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穀君的異常!
“絕對不是約會!”
生死關頭,染穀一夏不允許自己犯錯,先一口否認,然後開始解釋“直子,還記得那次我們逛廟會遇到北澤前輩嗎?我們吃章魚丸子忘記付賬了,是北澤前輩替我們付的賬,我會和她來這裡,也是為了請她吃東西還她的人情……”
聽完後,真田直子仍麵無表情,不過踩著他的腳稍稍鬆動了一點。
“北澤前輩馬上就過來了,你可以親自問她。”染穀一夏看了眼被踩的腳,眼角隱隱在跳,有個愛吃醋的“野蠻”女友,感覺真的……挺不錯的——或許自己有抖的隱藏屬性?
“嗯。”真田直子總算有了回應,並拿開了腳。
染穀一夏暗暗籲了口氣,危機暫時應付過去了。
沒多久,池田內哲把北澤亞由美帶來了,一身校服的北澤亞由美似乎沒有回家就直接來了這裡,手裡還提著書包。
“hello!”走進小隔間裡,北澤亞由美大大咧咧地打起了招呼,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不錯,“直子,染穀,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們。”
“的確很意外。”真田直子淡淡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起身歡迎的意思。
北澤亞由美也不介意,微笑著看了看兩邊“那個,我該坐哪裡?”
因為隔間的設計隻有兩邊有座位,中間是沒有的,她要麼跟真田直子坐一起,要麼就和某人一起坐。
真田直子的回答很乾脆“一夏,過來。”
染穀一夏連忙起身,坐到了她身邊。
北澤亞由美也得到了答案,坐到兩人的對麵,有意無意地,她瞥了眼某個正心虛的人。
染穀一夏被那一眼看得頭皮直發麻,梅本信介那個家夥,真是害人不淺,北澤亞由美認為自己送了情書給她,其實是那坑貨的自作主張。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機,他隻有故作不知地默不吭聲。
店長池田內哲似乎也感受到了隔間裡的異常氣氛,他說笑了兩句,便離開為幾人親自烤雞肉串去了。
現場留下三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真田直子盯著北澤亞由美,北澤亞由美也直視著她,如果是在動漫世界裡,估計此刻兩人的目光交彙處,已經有火光在閃現。
“直子,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一起來過這裡了吧。”雙方對視了一陣,北澤亞由美最先開口道。
真田直子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北澤亞由美顯然了解她的脾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討厭我,不是因為我去年搶了你的全國冠軍,是因為那件事對嗎?”
聽她提到那件事,真田直子目光陡然一冷,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旁聽的染穀一夏也升起了一絲八卦之心,聽起來兩人曾經熟識,但好像因為什麼事決裂了。
“好吧,我承認那件事是我的錯,但當時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而且我準備給你發郵件的時候手機沒電了……”北澤亞由美正在說話,真田直子突然問道,“你喜歡一夏?”
“咳咳咳……”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正偷聽的染穀一夏一大跳,也嗆得他咳嗽連連。
“我喜歡染穀?”北澤亞由美沒有被嚇到,隻是一臉的古怪,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過了一會,她忽然若有所悟地笑了起來,“放心吧,直子,我不會和你爭男人的……雖然染穀是個不錯的戀愛對象,但他並不適合我。”
說到最後,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某人。
染穀一夏立即意識到,她這話不止是對真田直子說的,也是在隱晦地拒絕自己之前對她的“表白”。有心解釋一下,卻因為真田直子在場,隻能憋著。
氣氛又一次沉默下來,直到店長池田內哲再一次出現。
他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裡麵有三碟烤好的雞肉串,笑眯眯地把碟子放在桌子上“暫時隻烤了這些,肚子餓的話就先吃吧,後麵還有很多,不用客氣哦,今天我請客。”
“謝謝你,內哲叔。”聽說他請客,北澤亞由美雙眼放光,對一個吃貨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不過真田直子卻禮貌地婉拒了“不必了,內哲叔,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把我們當成普通的客人就可以了。”
“直子醬還是和以前一樣呢,太過生分了可不好,我和你父親還有由美醬的父親,可是從大學開始就一直是好兄弟、好朋友。”說到這裡,池田內哲忽而感歎了一句,“如果津美在的話,也會和你們是好姐妹。”
聽到“津美”這個名字,北澤亞由美和真田直子同時身體一僵,沉默下來。
池田內哲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哈哈一笑轉開話題“我在廚房裡還烤了雞腿,現在應該差不多了,我去拿過來。”
等他離開,真田直子和北澤亞由美都沒有說話的興致,兩人似乎被“津美”弄得有些失魂落魄。
染穀一夏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田直子露出這樣的表情,從來她都是自強自信的,這一刻卻顯露出了女性特有的柔弱。
北澤亞由美也是,臉上隱隱地流露出了一絲悲傷,兩個人的反應出奇的一致,染穀一夏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試著問道“津美是誰?”
真田直子和北澤亞由美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真田直子說“津美是內哲叔的女兒。”
“10歲的時候,津美一個人在遊樂園失蹤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北澤亞由美補充道。
染穀一夏心中一突,十歲失蹤,現在都過去好幾年了,沒有找到隻有兩種情況,最好的情況是被人拐走了,最壞的情況是,可能人已經沒了,連遺體都找不到。
“本來那次我們答應陪津美一起去遊樂園,但直子約了人比賽,我因為臨時有事沒有去,第二天才知道,津美一直沒有回家……”北澤亞由美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直子,無論你信不信,我都不是因為生氣你不去才不去的。”
真田直子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語氣低沉地說“如果那天我沒有比賽,就可以和津美一起去了……”
染穀一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知道她這是在內疚“直子,這根本不怪你,其實你們可以想象一下,也許這不是壞事,可能津美出了意外,失憶了,被好心人帶回家……電視上不是都有這樣的劇情嗎?”
真田直子反手握住他,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其實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大家都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北澤亞由美也清楚像電視劇情裡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否則她也不會這麼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