
雲煙一聽連忙解釋道。
“相信我的底細你早都已經查探清楚了,不錯,胡豹死的時候我確實就在現場,而那些忠於胡狼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會出賣他。
所以,胡狼並非沒有成功的機會,隻要那些想為胡豹報仇的人找不到最重要的證據,那他們就沒有辦法向胡狼發難。
並且,通過上次發生在北山礦場裡的事情我才明白,那些可有可無的礦奴根本就沒有資格作證,因此他們才會被毫不留情的殺掉。”
聽了雲煙的講述,蘇萱微微點頭道。
“你是說現在能夠證明胡豹被殺的人隻有你,而你也願意出麵將九州聯盟的這潭水給攪渾,從而讓我們拍賣城有機可乘。”
“哈哈,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想要出麵指證胡狼,以我現在的身份當然不可能。
但是,我如果能得到蘇萱姐你的支持,那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試想一下,作為三重天之內舉足輕重的拍賣城之主蘇萱的弟弟,他如果說是胡狼設計殺死了胡豹,那多少是會有些可信度的。”
蘇萱一聽忍不住輕掩紅唇笑道。
“你不會真以為給我戴了頂高帽子就能夠蒙混過關吧,雖然我是不忍心讓你去送死,但是這總比我們一起死要強吧。”
聽到這話,雲煙頓時冷靜下來,因為蘇萱看似不經意間的一句玩笑話,卻道出了她心中真正的顧慮。
雲煙沒想到自己與她這才是初次相見,蘇萱竟能如此的看重他,以至於在自己提出這種十分危險的建議之後,她還能心平氣和地與自己交談。
於是,雲煙不得不略感抱歉地向蘇萱說道。
“這樣做的確會有失敗的可能,而你也確實沒必要為了一個陌生人冒這麼大的風險。
隻不過這樣百年難遇的良機稍縱即逝,拍賣城如果選擇袖手旁觀的話,那想要再擺脫天闕的掣肘,可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到了那個時候,北山礦場肯定會淪為九州聯盟的附庸,同時,在這三重天之內,拍賣城也必然會孤掌難鳴。
所以,我覺得這一定不是蘇萱姐你想看到的對吧。”
蘇萱聞言輕歎一聲說道。
“雲煙弟弟呀,你可能還不太清楚,這三重天之內的水可是很深的,如果你想僅憑這點能耐就把姐姐我拉入局,那可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呢,其實說到底你還是想保住北山礦場,又或者說你隻是為了周穎那丫頭。”
雲煙不否認他的確是為了幫助周穎,但是,想要和拍賣場聯盟,顯然他作為一個局外人並沒有足夠的資本,所以才不得不借助北山礦場。
於是,雲煙又向蘇萱說道。
“其實我們北山礦場和你們拍賣城都是隸屬於天闕總部,儘管我們如今都在各自運行,但實際上仍然受到天闕的製約。
而天闕對於包括九州聯盟在內的三大組織所謂的庇護,都隻是建立在我們還有足夠利用價值的基礎上。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們失去了利用價值,又或者是得罪了連天闕也惹不起的人會怎樣?”
聽到雲煙的這番話,蘇萱沉默了許久之後忽然笑道。
“嗬嗬,我說雲煙弟弟啊,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差點把姐姐我都給繞進去了。
且不說北山礦場本質上與我們拍賣城不同,畢竟礦脈開采是有儘頭的時候,而我們拍賣城的生意卻可以永遠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