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的話半真半假,眾人很難判斷他到底想做什麼,但是他們千辛萬苦要找的古劍塚就在眼前,即便裡麵還有什麼危險,大家也想進去一探究竟。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衛嬴卻打算拒絕雲煙的提議,因為無論是誰,隻要單獨行動就一定會脫離他的掌控,這對擁有絕對實力的武道殿來說,是無法容忍的。
同時衛嬴對雲煙提到的劍氣池也有些顧忌,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道劍氣池將會是他們此次奪寶最大的障礙。
因此,衛嬴在仔細地權衡過後說道。
“分開進入古劍塚不利於大家互相幫助,這一點從我們之前的經曆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證明,所以,不想死的還是跟著我們武道殿一起進去吧。”
衛嬴這話看似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見,實則他這無異於赤裸裸的威脅,因為在場的任何一方都無法單獨抗衡武道殿。
在經過一番思考之後,眾人紛紛點頭表示願意聽從衛嬴的安排,雲煙見狀也彆無他法,畢竟他若一再堅持的話,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他可就麻煩了。
於是,雲煙點頭答道。
“既然是特使大人的要求,那我們照辦就是了,不過介於我的實力有限,而古墓中又凶險未知,所以各位還是先請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大家也不再相互客氣,眾人在衛嬴和元豐易的帶領下向著古墓入口走去,而雲煙刻意落後眾人,因為他總覺得衛嬴那句話是對的。
邱誠和程歌見狀自然也跟雲煙走在一起,不過程歌這時好奇地問道。
“你在想什麼?”
隻見雲煙微微一笑答道。
“我在想衛嬴那句話有沒有可能。”
“你是說四頭海魂獸同時撒尿的事情?”
“是啊,因為我明明看到它們就守在這裡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卻不見蹤影了。”
邱誠這時忽然說道。
“我相信你不可能會看錯的,也許它們正躲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窺視我們。”
雲煙一聽有些詫異地看著邱誠。
“你也有這種感覺對吧。”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它們在怕什麼,也許是因為我們人多的緣故,它們自知不敵,也不願來送死,所以便遠遠的躲在暗處。”
聽到這話的程歌一臉茫然地說道。
“為什麼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你們不會是產生錯覺了吧。”
雲煙聞言嗬嗬笑道。
“希望如此吧。”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古墓門前,隻見高大而宏偉的墓門石壁上刻著三個大字,但是看到這三個字的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因為沒有人能想到古劍塚的門上卻刻著“負心人”三個字。
由於雲煙等人跟在後麵,當他發現眾人停下腳步之後,雲煙不禁向墓門望去,可就在這時,大家忽然聽到有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於是,所有人紛紛回頭看著雲煙,而雲煙則一臉尷尬地看向身旁的邱誠,隻見邱誠儘量控製住情緒並說道。
“對不起,我實在沒忍住。”
眾人雖然都能理解邱誠的感受,可是身處如此莊嚴的劍塚聖地,他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這也算是對劍魔孤星最起碼的尊重。
為了緩解僵硬的氣氛,雲煙隨即開口道。
“我想這應該是那個神秘女子留下的,據說她與劍魔前輩曾有過一段情緣,如今看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行癡和尚聞言點頭答道。
“這件事情老衲也有所耳聞,隻是劍魔前輩既已故去,這位女施主為何還要耿耿於懷。”
“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我們無從知曉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結果可想而知,那就是他們最終並沒有在一起。
魔界的人與我們不同,他們也許會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愛的死去活來,但也有可能因為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屠戮萬千生靈。
所以我們敬仰的隻是劍魔前輩的劍道傳承,而不必去深究他過往的一切,因為這種事情可是學不會的。”
邱誠沒想到雲煙竟能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豈不知這都是被他給逼出來的。
程歌這時笑著說道。
“雖然我沒有見過真正的魔族強者是什麼樣子,但是這位神秘女子經過數萬年的時間也無法釋懷,這足以證明她對劍魔前輩的感情非同尋常,所以我倒是很欽佩這位前輩。”
衛嬴聞言淡然說道。
“既然你這麼欣賞她,不如就由你來打開墓門如何?”
聽到這話的程歌一臉不解地問道。
“這對特使大人來說易如反掌,何必還要我代勞?”
“因為我聽說魔族的人都很記仇,如果這個女魔頭因為我破壞了她留在墓門上的字而與我糾纏不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哦?那特使大人憑什麼讓我去冒這樣的風險?”
隻見衛嬴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
“因為隻有你對這個女魔頭是真心佩服的,這樣她也許會原諒你。”
程歌一聽不禁冷笑道。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為了奪寶而來,既然我們都敢挖人家的墓穴,卻還要畏懼這種小事,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然而,衛嬴卻非常認真地答道。
“這一點都不可笑,我們進入古劍塚尋寶,那是因為劍魔前輩已經隕落,而這位神秘女子卻不然,也許她尚在人世,那我們就不得不以防萬一。”
雖然衛嬴的說法很牽強,但是作為玄天境的強者,程歌深知這種事情在修行世界裡不是不可能,所以她正想拒絕衛嬴,可是一旁的雲煙卻忽然笑道。
“既然你們這麼怕她,那就讓我來吧,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