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林且陶回家之前買了新手機,又重新換了手機號。
隨後一聲不吭的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都是靠小區門口便利店囤的散裝零食維持生命。
她沒有吃外賣的習慣,甚至是抵觸,這是斐家公子給她留下的陰影。
她和斐家公子一起的時間裡,她不僅要衣食住行供著他,還要接受他的霸道專橫。她很能演,以至於她演出的百依百順,讓斐家公子在她提分手的時候還覺得她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那個人覺得林且陶根本離不開他,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哄他。
分手後斐家公子自己玩了一個月,驚恐的發現且陶真的退出了他的生活,不是欲擒故縱,他才慌起來,拚命追人。
除了發信息打電話,更喪心病狂地在林且陶之前住的彆墅門前大吵大鬨了好幾天。
且陶礙於林格誌不能報警,她隻是去了斐家公司,把相關資料往前台桌子上一拍,笑著說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讓你們斐總去牢裡撈他們兒子。
她現在一看到外賣,就能想起來她被斐家公子呼來喝去,買回來一大堆又責怪她買錯不肯吃,那種讓她惡心至極的日子。
煩躁,又想起這些不好的事情。
且陶把零食包裝袋扔進垃圾桶,看著堆滿的垃圾桶,自己都看不過去了。
她活的一點都不像都市麗人,家裡也沒有請阿姨的習慣,一切由她自己動手打理,這幾天她隻在臥室、餐桌、洗手間這三個區域活動,家裡其他地方閒的都要落灰。
且陶把垃圾包好,找了件長袖t恤和牛仔褲穿上,在外麵罩了件寬大的衛衣外套,踩著帆布鞋出門扔垃圾。
今天的天氣是她最喜歡的陰天,她的心情隨著這個天氣變得舒暢。
林且陶小區對麵是一家大型超市,且陶打算去買點菜,吃了這麼多天零食,她不僅膩了而且怕猝死。
且陶慢悠悠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陸璽那邊她還沒聯係。
她這一個星期過得黑白顛倒,彆說給陸璽打電話,連手機都沒有打開過幾次。
她一邊在原來手機裡導出的備份裡翻著陸璽的聯係電話,一邊想著得趕緊把電話打了,不然又要忘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在家裡吃了一個星期的垃圾食品的她臉色憔悴,就像剛剛生過一場大病一樣。
在小區門口等了她一個星期的魏限月,看見的就是她這副樣子。
魏限月的臉色比且陶還差,他瞧見林且陶出了小區門就趕緊拉開車門,腳步急促地走向林且陶。
且陶抬眼和他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嘴角一抽,人家都說不化妝的時候容易遇見熟人,這個定律也太鐵了。
她沒有蠢到以為魏限月是偶然和她碰麵。
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乾嘛還來找她?那天的事鬨得兩個人都很不愉快,按照這個人的性格,早就應該拒絕和她同屏出現才對。
“你生病了?”
“麻煩讓讓。”
一個想接近,一個極力撇清關係。
魏限月那天看見且陶出門就後悔了,他不應該讓林且陶離開,好不容易見一次麵,他為什麼不把握好機會多說兩句話?
他找到林且陶的住址,結果被告知這裡沒有戶主的允許不能進入。
魏限月打算讓助理在小區買下一套房,助理告訴他現在還沒有人願意出售房子,需要等等。住在這裡人都不缺錢,他想住就要用彆的辦法。
這丫頭在家裡窩了七天,他就在家門口蹲了七天,他承認他有賣慘的心思。
這七天的公務他在車上處理,回去還要忙到大半夜,進度比他之前慢了一半還要多,他就像個被主人拋棄的貓,每天眼巴巴盼著丟掉他的人可以回去找他。
魏限月聲音有些疲憊“我在這裡等了你七天。”
林且陶這才端詳起魏限月,他穿著灰色的衛衣和中藍色的牛仔褲,這不是他的平常的風格,明顯是為了舒適。
頭發順在他額頭上,眼睛裡有熬夜熬出來的紅血絲,身上沒有手表袖扣這種冰冷的物件,讓他看上去溫順又可憐。
魏限月看到林且陶眼神裡的鬆動,心中一喜接著說“我就在那車裡。”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保姆車,又回過頭麵向且陶。
且陶看著那輛車,突然聯想起了蘇沄杉。
蘇沄杉,幾乎成了她的夢魘。
這個家世優越,家裡疼愛的小公主,和她簡直就是對立麵的兩個人。
蘇沄杉高中畢業後想進入演藝圈,她的家人也支持。她考上電影學院,畢了業就進入家裡的經紀公司,順風順水,現在已經是一線小花。
林且陶目光冷然,把視線從保姆車移回馬路上。
蘇沄杉剛進娛樂圈的時候,被爆出有神秘男子追求,期間送飯送保姆車送房車,什麼都送,但是蘇沄杉沒收,甚至還在微博警告過追求者。
當時這件事鬨得挺大,林且陶在外國的時候從朋友嘴裡聽到過。
她現在想明白了,這個追求者是魏限月。蘇沄杉沒提名字,畢竟魏家手眼通天的,壓一個花邊新聞很容易,彆人扒不出來是誰很正常,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還沒追上蘇沄杉。
所以自己算是備胎?因為他沒有追上蘇沄杉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自己的前女友嗎?
魏限月的工作不需要這種商務車或者保姆車,那這車恐怕就是當年送蘇沄杉的那輛。
且陶覺得挺好笑,魏限月裝深情人設連車都懶得換,實在敷衍。
她繼續走她的路,撥通了越洋電話,隨便擋住魏限月的說話聲。
陸璽在a國,這個時候正好在吃午飯,他看著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點了接通,他瞬間認了且陶的聲音,抱怨道“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且陶把手機通話聲音調小了兩格,笑著說“我懶。”
那邊的人歎了口氣“我擔心了一個星期,你就回我一句懶。”
且陶心說就現在這渾渾噩噩的日子,她應該還能再拖一個星期。
“你在那邊沒出什麼亂子吧?”
陸璽站起來,走到餐廳人少的走廊,聲音大了一些“沒有,一切都挺好的。你呢?”
且陶垂下眼“還好。”
“你出事了。”陸璽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