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突然之間,就籠罩了一層迷霧,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麵目。
沈斷仿佛看出了林雪宜的疑惑。
他不等林雪宜發問,就把昨天去天驕彆墅為人治病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和女病人之間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他沒有提。
林雪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親眼見證過沈斷神奇的醫術,完全可以用起死回生來形容。
這樣的醫術,用來替富豪續命,日賺一千萬。
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雪宜想了想,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沈斷。
“那麼,你到底給張勇看了什麼?”
“他為什麼那麼生氣,甚至因此打斷了表姐的腿?”
沈斷笑了,有些嘲弄還有些感慨。
“什麼都沒有,我隻是給張勇看了你手機壁紙中的一幅風景畫而已。”
“啊?”
林雪宜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斷。
“那他為什麼打表姐,下手還那麼狠?”
沈斷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隻是需要一個說得出口的借口而已。”
“張豔芳和三百萬之間,他選擇了三百萬。”
“我明白他的心思,送了他一個借口,他果然打斷了張豔芳的腿。”
林雪宜嘴巴越張越大,如同見了鬼一般。
“張勇居然這麼現實,那可是表姐的兩條腿啊,還有表姐的名聲全完了。”
沈斷卻搖了搖頭。
“張勇固然無情無義,張豔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張勇下手的狠勁,我敢斷定這女人早出軌了。”
“張勇應該知道自己的女人出軌了,一直苦苦忍著,三百萬不過是他爆發的引線而已。”
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話。
說著說著,沈斷腦袋一歪,把頭枕在了林雪宜的腿上。
“這件事總算是消停了。”
“姐,我耳朵癢,你幫我掏一下。”
林雪宜頓時臉紅心跳。
沈斷還沒有恢複神智以前,林雪宜把他當孩子。
掏耳朵、剪指甲、洗腳都習以為常。
然而現在,沈斷恢複了神智,林雪宜哪裡還能把他當小孩子看?
她隻覺得沈斷的鼻息,吹得自己腿上的肌膚癢癢的,好像小螞蟻在爬。
一種奇異的感覺,彌漫全身。
而且,這個姿勢也太那啥了。
林雪宜稍微彎腰,肥碩的地方,都能直接懟到沈斷的臉上。
沈斷卻不斷地催促。
“姐,快點,我的耳朵癢死了。”
林雪宜紅著臉推了推沈斷。
“阿斷,你起來吧。”
“你是大人了,不能和姐這樣。”
沈斷呆愣愣地直起身來。
他無辜的眼神盯著林雪宜,眼圈微紅。
“姐,你不寵我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趕出去?”
“唉,我馬上就要淪落街頭了,沒有衣穿,沒有飯吃。”
“沒有姐姐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林雪宜明知道這家夥裝腔作勢,然而一顆心卻也軟了,便答應了。
然而這樣一來,林雪宜俯身掏耳的時候,簡直無法描述。
沈斷覺得自己這幾天的修行功夫沒白費,最起碼憋氣的能力增強了不少。
不然恐怕早就被悶死了。
好容易掏完耳朵,林雪宜想起剛才的姿勢,隻覺得耳根發燙。
她瞪了沈斷一眼。
“現在舒服了?壞東西。”
沈斷愁眉苦臉。
“更難受了,姐,我餓,要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