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靈氣狂暴而猛烈,像一頭失去理智的凶獸在祝餘的經脈中橫衝直撞,接二連三有穴竅被靈氣衝破。
這靈氣帶著極致的冰寒,仿佛要將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一般。
祝餘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口鮮血,靈氣還在體內不斷流轉,一口羊肉的靈氣竟然如此強橫。
這時後悔也來不及了,若是不能及時引導煉化這股猛烈的靈氣,祝餘的傷勢勢必會加重。
上膳道決運轉,祝餘的神識追隨這靈氣而去,試圖引導,好幾次都失敗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越來越危急,鍋鍋也跟著心急,可是它根本看不出祝餘體內的情況,想幫忙也無從幫起。
新月鼠也感受到祝餘的危機,濕漉漉的小鼻子不斷在祝餘身上嗅來嗅去,終於被它找到一個穴竅。
它一口咬破祝餘的皮膚,祝餘體內極寒的靈氣被一點一點吸收,漸漸地不再凶猛。
祝餘趁機不斷煉化這靈氣。
而另一邊的新月鼠就像開啟了某個機關一樣,開始大把大把地脫毛,灰撲撲的毛發掉了一地。
新月鼠發出刺耳的尖叫,唧唧,好難受,好難受,好餓,好餓。
鍋鍋一看新月鼠的樣子,立刻大叫:“不好,小老弟要開始蛻變了。”
新月鼠的身上開始燃燒起熊熊的藍色火焰,這火焰仿佛來自遙遠的地底幽冥,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凍穿。
以新月鼠為中心,冰霜開始往外蔓延,越來越遠。
鍋鍋一咬牙,猛地鑽進玉鍋,玉鍋發出陣陣青光,懸在祝餘頭頂,灑下的清輝帶著安撫和鎮靜的作用,將打坐的祝餘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
祝餘體內的靈氣不斷被煉化,練氣四層後期,練氣四層圓滿,練氣五層,練氣五層後期,練氣五層巔峰,練氣六層。
修為不斷被拔高,靈氣漸漸不夠用了,祝餘開始從玉鍋裡抽取調用靈氣。
它一定是最慘的靈廚法器了,彆人家的法器都是祝餘費儘心思給法器攢靈氣升級,它可好,每次看著能升級了,都給主人做嫁衣了。
鍋鍋肉痛地看著它攢了好久的靈氣,就這麼被不斷消耗,連新發型也不板正了。
新月鼠還在慘叫,它身上其他地方的毛掉光,除了嘎吱窩那幾根金色的毛。
滿月的光輝灑在新月鼠身上,可以看見它光溜的身上開始長出了金色的小點,它餓得不行,跑到烤全羊前,張開血盆大口,將整隻羊連皮帶骨全都吞了下去。
赤瞳天羊體內的靈氣猛然爆發,新月鼠身上的吞天鼠血脈開始覺醒。
身上那些金色的小點不斷生長,變成了一根根金色的毛發,不過十幾息的時間,原本灰撲撲的新月鼠就變成了一隻外層藍色內層金光閃閃的老鼠。
新月鼠似乎耗儘了所有力氣,意識也開始回籠,吞噬赤瞳天羊後,它似乎長大了一圈,頭腦也比以前看起來聰明。
當它看著空蕩蕩的烤架上不翼而飛的烤全羊,哦豁!犯錯誤了!
新月鼠掃到祝餘顫巍巍的眼皮,知道主人快醒了,眼珠子轉了轉,舌頭一吐,頭往外一歪,就地一躺。
這裝死的本事還是熟悉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