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接過雲煙手中的玉壺,回身將其放在桌上,然後對雲煙說道。
“老夫杜明陽,在夜之大陸上已經待了四十多年,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你現在已經找到了。”
雲煙見杜明陽如此冷靜,他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
“我知道,你是奉命來殺我們的,而且還是奉了天闕高層的命令,隻不過天闕也太瞧得起你了,他們怎麼會認為憑你一個人就想把我們都除掉。”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杜明陽搖了搖頭笑道。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讓你來殺我,卻不敢告訴你我是誰,他們這分明就是打算兔死狗烹。”
“你罵我是狗?”
“難道不是嗎,雖然我知道你可能是被逼的,但是他們確實想把你變成一條既聽話,又會咬人的狗。”
雲煙這下聽明白了,不過他仍然很好奇杜明陽究竟是什麼人。
“焦成峰說你們有能力保護我,但是在這夜之大陸上,你們憑什麼對抗擁有天闕支持的九州聯盟?”
“嗬嗬,你的問題很直接,不過我可沒說過我要對抗九州聯盟。”
雲煙一聽詫異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焦成峰在胡說八道?”
杜明陽隨即笑道。
“他隻是把你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
雲煙這時才明白,原來焦成峰和杜明陽的確不是一夥的,但是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天闕放在眼裡,這讓雲煙十分不解。
“拜托你尊重一下我好嘛,再怎麼說我也是奉命來殺你的,難道你認為我殺不掉你嗎?”
杜明陽聞言神情果然凝重了許多。
“我相信他們不會白癡到這種地步,竟然派你一個毛頭小子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很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雲煙一聽無奈地答道。
“那你不早說。”
隨即,隻見他取下腰間懸掛的那個儲物袋扔給杜明陽並說道。
“這玩意你想要多少我幫你煉多少。”
接過儲物袋的杜明陽一眼便認出這是一件中級珍寶,看來雲煙至少是一名中級珍寶師,那麼他的修為就絕對不止星辰二階這麼簡單。
而且從他的年紀和心性判斷,他應該還沒有修行多長時間,這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少年是有著不低於主上的煉器天賦。
杜明陽隨後將儲物袋交還給雲煙,並認真地說道。
“實不相瞞,老夫其實來自烈焰城,相信你應該聽說過烈焰城,就在四十多年前,我和師兄奉命前來夜之大陸探尋一件寶物的蹤跡。
隻是經過十多年的追尋,我們一無所獲,最終惹得主上震怒,並將我們永遠放逐在夜之大陸上,除非我們能夠找到有關寶物的線索將功補過,否則這輩子彆想再返回天界了。”
“那你們為什麼又要私製儲物法器和元金,難道你們不清楚這樣做是在挑釁天闕的權威嗎?”
杜明陽聞言歎息道。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是為了在夜之大陸上生存,才煉製一些普通的法器,但是後來,聖火宗的宗主焦成峰找到我們,並表示誠心想要與我們合作。
而且他很快的就拿出了足夠的誠意,甚至連這座地下宮殿都是聖火宗幫我們修建的。
因此,我們兄弟二人也要信守承諾,按照他的要求煉製法器,直到後來,他告訴我們聖火宗已經得到了天闕的授意,可以自製其他種類的法器。”
聽到這裡,雲煙已經猜到了杜明陽必然是上了焦成峰的當,所以,他有些同情地問道。
“那你們就這樣忍氣吞聲,要知道天闕到現在還以為是你們在背後搞鬼,他們可沒有把矛頭指向聖火宗。”
杜明陽苦笑一聲說道。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不要說是天闕高層,就連九州聯盟對於夜之大陸上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
所以,他們並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是因為聖火宗暗中向九州聯盟和天闕都許下了永久不變的承諾。”
雲煙這時才恍然大悟,隻見他神色凝重地歎道。
“聖火宗憑什麼決定整個夜之大陸上所有人的命運!”
杜明陽見狀無奈地答道。
“就憑他們是這片大陸上的主宰,而你既然去過天界,自然也能明白武道殿為什麼會淩駕於眾生之上,因為他們也同樣是天空之城的主宰。”
雲煙頓時無言以對,最終他隻得緩緩點頭說道。
“可是現在天闕準備鏟除你們,而聖火宗卻選擇袖手旁觀,難道你們就這樣認命了嗎?”
“我們當然不甘心,不過從答應和焦成峰合作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我和師兄在被放逐的這三十年裡,幾乎把整個夜之大陸都給翻遍了,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丁點有關那件寶物的線索,那樣的話,我們在有生之年或許還有可能返回烈焰城。”
“那你們找到了嗎?”
雲煙隻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讓他們足足找了四十年時間。
杜明陽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