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蘭城溫潤的氣候讓林且陶有著全新的體驗,她前一天還在老宅瘋狂呼吸濕潤的空氣,也能和染頭發的造型師談笑風生,第二天且陶就水土不服上吐下瀉。
林且陶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瘦過,她吐的時候簡直要把內臟都吐出來。
程老爺子安排醫生過來給林且陶吊了葡萄糖,醫生臨走前叮囑林且陶不要吃辛辣的食物,還有不要吃用蘭城水做的一切飯菜。
醫生還給林且陶科普了一下水土不服的原因,告訴她這是由南北方水質和飲食習慣上的差異引起的。
且陶想起來昨天晚飯喝的魚湯,這還是老宅做飯的阿姨為了招待林且陶,特意從蘭城有名的泉眼裡接來的泉水燉的湯。
林且陶一個不愛吃魚的人,在吃的時候都驚豔了一下,她喝了一碗魚湯,結果酒因為這碗魚湯且陶吐到幾乎得道成仙。
生病那天程老爺子來看過她兩次,一次是帶醫生來,另一次是給了她一份人員名單讓她抽空記熟。
林且陶左手紮著針不方便,隻能把名單放在腿上用右手翻開看。
看著名單的林且陶懵了,這名單的人居然都是政治領域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且陶認識的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傻到一個都認不出來。
記這個名單是為了後麵的宴會?
到底什麼級彆的宴會能弄出這個級彆的賓客名單,林且陶都有種錯覺,她怕吃完飯這些人會當場開個xx大會。
林且陶對學習不感興趣不擅長死記硬背,因為她無論費多少勁都背不過那些無聊的知識點。不過讓她記住企業背景和項目詳情,她倒特彆順溜全記得住。
時隔多年,且陶被考試包圍的恐懼感再次襲來。
林且陶養了幾天,就在床上背了幾天。
手機掌管在程頤氾手裡,她也沒有著急,且陶隱約知道程老爺子現在不想讓某些人找到她的位置,他似乎要在幾天後的宴會上做一件大事。
她有時候會想,f城現在是不是有人找她,知道她來蘭城的隻有一個魏限月,或許這些天他正在擔心自己吧。
實際上魏限月可遠比她想象中的要著急,他即便聽見林且陶說過她會失去聯係,卻還是被她這幾天的渺無音訊逼到快要發瘋。
最讓他憤怒和無力的是哪怕他知道林且陶人就在蘭城,他也依然沒有辦法見到她。畢竟,那是蘭城程家。
在且陶失去聯係的第三天,魏限月找到了陸璽。
陸璽在陸宅見到魏限月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神經錯亂,他皺著眉仔細打量著坐在客廳的魏限月。
魏限月在不處理公務的時候很少穿正裝,今天他穿著一身淺色的大衣,頭發也沒有用心打理隻是柔順地垂在他額頭,陸璽都不得不承認這個樣子的魏限月帶著截然不同的溫和氣息。
“你找我?”陸璽坐在他對麵,懷疑地問了一句。
看著陸璽悠然自得的樣子,魏限月問“你知道林且陶失聯了嗎?”
“什麼意思?”陸璽怔愣住,且陶之前說要他繼續和她保持距離,所以這些天他都沒有主動聯係過林且陶。
陸璽連忙翻出手機撥通了林且陶的電話,沒人接聽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
“她失聯幾天了?你知道為什麼不報警?”陸璽站起身快步走到魏限月身前。
“到今天為止已經失聯了三天,你冷靜,我知道且陶現在在哪。”魏限月一臉疲憊地看著陸璽,“林且陶被她母親的家人帶到了蘭城。”
陸璽不解“我從來沒聽說過她說她母親的事,包括我的母親也對且陶的母親閉口不談。她被她母親的家人帶走為什麼會失聯?”
魏限月交握著雙手,陸璽可以透過他冷白的皮膚看到他黛色的血管。
“且陶那天晚上臨走之前找到過我,她似乎是想求助,她提到她母親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