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魏限月從來沒想過他會在那件事後主動來找他父親。
等到那股衝動消下去,他已經把車開到馬路上,距離魏宅還有三公裡。
不能就這麼見那個男人,魏限月冷靜下來,耳鳴也逐漸褪去。
那個男人不會輕易告訴他林且陶的位置,相反,他自己極有可能會被再次控製。
魏限月對魏父的厭惡和恐懼是四年前自己母親去世之後,之前的魏限月隻是以為自己的父親不善於表達,就算很少出現在自己的生活和回憶裡,也是魏父為了養家而身不由己。
但他母親去世的那天,魏限月發現,並不是這樣。
魏崇沒有心。
他對自己的提點也僅僅在於為人處世和商場應酬上,魏崇不愛自己的母親,同樣對自己也沒有太多感情。
他隻是需要一個繼承人,魏崇已經被這種商業聯姻變成了一個冷心冷肺的工作機器,他唯一一次情緒爆發,是魏限月改名那次。
已經成年的魏限月悄悄拿著戶口本和身份證把自己的名字魏峰改成了魏限月,他怎麼做的原因一是為了林且陶,二也是有意和魏崇對著乾。
沒有哪個兒子能接受自己母親去世,自己父親卻毫不哀傷的冷酷樣子。
改完名回家的第二天,魏限月被魏父一腳踹翻在地。
這是他屈指可數的幾次挨打中,受傷最嚴重的一次,那個男人把他小腿骨踹到骨折。
魏限月疼得紅了眼,卻故意咧開嘴笑著說“你還有表情呢?”
魏限月也年輕氣盛過,但他的張牙舞爪對魏崇來講不痛不癢,魏父冷著一張臉坐會自己的椅子上,像看垃圾一樣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你改名字,是想證明什麼嗎?”
魏限月一愣,所有的情緒在魏崇那冷冷的一眼中化為灰燼。
他在奢求什麼呢?他是魏峰,是魏崇的兒子,是魏氏的繼承人,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自那以後,魏父對魏限月的控製越來越嚴重,有時候魏限月都害怕自己被魏父逼瘋,也變成那樣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開始學會偽裝,學會保留實力,學會通過自己的力量向外擴散勢力。
很可笑,這些對付敵人的方法,是魏限月通過對付他父親摸索出來的。
再後來魏限月去了a國,吞掉了那裡屬於魏崇的分公司。
回國之後,魏限月身邊被安排了一個助理,叫小唐。
魏崇安排小唐輔佐自己,實際上是在他身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就算那個小唐辦事效率再高,在魏限月看來,也依然是個定時炸彈。
在魏限月掌控了魏氏集團之後,魏限月就把小唐還給了魏崇。
可是小唐回去之後似乎過得很艱難,他被魏父指派到其他城市去,像是遷怒於他了一樣。
卸磨殺驢。
魏限月把車停在綠化帶旁邊,早就冷靜下來的大腦開始運轉。
小唐的職位變動對外宣稱是被調去考察,魏限月一直對魏父留心所以連帶著對小唐也多了一分心思,他發現小唐不是去考察,而是魏崇覺得小唐辦事不利在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