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漫無目的的遊走在融天鼎的法器空間之內,這裡四處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與沉悶。
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程歌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身後,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於是,程歌繼續向前走,直到她眼前出現一座靜謐的竹舍。
竹舍之中是一汪清泉,並且泉水中還在不斷飄散出溫暖的水汽,顯然,這是一個溫泉。
程歌環顧四周,她發現這裡的環境很優美,而且這間竹舍也很符合她在天海之濱所擁有的那座獨居草廬。
“我怎麼會到這裡來?”
程歌雖然心中不解,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進到竹舍之中,隻見溫泉邊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些她能用到的東西。
看到這幅景象的程歌忽然有些疲乏,因為她感覺自己像是已經走了很長很長的路程,而且,這一路上她完全都沒有接觸到水源,這對於海妖族人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因此,程歌緩緩褪去衣衫,然後鬼使神差地進入溫泉之中,享受這美妙的泉水給她帶來的滋潤與溫暖。
然而,就在程歌沉迷於泉水中時,她卻發現不到丈餘寬窄的溫泉對麵卻還坐著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程歌並不陌生,因為他正是盧英傑。
出於本能反應,程歌不由自主地將一雙潔白的手臂收在胸前,用以遮擋水麵無法掩蓋的部分。
“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歌的話音顯得有些膽怯,否則,她應該直接讓盧英傑滾開才對,可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連憤怒的勇氣都沒有了。
盧英傑聞言非常愜意地伸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同時由於他已經恢複了原本碩大的身軀,因此,那僅有不足三四尺深的泉水根本就無法掩蓋他作為一個半獸人的雄風。
“我一直都在這裡等你,還好你終於出現了。”
看到盧英傑刻意展露出的身體,程歌忽然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發燙,顯然,這並不是她自己的意願。
“你對我做了什麼?”
程歌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而且她也不會在陌生的環境中疏於防範,這一切都顯得極不合理。
盧英傑見狀將雙手背於腦後,仰麵緩緩躺下並靠在溫泉岸邊笑著說道。
“我還什麼都沒做,不過你放心,該做的我都會做。”
“你是指什麼?”
雖然程歌已經猜到了結果,但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盧英傑自然不會有所隱瞞,隻聽他淡淡地答道。
“我喜歡你,從一開始就是,甚至婁曉倩也隻不過是我想要接近你的借口罷了。
你還記得當年麟妖為什麼會撤退嗎,那是因為我將踏浪尺給毀掉了,而他們如果還想繼續趕儘殺絕的話,那我也會變成他們的敵人。”
“你說這些陳年往事又能證明什麼?當年我並不是巫族妖主,即便你對巫族有恩,那也與我無關。”
盧英傑聞言忽然有些感慨地說道。
“你雖然是海妖族人,但你自小便無父無母,因此你對巫族並沒有深厚的感情,從這一點來說,巫族的存亡的確與你無關。
可是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日後必定會成為我突破玄天境的關鍵,所以,我必然要暗中助你登上巫族妖主之位。”
程歌沒有想到盧英傑居然在一百年前,就給自己設下這樣一個局。
“可是你做夢也想不到,我的實力會超過你,而你布下的這個局現在看來,隻不過是個笑話。”
盧英傑隨即笑道。
“原本的確如此,可是上天終不負我百年謀劃,當你得到那枚融天鼎殘片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將要成功了。”
“你是說那枚融天鼎殘片是你故意讓給我的?”
程歌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當初得到那塊融天鼎殘片的確有些偶然,現在經盧英傑這麼一說,她頓時就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隻見盧英傑瞟了程歌一眼答道。
“你猜對了。”
程歌終於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發泄的方式,甚至就連站起身來的勇氣都沒有。
“卑鄙!”
盧英傑聞言有些詫異地看著程歌說道。
“在我的魂識壓製下,你居然還能做出反抗,看來你這武道境巔峰的修為的確不簡單。
你剛才不是問我對你做了什麼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這裡是融天鼎內的世界,而我就是這裡的主宰。”
聽到盧英傑這話,程歌態度強硬地反問道。
“那又怎樣?”
盧英傑頓時露出真麵目,隻見他一臉淫邪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