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現在吃,不然現在乾什麼……”
林且陶頓住,再張嘴已經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會現在想……”
“嗯。”
魏限月把碗放下,目光如炬。
“你現在就沒有想彆的事的時候了嗎?”且陶飛快地跑到沙發後麵,“昨天明明都!”
“今天還沒有。”魏限月把圍裙解下,黑色的衛衣被微微撩起,露出一小段人魚線和腹肌的輪廓。
“沒有用!你練再好看也沒有用!”林且陶把毯子在身前打了個結,“魏限月你站那不許動。”
“魏限月,我不想把晚飯當宵夜了。”
魏限月挑眉,抓兔子一樣把林且陶抓回來“我爭取快一點結束。”
林且陶翻了個白眼。
……
林格誌想見林且陶,被拒絕了。
他見到的是程頤氾。
程頤氾坐在玻璃的這一側,看著似乎比自己還要蒼老的林格誌,沉默不語。
“芮槿的死,你阻攔過嗎?”
林格誌眼神暗淡,阻攔或者沒阻攔有區彆嗎?
當年胡氏知道了程芮槿的存在,也知道他對程芮槿威逼利誘窮追不舍。
胡氏混黑,手段殘忍。
所以當胡氏知道這件事,沒有動林格誌反而是想要除掉程芮槿時,林格誌是鬆了一口氣的。
阻止?
他沒有,他隻是裝作不知道,甚至幫胡氏善後。
林格誌心狠嗎?
不算,因為他沒有心。
這麼多年,好像他唯一偏執過不願意放手的人,就隻有程芮槿一個而已。
可他最愛的,還是權利、金錢、勢力。
程頤氾站起身,結束了這場談話。
王曻已經不在原來的部門,他立了二等功,現在被調到總局去了。
胡氏和林格誌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程頤氾和林且陶的關係依舊不遠不近,卻是都是對方血脈上唯一的親人。
林且陶不知道自己還應該期望點什麼,這些已經她沒有預想過的美好了。
人總會埋怨,也總有迷惑,難得順心。
林且陶隔著頭紗念著那句“林淨藏煙,危峰限月。”
魏限月等這句話六年,終於在林且陶披上白紗時再次聽到。
已算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