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魏限月勾著衣領,把項鏈抖進衣服裡貼上皮膚,冰涼的銀製品被他的體溫慢慢染熱。
副駕駛上是和助理溝通行程的林且陶
她把羽絨服拉鏈拉開,肩膀從羽絨服裡鑽出來,整個人被白色的羽絨服襯得無比纖細,上了車就把頭一低,一門心思把接下來的行程確定好。
魏限月能用餘光到林且陶那些緊張的小動作,猜測她是緊張一會要見到程頤氾還是林格誌。
林且陶裝作看不見他的打量。
等到她的行程敲定完,抬頭看了眼窗外,按理說是快到了。
林且陶覺得用手機不方便就問魏限月“你帶平板了嗎?”
魏限月看了眼後視鏡“在後座,你看看能不能拿到。”
得到魏限月的肯定,林且陶扭著身子去夠後座魏限月的平板。
“裡麵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嗎?”她把平板拿到手裡。
魏限月眼睛看著路況,臉卻扭到林且陶這邊“沒有。”
“已經快到分局門口了,你還要看嗎?”
林且陶手一抖,默默把平板放回後座,說到底她還是害怕。
不是害怕林格誌,是害怕程頤氾。
她雖然知道程老爺子對自己沒有惡意,但人對強大的生物總會產生畏懼。
林且陶歎了口氣,主要她之前答應程頤氾不再參與林格誌的事,現在不僅參與了,還隱瞞了她知道程芮槿當年死因有問題。
她這個外孫女會不會被外公打死還兩說。
“那我,先給王哥打個電話。”且陶一定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且陶,”魏限月沒有把車開進警局,而是停到離警局有段距離的飲品店門前,“渴嗎?”
林且陶不知道他想乾什麼“我不渴,怎麼?你渴了嗎?”
魏限月把安全帶解開,兩隻手攏好林且陶的羽絨服領子,幫她把拉鏈拉好“我也不渴,先下車吧。”
且陶從車裡鑽出來,不明所以地跟著魏限月。
冷空氣襲擊著林且陶的鼻腔,她捂著臉疑惑地看著魏限月的後腦勺,這裡離分局還要走幾分鐘,乾嘛停在這?
“且陶。”
林且陶捂著鼻子沒好氣地回他“乾嘛?”
“手。”
林且陶一低頭看見魏限月在背後舉起來的手,似乎舉了有一段時間了,指節處有點泛紅在白皮上異常顯眼。
且陶本來不想搭理他,可是她看見那隻手執著地遞到自己麵前,一直不肯放下,有些不忍。
林且陶把捂著臉的手放到他手裡,然後吸了吸鼻子。
她哈著熱氣“好冷的,為什麼不開到警局裡?”
“因為瑟瑟發抖的比較惹人可憐。”他把林且陶的手攥緊,把兩個人的手放進衣服口袋。
她突然明白了魏限月這麼做是為什麼“魏限月,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玩賣慘這一套?”
魏限月把擋在兩人胳膊之間的羽絨擠扁“賣慘隻是一種戰略。”
他側過頭對林且陶的耳朵呼出一口熱氣“你不是很擅長裝乖嗎?還用我教?”
魏限月呼吸的存在感太強,林且陶撲朔著眼睛,把自己的臉埋進羽絨服的領子裡。
“你靠太近了,離我遠點。”
魏限月停在警察局門口,表情嚴肅。
平時他苦大仇深的也就算了,在這個地方苦大仇深就像個要自首的犯人一樣可疑。
“林且陶,你昨天答應我的不算數了是嗎?”
且陶嚴重懷疑她要是說不是,這個兄弟就會當場演一段言情劇“那你就非得在警察局門口說這件事是嗎?”
魏限月無所謂地搖搖頭,拉著人就往裡麵走“那咱們進去說。”
林且陶……
“不用,算數,我能適應。”
程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林且陶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能適應什麼?”
林且陶悄咪咪把半邊身子躲到魏限月背後,把他推到程老爺子麵前“姥爺,我來了。”
“早看見了。”
王曻的辦公室在一樓,程老爺子打這兩個人進分局的院子就瞅見他倆了。
林且陶和魏限月的胳膊挽在一起,手又放進人家男生的口袋裡,任誰看都是一對小情侶。
林且陶凍的鼻頭發紅,眼睛裡也帶著睡眠不足的紅血絲,離一隻兔子就差倆耳朵了。
這邊且陶在努力賣慘,那邊魏限月不怕死地把自己和林且陶的緊握的兩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來“程老抱歉,讓您久等了。”
林且陶……現在是你顯擺的時候嗎?
程頤氾之前在蘭城就已經明顯的表現出對魏限月的接納和認同,就差摁著林且陶的頭替他們兩個人一拜天地了。
且陶偷偷觀察著程老爺子的神情,他沒有什麼喜悅也沒有對且陶做的事的憤怒,淡然且冰涼。
“林小姐,要不先去我辦公室暖和暖和。”王曻不是閒得慌,他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就等著這兩位人物把麵見完。
不過見林格誌應該不會有什麼進展,還不如腳踏實地排查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