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限月坐在她床邊,低垂著頭,整個人透著一股由內而外的挫敗感。
“魏限月,”林且陶沒想到第一眼會見到他,“我以為你已經回家了。”
魏限月抬起頭,之前一直被彆人津津樂道的漂亮眼睛明顯泛著哭過的紅意。
他靠近林且陶,把她的手攥到自己掌心“你彆跑了,好不好?”
林且陶一愣,她記憶有點混亂,前後顛倒。
“我……我可以不跑,但你也彆逼我。”
魏限月沒回答,怎麼可能不逼她?這份感情從頭到尾都是魏限月硬生生推著林且陶走出來的。
林且陶記起來自己在陸璽麵前哭到崩潰的事了。
所以現在自己是以什麼身份躺在病床上的?
精神病人嗎?
“我怎麼在病床上的?”
“陸璽說你是被手腕疼暈的,”魏限月儘量不碰林且陶的患處,“你為什麼還要去警局,手不想要了是嗎?”
陸璽沒有把自己崩潰的事告訴任何人,林且陶緊抓被子的手慢慢放鬆。
“我當時打了止痛針,覺得沒事了就沒上心。”
“且陶,你無論是國內散心也好,還是在去國外也好,你一定要和我說。”
魏限月把林且陶的手湊近自己的眼睛,睫毛撲朔著撞到林且陶的手背上。
“嗯?可以嗎?”
睫毛打在手背上的觸感並不強,可林且陶就是覺得很癢,一哆嗦把手抽了回來。
還一不小心給了魏限月的臉一下。
魏限月眨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林且陶……
林且陶……垂死病中驚坐起。
“疼不疼,對不起對不起。”林且陶趕緊爬起來,捧著魏限月的臉,對上他震驚的小眼神。
輕輕拍一下臉,疼肯定是不疼,但林且陶這個樣子太可愛,魏限月就想逗一逗。
“你打我?”
“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林且陶剛剛那個心如死灰的狀態被這事一打岔,現在鮮活的不得了。
“你踐踏了我的尊嚴。”
“……”林且陶覺得他戲好多。
“那你也給我來一下?”林且陶把臉湊過去,“來來來,你打。”
“乾嘛呢?”陸璽靠在門口,看著剛才哭天搶地,現在活蹦亂跳的林且陶,覺得特玄幻。
“這是醫院,能不能看看場合?親來親去像話嗎?”陸璽看林且陶又捧臉又把臉湊過去的,就差冒兩個耳朵變成貓在人家懷裡撒嬌了。
“沒親啊。”林且陶坐直,用眼神暗示陸璽不要亂說話。
陸璽當然不會亂說話,他以為林且陶是不願意告訴魏限月她自己的精神狀況。
林且陶給陸璽眼神暗示,隻是不想讓魏限月尷尬,她和陸璽的相處方式,她怕魏限月接受不來。
“這是單人間,我和且陶乾什麼也沒人看見。”魏限月笑眯眯的,“還是謝謝你讓我過來。”
陸璽撇嘴,還不是林且陶那個精神狀態他hold不住。
“你在這,公司不管了?”
魏限月臉一僵。
林且陶撂挑子不乾了,他再不去,那公司就完了。
“你不是說守著林且陶醒嗎?現在人醒了,你快回去麵對疾風。”
陸璽這是在趕人。
“還有你那個父親呢,你還沒應對呢?”
魏限月……
“走吧,魏公子。”
林且陶看猴一樣看陸璽抽風。
你能把魏限月說走算你牛。
“那我先走了,且陶你等我。”
林且陶???
陸璽???
陸璽他真的就是懟著玩,也沒想把人逼走啊?魏限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