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謝一鳴和程歌以及盧英傑三人便登上了巨塔頂端。
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就是那座懸浮於當空的巨型三腳爐鼎,隻見這口爐鼎通體黝黑,表麵鏽跡斑斑,看起來的確像是塵封已久的樣子。
而且爐鼎的三條支腳上各有一處殘缺,這三處殘缺的豁口正好對應之前那三枚融天鼎殘片,看來這方巨大的三腳爐鼎便是傳說中的融天鼎了。
謝一鳴望著氣勢非凡的融天鼎歎道。
“果然是一件上古法器,光是這座爐鼎上散發出來的道韻氣息,都讓我有種如夢方醒的感覺,如果能夠仔細體悟,定當受益匪淺。”
謝一鳴的由衷之言立刻引起了盧英傑的警覺,隻聽他冷聲說道。
“你該不會是想獨吞融天鼎吧,我們可都事先說好了,這件法器的歸屬需得仔細商談,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歌見狀同樣誤以為謝一鳴是想反悔,因此她也說道。
“我們都還沒有見到那個未知強者,謝宗主就這樣說,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吧。”
盧英傑索性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程歌妹妹還不明白嗎,這裡哪有什麼未知的強者,你可彆忘了,那個姓雲的小子本來就是謝一鳴的人,可憐你受了他們的蒙騙卻還不自知。”
程歌聞言搖頭否認道。
“雲公子是不會欺騙我的,而且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又如何能與謝宗主合謀,我相信他與這件事情無關。”
盧英傑見程歌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維護雲煙,他不禁有些失望地說道。
“程歌妹妹枉你修行數百年之久,對於姓雲的那小子的險惡用心卻還是如此的天真,你也不想一想,他們在來之前就不能先想好對付你的計策嗎?”
“什麼計策?”
盧英傑此時已經認定他們被騙了,所以,他必須第一時間爭取到程歌的信任,為此他不惜汙蔑雲煙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隻見他一臉鄙夷地望著謝一鳴說道。
“你早在進入遺跡之前,就已經算準了程歌妹妹會中你們設下的美男計,不得不說,你們的算計的確很高明。
你明知道程歌妹妹對於人族充滿了好奇之心,因此你讓姓雲的那小子故意接近程歌妹妹以獲取她的信任。
如此一來,程歌妹妹在他的色相蠱惑之下,自然而然地會疏遠我而親近你們,等她被你們利用完之後,我相信你會毫不留情地將她一腳踢開,從而獨吞融天鼎。”
聽到盧英傑的這番話,謝一鳴一臉無奈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利用妖主大人?再說我利用她做什麼?”
隻聽盧英傑斬釘截鐵的答道。
“彆再狡辯了,你心裡很清楚,我才是你爭奪融天鼎最大的對手,所以,你當然想將我除之而後快了。
程歌妹妹心思單純,不善陰謀,再加上姓雲的那小子的確很會討女人歡心,可是他能騙得了程歌妹妹,卻瞞不過我,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搶奪融天鼎未免也有些太無恥了吧。”
謝一鳴這下算是徹底的服氣了盧英傑的想象力,隻見他轉頭望向程歌說道。
“他這不僅是在詆毀我,而且還是在侮辱你,我看讓這樣的人閉嘴才是最好的選擇。”
程歌聞言緩緩點頭答道。
“他的嘴巴的確很臭,而且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否則他也不會說出我能被雲公子色誘這種奇談怪論。”
盧英傑一聽就急了,隻見他慌忙向程歌解釋道。
“那小子的確在騙你,難道你就沒發現他跟孟紫柔總是眉來眼去,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放肆!”
還沒等盧英傑把話說完,謝一鳴就實在聽不下去了,隻見他指著盧英傑厲聲說道。
“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雲公子是我帶來的人,夫人原本就與他相識,況且雲公子又是蘇萱的弟弟,他與夫人之間自然清清白白。”
見謝一鳴惱羞成怒,盧英傑也是毫不畏懼地說道。
“那又怎樣,反正孟紫柔在外麵招蜂引蝶又不是什麼秘密,你彆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孟紫柔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一鳴聞言神色瞬間變得異常冰冷,而且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強烈的殺意。
“夫人的事情她自有主張,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可以詆毀我,但是侮辱夫人的言語請你立刻收回,否則,我不介意用你的頭顱來祭鼎。”
隨著謝一鳴的話音落下,隻見一道犀利的劍氣光幕直逼盧英傑而去,麵對謝一鳴的突然發難,盧英傑鎮定自若地揮手將其擊碎。
頓時,那道劍氣光幕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盧英傑的手背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劍痕。
“你這是先要與我分出個高下嗎?”
“不,我這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你再敢對夫人不敬,那下次你的整隻手臂都會斷掉!”
謝一鳴雖然隻是和盧英傑象征性地交手,但是就在剛才他向盧英傑出手的同時,謝一鳴明顯的感知到程歌的魂力氣息也在迅速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