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頭太致命了,他壓下自己的邪念把林且陶輕輕放在沙發上,林且陶一直攥著那個吊墜不鬆手,於是魏限月蹲下來仰著頭和林且陶說話。
“項鏈是你的,如果你想要回去,就好好吃藥。”
林且陶慢慢鬆開手“魏限月,你是覺得我燒傻了嗎?”
他笑了笑把藥盒拿走,起身尋找著杯子。
魏限月把感冒顆粒沏好,又倒了一杯溫水端給林且陶“先把頭孢吃了。”
且陶沒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隻是拿過藥片張開嘴毫不費力地把藥吞了下去。
“你趕緊走吧。”
魏限月端著水杯的手停在半空,林且陶以為他會把杯子放下轉身離開,結果他問了這麼一句“你經常吃藥嗎?”
不喝水直接吞藥片絕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林且陶覺得要麼她已經燒傻了,要麼魏限月比她先燒傻了。
“魏限月,你讓我一個人好好養病彆來煩我了可以嗎?”
魏限月沒回答,另一隻手把感冒顆粒遞到林且陶麵前。
林且陶呆坐在沙發上,一會兒憋屈一會兒委屈的。
“喝了。”
魏限月再次蹲下來,把藥放在他和且陶之間“你自己喝,或者我用嘴給你灌進去。”
她發著燒居然還能意識到魏限月沒開玩笑,且陶接過杯子一飲而儘。
魏限月覺得有點遺憾。
且陶剛剛已經把自己全部清醒的神誌都用光,現在閉上眼睛就控製不住想睡覺。
她歪著頭枕在自己裹住身體的被子上,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
等到林且陶完全清醒過來,發覺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客廳裡的燈被打開透過門縫鑽進來,她看著暖黃色的光在地上鋪出一道直線,心裡有她渴望的東西滋生。
林且陶在衣櫃裡翻了件外套穿上,在門前糾結了一會,緩緩打開房門。
客廳沒有魏限月的身影,隻有餐桌上用雙層保溫食盒盛好的飯菜表明她剛剛確實看見的是魏限月。
林且陶愣了好一會,感覺很玄幻。
她離開餐桌,夾著體溫計又沏了一杯感冒顆粒,然後仰頭喝了下去。
體溫正常,她拿起手機無視林格誌的短信和未接來電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半。
這個時候魏限月應該已經吃過飯了,且陶坐回餐桌旁邊,打開保溫盒。
她本來以為會是營養粥這種倒胃口的東西,沒想到一層是小籠包一層是番茄豆腐湯。
且陶不可置信地咬開一個包子,居然是胡蘿卜雞蛋陷的。
她的表情和見了鬼一樣,這兩樣是她高中時候最喜歡吃也是打飯頻率最高的食物。
這些魏限月怎麼會知道?
還有他脖子上的項鏈,那原本是她母親給她的銀項鏈,六年前她離開華國的時候太過倉促,留下了很多東西,這條項鏈就是其中之一。
難不成魏限月六年前就喜歡自己?
這想法一出,林且陶都要笑話自己想太多。
她咬著包子不自覺放慢咀嚼速度,這個味道比當年學校食堂要好很多,也不知道是哪家賣的包子。
吃過飯,她又不怕死的洗了澡,洗完澡趕緊把自己頭發吹乾鑽進被子裡。
睡著前她想以後再見到魏限月,要怎麼委婉的問出那包子在哪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