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婚約不可逃,全員助他挖牆腳!
會議主要內容是關於下一次作戰方針製定,以及各基地詳細的備戰計劃。
在公事方麵,靳北赫和盛秋謫的想法倒是契合,兩人在會議上也並沒有夾帶私人情緒,一場會議下來倒是風平浪靜。
會後,無關人員退場後,靳棠看著遲遲未離場的幾人有些疑惑,不禁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靳北赫看著一臉淡然坐在原位不動的盛秋謫,嘴角勾出一抹彆有深意的笑容,淡淡地說道:“我和盛隊長有些奇妙的緣分,所以想再聊會。”
靳棠狐疑地盯著靳北赫,不相信他的說辭,轉而又問盛秋謫,“是嗎?”
盛秋謫眼神藏得極好,看著靳北赫的時候暗潮湧動,看著靳棠的時候卻風平浪靜的,他淡淡應道:“是。”
靳棠雖然不太了解盛秋謫,但是他很了解靳北赫。
所以他本站起來卻又坐下,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且聽你倆要聊什麼。”
“聊些私事,首長就不必浪費寶貴的時間了。”靳北赫說著,淡淡地看了一眼靳棠身後的厲徽。
厲徽雖然很想吃瓜,但是也不得不配合現身說法支開靳棠。
靳棠無奈,但他確實還有要事在身,臨走前,特彆走到靳北赫身後叮囑道:“你彆惹事。”
靳北赫隻是敷衍地應了一聲。
靳臨最後離開,臨走前也交代了一句:“阿謫,你實戰經驗沒他強,真打起來的話記得找個稱手的工具。”
盛秋謫冷笑一聲,他才不會跟個毛頭小子一樣莽撞。
無關人員都離場後,靳北赫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顧喻之的?”
盛秋謫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儼然一副長者的姿態,麵對對方攻勢十足的發問,他淡漠地回道:“當事人都被你帶走了,你還來問我?”
靳北赫也不急不躁,應對自如,“審訊不能聽取片麵之詞的道理,盛隊長應該明白吧?”
盛秋謫對於“審訊”二字敏感地皺起眉頭,他知道靳北赫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隻是他竟然“審訊”了顧喻之嗎?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對你說實話?”盛秋謫不是很喜歡靳北赫那副囂張狂妄的樣子,和他年輕的時候有些相似,也可以說他是不喜歡年輕時的自己。
“盛隊長這話說的好像是故意挑撥離間一樣。”
“嗬嗬,靳隊長看起來很沒有自信的樣子。”
四目相對,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氣氛越發凝重起來。
“我帶兵打仗講究的是效率,所以不太擅長談判。如果我從盛隊長這得不到答案,我不介意把赤陵基地甚至是整個蓮城,整個盛家都翻個底朝天。”靳北赫臉上始終掛著輕蔑的笑容,因為他並不是在嚇唬盛秋謫,他就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打算的。
盛秋謫沒想到靳北赫會狂妄到這個地步,靳家在帝都確實有逆天的本事,但他靳北赫想隻手遮天還是太異想天開了。
“家族名譽在那三個老人家眼裡是第一位,但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我想要做什麼,他們也攔不住我。”靳北赫漫不經心地用指尖輕輕敲著膝蓋。
他知道盛秋謫不相信他會這麼做,他也沒打算維持表麵和諧的假象,直接了當地說道:“如果盛隊長配合一點的話,大家都比較省事,當然了,我也不介意用另一種手段,反正端掉盛家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盛秋謫冷笑一聲,麵對這種孩子氣的發言,他根本不在乎,“是嗎?看來靳隊長這是在給我機會啊!”
下一秒,他的眼神驟然變得森冷,聲音也壓低,似在挑釁:“若是我不要這個機會呢?”
“我勸盛隊長還是珍惜這個機會,出了這扇門,一切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靳北赫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麼,從任何一方麵看,盛秋謫都敵不過他。
“嗬嗬,我還以為值得她如此惦記的男人是多好的人,沒想到竟然是你這樣幼稚無聊的人。”盛秋謫嗤笑一聲,滿眼輕蔑。
他不明白顧喻之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會對靳北赫這種人情根深種。
靳北赫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午飯時間了,他還得趕緊聊完給顧喻之買飯呢。
他言歸正傳,再次提醒,“我是什麼樣的就不勞煩盛隊長費心了解了,還是說說你怎麼認識她的吧!”
盛秋謫本不想多生事端,可他就是突然之間燃起了勝負欲,於是他麵帶笑容,語氣曖昧地說道:“其實我們相處得還挺好的……”
“噗呲——”
靳北赫不合時宜地噴笑,顯得格外突兀。
他眼底寫滿了不屑,出言諷刺,字字句句說得無比清晰,“哈哈,盛隊長,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彆說你才跟她相處了半年,就是給你十年,你也不可能代替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盛秋謫確實很在意這一點,看靳北赫這麼篤定的樣子,他倒是有些羨慕。
“你根本不知道我們都經曆了什麼,她連自己的生死都拋之腦後,費儘心機要找到我,你不會以為她隻是貪圖我的美色和靳家的財富吧?”
靳北赫明朗的笑聲聽起來格外刺耳。
“你能認識她是因為我,她接近你也是因為我。她對你表現友好不過是因為她性格善良溫柔,和你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一雙灰藍色的眼眸寫滿了絕對的自信,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態就像淩駕於世界的神,目空一切,神聖不可侵犯。
盛秋謫心中泛起絲絲苦澀,透過靳北赫的眼神,他似乎感受到了很多,這一刻,他或許理解了為什麼顧喻之會如此堅持。
就在盛秋謫即將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靳北赫臉上的輕蔑逐漸演化成張狂,他咬字清晰而緩慢地說道:“她是我的顧喻之,不是你的裴願。”
盛秋謫臉上一成不變的淡漠被某個敏感詞徹底粉碎,原先姿態鬆弛搭在膝蓋上的手也瞬間捏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一雙看著無辜的桃花眼此刻像浸染了血氣般,滿目歇斯底裡的狠厲。
靳北赫迎著那道殺氣騰騰的目光,笑容更加肆意瘋狂。
盛秋謫垂眸低笑,笑容是那麼滲人。
已經很久沒有人在他麵前提起過這個名字了,那些他發了瘋都想忘掉的痛苦記憶再次被喚醒,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靳北赫解氣。
可是看到盛秋謫痛苦生氣的樣子,靳北赫卻覺得心裡很暢快。
盛秋謫抬眸的瞬間,眼底滔天的恨意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輕佻的諷刺,“靳隊長不會以為隨便說個名字就可以威脅到我吧?”
靳北赫雙腿換了個姿勢交疊在一起,語氣彆有深意地回答,“隨便念個名字就可以讓冰山臉破冰,我還挺想見見這個名字的主人呢。”
盛秋謫冷哼一聲,滿不在乎的樣子,“既然靳隊長這麼有空閒的話,隨便你好了。”
“嗯,屆時我一睹芳容後就遣人送到赤陵基地,讓你也瞧瞧這個人。”靳北赫毫不掩飾自己的蛇蠍心腸。
盛秋謫也不急不惱,他知道靳北赫隻是推出了他對弈的籌碼,他手裡掌握的籌碼也足夠了。
既然靳北赫這麼囂張狂妄,他要是不讓他吃點苦頭,怕是覺得自己好欺負了。
稍作思量期間,盛秋謫已恢複一貫淡漠的樣子,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波瀾不驚,說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希望你聽完之後還能保持現在的樂觀和自信。”
靳北赫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眉頭輕蹙,仔細地聽著盛秋謫講述他和顧喻之相識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