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婚約不可逃,全員助他挖牆腳!
集市非常熱鬨,到處都是商販小攤叫賣,他們穿著具有地方特色的服飾,各自經營著自己的攤位。
他們在人山人海中並肩而行,每當顧喻之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兒時,靳北赫就會配合地停在她身後並護著她的安全,如果她想要,他就自覺掏錢買單,宛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提款機器人。
逛了一會,顧喻之看到路邊有一家彆致的小院,門上掛著的小木牌寫著“拓印時光”,她好奇地走進去瞧瞧。
“您好呀!小姐姐有興趣來玩一下拓印嗎?”店主是一個年輕小姐姐,熱情地招呼著顧喻之。
顧喻之滿眼都是新奇,她看了一眼靳北赫,無聲詢問他的意見,他隻是眨了一下眼睛,她就知道他同意了。
店主領著他們進屋,屋裡有很多木桌,桌子上整齊擺放著各種拓印的工具,牆麵上懸掛了很多精致有趣的拓印樣本。
“我們這邊的拓印有很多種,您看一下您喜歡哪一種?要是您時間比較充裕的話,可以試著一下設計自己喜歡的紋樣或者圖案,我們可以教您纂刻再拓印,這樣就是您單獨設計的作品了,比較有紀念意義。如果實在沒有靈感的話,我們也有樣本冊可以給您一些方向,後麵我們會帶著您一步一步操作的。”店主親和友好地介紹著桌子上的每一個工具。
顧喻之點了點頭,開始研究起來。
店主雖然跟在顧喻之身後,但目光卻一直偷瞄著身邊高大的男人,臉色羞紅也不自知。
靳北赫一直看著顧喻之,並沒有接收到店主愛慕的目光。
顧喻之正想問店主一些問題,抬頭就看見她含情脈脈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這個男人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啊!無論走到哪都是焦點,就是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特彆高冷,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顧喻之一臉冷漠地看著靳北赫。
“沒有。”靳北赫同樣冷漠,好像他們一點也不熟。
顧喻之假裝看不見那張臭臉,她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指著跟保鏢一樣守在她身後的男人問店長,“你好,請問我可以把他的臉畫出來刻上去嗎?”
店主先是一愣,然後笑著應聲“當然可以,我們有專業的師傅可以幫您纂刻出來。但是人像的話難度比較大也比較費時,隻能做到七八分相似,人工費相對也會高一些,您能接受嗎?”
“可以,讓我試試看。”說著,顧喻之就準備擼起袖子大乾一場。
“好的,那您有什麼問題隨時叫我。”店主笑著點了點頭,她有些留戀地看了一眼帥氣的男人,見他目光始終落在身旁女人身上,便轉身去查看其他顧客的情況。
靳北赫看著自信滿滿拿起紙筆的女人,忍不住麵無表情地吐槽了一句“你會畫畫嗎?”
顧喻之拍了拍胸膛,堅定地說道“你放心,對付你,我的水平足夠了。”
聞言,靳北赫對成品效果已經有底了,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期待。
顧喻之並不在乎靳北赫擺著臭臉,但她不允許他不配合自己,於是她親自指導他擺了個動作,好讓她一會好好發揮,“你得把臉對著我,這隻手托著下巴,你彆亂動,不然我怎麼畫?”
靳北赫不理解,但還是乖乖地配合著,生怕顧喻之急眼了又給他一巴掌。
顧喻之看著靳北赫的姿勢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拿起筆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靳北赫的臉,然後在紙上畫了一個非常飽滿的橢圓,靳北赫的眉頭立刻皺成川字。
畫好橢圓之後,她有模有樣地觀察起他的眼睛,提筆畫了兩條粗粗的倒立的眉毛,還細心地在眉心處加上了皺紋。
然後她又湊近他的臉,反複確認他眼睛的形狀,畫了一雙橢圓的眼睛,還在眼尾加了兩根卷翹的睫毛。
接下來是鼻子。
當靳北赫看見顧喻之一本正經在圓圈裡點了兩個小小的鼻孔後,他沒忍住噴笑出來,笑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一笑,顧喻之也憋不住了,趴倒在桌子上笑到全身發抖。
一時間,店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他們笑了一會後,顧喻之抬起頭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上揚的嘴角,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畫後,她又控製不住笑意捂著嘴笑了起來。
靳北赫滿臉寵溺的笑,他眸光溫潤猶如一汪春水。
顧喻之緩了很久才輕咳兩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重新拿起筆畫了一個微微上揚的弧線作為他的嘴巴。
然後她認真地端詳著他的發型,有點長,都可以紮個小馬尾了。
“你頭發長長了好多呀?不去剪一下嗎?”她邊說邊上手捏起靳北赫的頭發看了下長度。
靳北赫淡淡地說道:“回去再推掉就好了。”
顧喻之一下子想到靳北赫還沒有進軍隊時,他一直都是蓄著中長發,看起來特彆有桀驁不馴富家公子的氣質。但是他剪掉長發,整個人的淩厲感就會很炸裂,屬於遠遠看一眼都想繞道走的那種。
他的頭發雖然柔軟但是有型,所以不用刻意打理也不會顯得亂,反而有種痞壞花美男的感覺,加上那雙令人過目難忘的眼睛,走到哪裡都是滿滿回頭率。
顧喻之望著他的眼睛,冷不丁問道“你的眼睛是遺傳爸爸還是媽媽?”
“我媽,但是她的眼睛更好看。”靳北赫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眼神卻很柔軟。
顧喻之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緩緩說道“她一定能透過你的眼睛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
靳北赫的瞳孔突然收縮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要是媽媽真的能透過他的眼睛看到這個世界,那她可看到太多黑暗血腥的東西了,還是不要了。
顧喻之沒有察覺到靳北赫一閃而過的異樣,繼續專心地完成自己的作品,她給靳北赫畫了一個長長的頭發,還有兩個圓圓的小耳朵。
畫完之後,她得意洋洋的舉起來給靳北赫看。
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無關係。
看著靳北赫耐人尋味的眼神,顧喻之不滿地將畫放到他臉邊上對比,然後用手機拍了個合照,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
“不像嗎?你看,你不高興的時候就總這樣皺著眉頭,最喜歡用這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來看人,也不愛笑,一副全世界欠你錢的樣子。”
靳北赫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用指尖敲了敲手機屏幕,畫麵中立刻放大了那張圓溜溜的臉蛋,沒好氣地吐槽,“那你解釋一下這個臉型是怎麼回事?”
顧喻之皺起眉頭,不滿地反問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愛嗎?”
“不覺得。”靳北赫實話實說,他覺得這個醜東西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算了。”顧喻之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靳北赫冷哼一聲,懶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