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穀君的異常!
“染穀,放課後有一場籃球比賽,你也一起來吧。”回到教室裡,屁股還沒坐熱,班長寺尾賢治就熱情洋溢地走了過來。
“抱歉,班長,放課後我還有事,恐怕無法參加比賽。”麵對高大帥氣且陽光的班長,染穀一夏總有種一拳砸他臉上的衝動,不過他很好地克製了。
“參加比賽?”寺尾賢治先是一愣,繼而笑了起來,“染穀,我想你誤會了,我是邀請你去看比賽,而不是打比賽哦。”
“看比賽?”染穀一夏一愕。
“沒錯,這次不是班級與班級的比賽,是學校與學校的比賽,知道我們校隊的對手是誰嗎?”
“嗯?”染穀一夏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
“縣立神奈川綜合高中,怎麼樣,光是聽到名字就已經熱血沸騰了吧。”寺尾賢治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神奈川綜高籃球隊的實力在縣內排第二,市內第一,我們水南高中,連16強都進不了,以往的全國大賽,根本沒有與神奈川綜高對戰的資格,這次可是難得的機會,神奈川綜高居然主動挑選我們水南高中作為熱身賽的對手,染穀,不去看的話會後悔的哦。”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的。”既然不用自己上場比賽,染穀一夏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說不定到時候真有可能去湊下熱鬨。
“那就這麼說定了。”寺尾賢治捏了下他肩膀,正要轉身離開時,忽然又硬生生地停下了,“哦,對了,你知道清田一馬嗎?”
“清田……”染穀一夏露出疑惑的表情,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清田一馬是神奈川綜高籃球隊的隊長,今年三年級,有縣內最強高中生之稱……”寺尾賢治滔滔不絕介紹起來。
染穀一夏撇了撇嘴,就算對方全國最強,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清田最著名的事件,就是在去年的全國高中生籃球大賽上表白真田前輩,染穀,這件事你知道嗎?”寺尾賢治說話的同時,很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架勢。
染穀一夏聽得眉頭一皺,還有這種事?
“雖然真田前輩沒有回應他,不過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我猜這次神奈川綜高會選我們水南高中做對手,很有可能跟他有關。也許等打完比賽,清田會再一次表白真田前輩呢。”寺尾賢治微微一笑道。
染穀一夏雖然察覺到他故意在他麵前說這些是“包藏禍心”,不過心中確實有了那麼點不爽,真田直子已經是他的女朋友,彆人對她表白,算怎麼回事。
看來放課後,必須去一趟體育館了。
……
隨著上午課程結束,午休便當時間到了。
染穀一夏一個人出了教室,來到天台上。
真田直子已經在兩人常坐的那條長椅上等著他了,不過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五官精致漂亮不下於她的人。
是宇都宮七惠!
在學校裡,也就隻有學生會長可以與她相媲美,可宇都宮七惠怎麼會在這裡?
“一夏。”正想著的時候,真田直子已經朝他招手。
染穀一夏連忙跑過去,至於班主任小林泉的“暗示”早拋到九霄雲外,和真田直子交往會耽誤她獲得全國冠軍這種事他一點壓力都沒有。
“直子。”染穀一夏接過她遞過來的便當,要不是旁邊有個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大燈泡,他早一屁股坐到真田直子身邊享受二人世界了。
“咳!”一旁的宇都宮七惠輕咳一聲,似乎在提醒什麼。
“哦?會長,你也在嗎?”染穀一夏像是現在才看到她,故作驚訝地問道。
宇都宮七惠微微一笑,臉上沒有任何不快,始終掛著那副讓人暖洋洋的笑意“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中午一起吃便當。”說著話,她抬起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便當盒。
“我以為會長在跟我開玩笑。”真田直子當麵,染穀一夏自然懂得虛與委蛇,同時隱隱意識到,她可能在報複自己。那天從雲之山下來,她就橫插一足不讓他和真田直子獨處,眼下也是一樣,竟然剝奪了他為數不多可以和真田直子享受二人世界的機會。
可惜腹瀉術已經沒了,不然可以讓她吃些苦頭,不就是被搶了一隻襪子嗎?居然耿耿於懷到現在。
“染穀,其實除了一起吃便當,也是因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宇都宮七惠打開便當盒,一邊看著他說道。
“會長,恐怕我沒有時間,最近我都會很忙。”不等她說出什麼事,染穀一夏直接就拒絕了,占了他和真田直子獨處的時間,還想他幫忙?
“原來染穀你那麼忙嗎?”宇都宮七惠淡淡一笑,忽而轉向真田直子,“直子,我說過了吧,染穀可不會輕易答應我的請求。”
染穀一夏聽得心中一跳,她竟然事先跟真田直子通了氣。
果然,真田直子看了過來,有些遲疑地說道“一夏,七惠遇到了麻煩,需要幫助。”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幫忙了,染穀一夏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是什麼麻煩?”
“我被人跟蹤了。”宇都宮七惠接過話,把便當放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我不知道跟蹤我的人是誰,每次回頭看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人。”
“是在學校裡嗎?”染穀一夏問道。
“是的,從昨天開始,無論我去什麼地方,教室、廁所、辦公室,都能感覺到身後有人尾隨我,甚至我還聽到了清晰的腳步聲,但當我回頭看的時候,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宇都宮七惠眉頭緊皺,看得出來,這件事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就連臉上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今天也是一樣嗎?”染穀一夏稍稍認真了起來,什麼人膽大到跟蹤學生會長,而且居然還沒有被發現。
“嗯,剛剛我上來的時候,就感到身後有人尾隨我,但是回頭看,還是沒有看到人。”宇都宮七惠說道。
“這樣嗎?”染穀一夏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既然宇都宮七惠這麼說,那麼就表示尾隨者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可是天台上有這麼多人,到底會是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