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林且陶沒有出席過股東大會,除了lily和兩三個股東近期得知她就是rj之外,沒人知道她林且陶在這裡充當什麼角色,而這些人也不會輕易告訴彆人她是rj。
lily拉著她喝了兩杯,又來了兩個認識她的股東和她喝了兩杯,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喝多了。
林且陶喝酒上頭晚,好像她反應遲鈍,要隔一段時間才會醉。
她打算在沒有失去理智之前一個人先離開大廳,林且陶喝酒的時候就看見大廳後麵是一片占地麵積不小的後花園,她決定在那裡醒醒酒。
意識有些渙散,她離開的時候沒聽見大廳裡傳來的騷動,自顧自走進後花園。
魏限月今天是作為宴會場地的者受邀參加生日宴。
他今天穿的比去參加林格誌晚宴時要正式,西服,襯衣,馬甲,領帶,還有袖扣,嚴謹又極具禁欲美感。
他進門就瞥見了林且陶離開的背影,魏限月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林且陶,同lily客套了一會兒,隨後找個借口往後花園去了。
後花園本來有燈和引路的服務生,隻不過今天後花園沒有對外開放的意思,管理人員故意關了燈也調走了人。
人走得越遠視線越昏暗,魏限月皺著眉尋找著林且陶。
“阿嚏。”一聲奶聲奶氣的噴嚏聲從噴泉處傳來。
魏限月快步走過去,光線微弱的環境下,林且陶的裙擺反射著細碎的光芒,像是揉碎的星子散落在她身上。
魏限月呼吸放輕,且陶卻還是聽見了動靜,她緩緩轉過頭,一張臉美得不像人類,雙眼帶著迷蒙的幼態直直看向魏限月。
他一瞬間忘記了思考,覺得眼前的人似乎不真實,魏限月小心翼翼地走向林且陶,且陶沒有躲開。
“你怎麼了?”話一出口,魏限月聽見了自己低啞的聲音。
林且陶眨了一下眼,覺得自己似乎是認識這個人,她的意識也隻夠她思考到這一步。
且陶肩膀一暖,魏限月把外套脫下來蓋到了林且陶的肩上,輕聲哄道“你怕冷,先穿上我的外套。”
林且陶鼻腔裡是一股好聞的冷香,再聞又像是木製香氣,她分辨不出來,把臉縮進衣服裡細細聞了起來。
魏限月看出來林且陶這是醉了,平時的她不會放下戒備變得這麼像個憨憨。
林且陶暖和地眯起眼睛,對著魏限月笑了,這笑不帶一絲一毫的假意,直白又溫暖,是魏限月念了六年的笑容。
他不自覺地把手放在林且陶的腦後,發絲微涼,手指間還有發飾冰冷的觸感,魏限月靠的更近,甚至可以感受到林且陶的鼻息。
“你看看,我是誰?”
林且陶沒有回答,看樣子在極力思考這個問題。
魏限月喉結一滾,語氣哄小孩一般“我是魏峰,魏限月。”
林且陶塗著唇釉的嘴唇動了兩下,魏限月看著它們泛著晶瑩的光澤,最後用清冷不再的嗓音奶聲奶氣地說“魏峰……限月。”
魏限月親上去,一觸即離。
唇釉的觸感有些粘膩,他伸出手,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林且陶嘴上一擦,然後把沾了唇釉的手指藏進掌心,再無顧及的親了上去。
魏限月的吻溫柔又不容反抗,他扣在且陶後腦的手微微往上托,林且陶順從地跟著他的力道半仰起頭。
他喜歡她的身高,也知道因為她個子高所以她的高跟鞋一般不會超過六厘米。這個身高半仰著頭和他接吻剛剛好,不需要她踮腳。
他嘗試著打開她的牙關,擠進她的口腔,且陶沒有阻止,甚至半張開嘴迎合著他。林且陶的順從讓魏限月差點失去理智,他極緩慢地深吻,鼻息卻漸重。
林且陶靠在他身上,手下的觸感是很結實的肌肉,但她現在分不清是胳膊上的還是胸前的。
“你不是看見魏總來後花園了嗎?怎麼找不見人?”一個人聲由遠及近,魏限月聽出來,這是他助理小唐的聲音。
“我剛才確實是看見了,這裡太黑。”
“我去讓他們開一下燈。”
魏限月低頭看了看懷裡林且陶,聲音帶著怒氣“站在那,有什麼事現在說。”
林且陶被他的聲音嚇到,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懷抱,魏限月手忙腳亂地安撫著她,低下肩膀放低聲音在她耳邊放軟著聲音說“不怕不怕,嚇到了是不是?”
小唐沒看見人,隻聽見了聲音,隻好站在原地說“魏總您父親讓您現在回去。”
魏限月是真的生氣了,他又怕語氣重了嚇到林且陶,隻能放緩語速“告訴他,我近期不會回去,以後再有這種消息小唐你不用傳達給我,你們走吧。”
魏限月把林且陶抱懷裡,一下又一下拍著她的後背表示安撫,漸漸的林且陶覺得越來越困。
懷裡一沉,魏限月接住已經睡著的林且陶,一時間不敢動彈,他怕動了把人吵醒。
站了一會,他小心調整著角度把且陶護在臂彎,然後慢慢坐在噴泉旁邊,讓且陶靠在他身上,最後緩緩把人抱起放到了腿上。
秋天的夜晚很涼,魏限月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懷裡抱著睡著的林且陶。他用外套裹住林且陶,自己的胳膊也緊緊護著林且陶怕她受寒。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細心過,魏限月現在隻穿著一件襯衫和一件西服馬甲,懷裡的林且陶卻逐漸回暖,他笑了笑,低下頭蹭了蹭林且陶的發絲。
魏限月第二次覺得,死而無憾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