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婚約不可逃,全員助他挖牆腳!
回到民宿後,老板開車帶著顧喻之和靳北赫去鎮上的診所看傷,醫生說隻是輕微扭傷,傷勢並不嚴重,拿出祖傳的藥酒給她擦一擦就好了。
看著醫生擼起袖子的架勢,顧喻之不由自主地把腳往回縮了一下,她緊張地握住靳北赫的手臂,眼底都是恐懼。
“抱住她,彆讓她亂動。”醫生指揮著靳北赫坐到床邊,將顧喻之牢牢抱在懷裡。
顧喻之驚慌地看著靳北赫展開雙臂牢牢禁錮住她的身體,然後看醫生把藥酒倒在手心裡,她感到脊背發涼,連忙喊道:“等、等等……”
醫生剛開始隻是輕輕地揉著顧喻之的腳踝,疼痛還能忍受,但是等醫生發力揉搓的時候,她立刻疼得尖叫出來。
“啊——太疼啦!等等、等等……啊——救命、等我緩一下……”顧喻之死死地抓住靳北赫的手臂,努力忍痛將整張臉都憋紅了。
靳北赫的禁錮不動如山,不管顧喻之怎麼拍打搖晃,他都保持著一個姿勢。
醫生揉擦了十五分鐘後才停下來,顧喻之的腳踝已經明顯消腫了一些,但是也紅得格外顯眼。
這十五分鐘對於顧喻之來說簡直是酷刑,她已經疼出一身汗了,臉上布滿了晶瑩的淚水,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宛如劫後餘生般大口喘著氣,在靳北赫身上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顫抖著伸出手握住已經麻木的右腳,可憐巴巴地吹著氣。
醫生把藥酒和紗布裝進袋子裡交給靳北赫,交代道:“每天晚上洗澡之後再用這個藥酒敷一下,少下地走路,過兩天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好。”靳北赫把藥裝進口袋裡。
就在他準備付錢時,老板卻說已經付過了,看老板滿眼歉疚的樣子,他也隻是淡淡地道了聲謝,然後將顧喻之抱回車裡。
一路上顧喻之都沒緩過勁兒來,時不時還有兩顆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扭頭就擦在靳北赫的衣服上,靳北赫也不理會,臉上雖沒什麼表情,但眼底都是心疼。
回到民宿後,靳北赫將顧喻之抱回房間,拿出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顧喻之換好衣服後坐在沙發上,看著紅腫的腳踝,欲哭無淚地扁著嘴巴。
“還疼嗎?”靳北赫語氣不自覺放輕。
顧喻之搖了搖頭,委屈巴巴地說道“不疼,但現在我感覺整條腿都是麻麻的。”
靳北赫無奈又好笑,他想罵她一頓,又覺得沒必要了。
到了午飯時間,老板娘端著飯菜來敲門,滿懷歉疚地跟顧喻之道歉。
顧喻之說了很多安慰的話,才勉強讓老板娘安心一些。
吃過午飯後,靳北赫把碗筷拿下去一樓,但是他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
顧喻之覺得有些無聊,便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馬上就快過年了,也不知道靳北赫打算怎麼安排接下來的時間。
就在顧喻之準備給靳北赫打個電話時,有人推門而入,還提了兩個大袋子回來,全部都是一些零食飲料。
顧喻之看著靳北赫把零食全部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你買這麼多零食乾嘛?”
“怕你無聊。”靳北赫說完就打開投影儀,開始找電影看。
下午,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一邊看電影一邊吃零食,直到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
因為吃了太多的零食,晚飯顧喻之隻吃了一點點。
晚上,靳北赫把顧喻之抱進浴室,再三確認要不要自己幫她洗,結果被顧喻之用毛巾砸了出去。
因為受了傷不方便,顧喻之洗得很慢,靳北赫一直在門外調侃她,氣得她頭發都沒有擦乾就跳著腳開門要捶他。
靳北赫把顧喻之抱到沙發上,拿來毛巾替她輕輕地擦頭發,嘴上依舊喋喋不休地吐槽她笨。
顧喻之氣呼呼的不接話,不想跟他沒完沒了的探討這個話題。
“對了,你給陶藝店老板打過電話了嗎?我們的東西做得怎麼樣了?”顧喻之挺想去看看自己的成品的,但是她受了傷,靳北赫肯定不會給她去的。
“下午去看過了,挺好的,我已經讓他全部打包好寄回葭蘭苑了,等你回家的時候就可以收到了。”靳北赫放下毛巾,從抽屜中取出吹風機,開始給顧喻之吹頭發。
他從來沒有給彆人吹過頭發,所以開著中檔溫風慢慢的從發根往下吹,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頭發,生怕不小心弄疼她。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好看嗎?你有沒有拍個照片?”顧喻之很好奇,主要是好奇小鯨魚的效果怎麼樣。
靳北赫沒有拍照的習慣,他的手機相冊除了顧喻之那天發給他的合照以外,沒有任何照片。但是他想到她肯定會想看一看成品的效果,所以就拍了幾張照片帶回來。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相冊遞到她麵前。
顧喻之看著相片裡的小鯨魚效果挺不錯的,燒出來的顏色鮮豔很多,有些地方上色不太均勻,一看就很業餘。
雖然她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整體效果看起來也挺可愛的,至少不至於太丟人。
她還想看看彆的,但是考慮到他的相冊裡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秘密,於是她抬頭望著他,謹慎地問道“還有彆的嗎?我能……”
“你隨便看。”靳北赫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顧喻之回過頭,有些竊喜,她還以為能看到靳北赫平時存在相冊裡的照片,正好看看他都會拍些什麼東西,結果看完後,臉上隻有失望。
但是他居然把他們的合照保存下來了。
吹完頭發之後,靳北赫拿出醫生開的藥,顧喻之立刻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聲音顫抖著說道“你乾什麼?我自己來!”
靳北赫根本不搭理,一把抓過顧喻之受傷的右腳放在自己腿上,警告道“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