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忘了。”
“你的父母親又是何人?”
“沒記住。”
“……”
見她一問三不知,夏家主人命令道“來人,把她捆起來,先扔到柴房裡去。”
立刻有幾個健壯婆子帶了一條麻繩上來就要捆人。
她慌忙大喊“你們聽我解釋……哎呀,我解釋不清啊!”
她的腦子已經亂套了,以前在什麼地方?現在這裡又是哪?
“慢著,聽她說說看。”夏家主人出手製止了仆人們的動作。
“我可能來自未來……”她拚命地回憶往事,便磕磕絆絆地講述起那爛俗的穿越往事——
她隻記著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至於名字、身世,還有其他關聯人物的名字,此時卻已經全忘了。
猶記得,穿越的那一天,是個電閃雷鳴的夏日。她好容易冒雨回到出租屋,卻見到新交的男友正與另一個女子一起廝混……
“狗男女去死!”
用不著上去撕,快刀斬亂麻,一腳踹了渣男就好,讓他們天長地久去罷。
外麵風雨大作,空曠的街道隻有她一個人。空中明亮的閃電,如拍照一般將她將她的身影映在地麵。
刹那間,伴隨耳邊的一聲巨響,她體驗到了被電流從頭頂灌到腳底的感覺。
“老天爺一定是弄錯了!”
這便是她在故鄉世界留下的遺言。
恍惚之間,她的意識便跌落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中。
那裡沒有光,沒有熱,沒有空氣,沒有聲音。讓她聽不到,看不到,嗅不到,觸不到,也感受不到任何實體存在。
等再次醒來時,她就變成夏常晴。
“我其實狠可憐的。嗚嗚嗚嗚……”
知道自己的話未必有人信,隻好哭唧唧裝可憐,爭取拉些同情分。
“燒死她!”夏氏族長麵無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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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中,她身上捆著繩子,孤零零地被丟在了這裡。
這府上的一場葬禮被她給攪黃了,現在外麵已經沒有了喧嘩,變得異常安靜。
而這安靜卻更讓人感到不安,弄不好明天真的要被這家人燒死。
拚命地搜索意識深處,試圖找出些有用的記憶,明日好為自己辯解。否則,等待她的命運恐怕十分悲慘。
記得自己以前好像是個大學生,學什麼的,在那裡上學?這些能夠表明身份的信息卻忘得乾乾淨淨。
記憶深處,隻剩下以前生活的碎片和對故鄉世界殘存的認知,甚至還有夏常晴這個姑娘零散的童年經曆……
好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她又被帶到了正堂當中。
剛剛進門,就聽夏夫人開口道“老爺,這姑娘如今就活在女兒的身體裡。你又怎麼能忍心將人處死呢?”
“唉!”夏員外歎氣道,“可是一見她總是想起咱們的女兒。以後又怎麼相處呢?”
“我就這麼一個孩子,還自小就生病受苦。”夏夫人抽泣道,“她在這裡,就像咱們的女兒還活著一樣。”
那個膽大的嬤嬤也走過來道“她身上的病也和咱家小姐一樣。”
“也罷。過些日子再說罷!”夏員外道。
此刻的她終於明白了,經過這一夜,人生的命運又一次發生了改變。正是為人母者的慈愛,和為人妻者的枕邊風救了自己的命……
此後,她就暫時成為了夏常晴,在這個家中生活了一段日子。仆人們仍然以她當自家小姐看待。
然而,雖然繼承了這位姑娘的身份,但也連帶繼承了這種無藥可醫的心臟病。
沒過多少時日,舊疾複發,她再次陷入了生死一線間。
父母無可奈何,商議過後,便對她道“那位洵山仙君曾說,這樣的病隻有上山修仙才能醫治。如今你不如和那位仙君修仙去罷。”
對此她全憑父母做主,畢竟自己是個冒牌女兒。以後一家人的相處也並不容易,要是真能另尋個出路,也不失為一種兩全的辦法。
那仙君下山一趟,白撿個徒弟,哪裡還有不願意的。
就像古時那些閨閣女子找婆家一樣,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然而這仙君又補充了一句話,卻令人聽後無比震驚。
隻聽他嚴肅說道“修仙固然可以治好這病。然而成為修仙者後,你便不再有家人親戚,將來也不會留下子孫後裔。你可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