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說個故事!
在楊佑銘看來,她並不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人,有些地方講的顛三倒四,前後也缺少關聯,他很多地方都沒聽懂,不過他並沒有出聲打斷她,聽沒聽懂,對他來說,不重要。
她又喝了很多的酒,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徹底沒有了聲音。
或許沒有人生來堅強,那些所謂的堅強都是在生活中經曆過一次又一次打壓之後,穿上的保護甲。有時候看起來堅不可摧,有時候卻不攻自破。
作為成熟的男人,楊佑銘已經沒有了悲天憫人的情懷。他深知,每天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各人有各人的不易,自己不也是一開始有求於她,此刻才有機會坐在這裡恰巧看到她的脆弱罷了。
酒吧裡的人陸陸續續走了,簡單的放鬆以後大家依然要回去做好為明天的生活奔忙的準備,這就是人生。
楊佑銘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時間確實不早了。
“曾秀,曾秀,醒醒,我們走了。”
楊佑銘輕輕拍了拍曾秀的背,對方沒有反應,垂下來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臉,他猶豫了一下才用手小心地幫她把頭發撩開,露出藏在下麵麵容姣好的側臉。
她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臉頰上有抹淡淡的紅暈,到底還是醉了。
他費了不少力氣把人扶到車上,她靠在椅背上,有些不舒服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頭歪向一邊似乎還在睡,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模樣出奇的乖巧,沒想到平時肆意乖張的她酒品卻這麼好,真是難得。
“請問去哪裡?”
代駕的這個問題倒是把楊佑銘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把她送往哪裡,今天聽她跟她爸爭吵的時候,說到租房子的事,她應該平時不住家裡,而且她和她爸剛剛吵完架,她現在又喝成這樣,如果貿然送回去,隻怕會讓她爸更生氣。
“曾秀,你住哪裡,把地址告訴我。”
“曾秀,曾秀,能聽到嗎?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楊佑銘甚至輕輕搖了搖曾秀的手臂,企圖喚醒她的一絲意識,但對方一動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我隻能把你送回你爸媽家了。”
神奇的是,說完這句,原本睡死過去的曾秀突然口齒清晰地吐出了一個地址。這是有多不想回家,楊佑銘好笑得搖了搖頭。
曾秀說的小區並不遠,十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這是一個高檔的小區,保安很是儘職,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曾秀,看楊佑銘的眼神都戒備了幾分,還要求查看了他的身份證件,才放他進去。
在電梯裡,曾秀有些站不住,身體不住地往下滑,楊佑銘隻能抱緊她的腰,借力給她。她順勢用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搖搖晃晃的腦袋,性感的紅唇好幾次擦過他的臉,軟軟的、輕輕的,就像一片羽毛掃過。
她rouruan的身體就挨著他,密不可分。
酒氣混合著香氣,還有她似無意又似刻意的liao撥,楊佑銘是個正常的三十歲男人,隻能努力在意亂情迷中維持最後的清醒。
電梯門開了,楊佑銘乾脆地將曾秀一把公主抱起,不再讓她亂動。
房間號並不難找,每層就兩個住戶,正好對門。
楊佑銘艱難地從口袋裡掏出剛剛在車上就從曾秀包裡找出來的鑰匙開鎖,不忘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