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頂一來回跑下來,多數人累癱在地,隻有少數幾人合格。
隻是常晴因心病不可過勞,隻跑了三分之一路程,否則這一趟下來,肯定性命要交代掉了。
眾人皆喘氣如牛,還沒等歇幾口氣,鐵鏡又道“都起來!現在練習基本步法。先從蹲馬步開始!限時一炷香!”
“洵山派殺人啦~!有人管沒人管啊~?!”
眾人都在心中發出一陣陣悲鳴,但敢怨不敢言,畢竟自己的骨頭肯定沒有那株小柳樹結實。
在這慘無人道的修煉中,庚申新生總算見識到了,一個修仙者是怎樣煉成的。
每日的生活,要麼就是到“知新齋”聽那些雲裡霧裡的知識學問,要麼就是被扽到“試劍台”接受讓人想死的殘酷體修。而且還必須起早貪晚,完成每日至少兩次的打坐靜修。
全身的疼痛,加上漿糊一般的腦袋,讓這些新生每天如行屍走肉,連話也變少了,一有功夫就是倒頭大睡。
仙師鐵鏡成為全班最不受歡迎之人,有那不聽話者,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眾人哪敢明麵與之對抗,隻是不知誰在私下裡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鐵追命”。
有一日,又遇到了戶外體修課程,不想天上竟下起了傾盆大雨。
眾人非常高興,都以為這下不用受那“鐵追命”的折磨,沒準還能放假。
哪知鐵鏡大喜,忙轟著眾人出門修煉。並聲稱修仙乃是天人合一,要的就是采天地之靈。若遇風雨寒暑環境,加以修煉,更有事半功倍之效。
於是就在這暴風雨的洗禮下,全班新生像豬一樣滾成了爛泥,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常晴暗道“此人絕對是虐待狂,實錘了。”
比起鐵鏡來,那些“教書”的仙師們反倒更受歡迎一些。就算大多數人聽課聽不懂,仙師們也不催促,教導頗有耐心。
諸如玄青、清婉、晨風等人,明裡暗裡都有一些男男女女的追隨者。一到下課,便有人圍上去,問東問西,套著近乎。
承書見了搖頭不已,“這叫恩威並施,一群無知之輩,一點成年人的計倆而已。”
常晴表示讚同,學校嘛,到哪都一樣。
到了八月初,最後的炎熱也褪去了,天氣日漸轉涼。眾人焦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個月的修行,雖然讓每個人都苦不堪言,卻也漸漸顯出好處來。
人的群體終歸是要分出強弱差異的,一個月來,庚申班上天賦優劣已現。除了那位高深莫測的轅塵班長外,一些優秀人物也日漸凸顯出來。
在識文明理上,承書當仁不讓,此人雖常被人譏笑為年輕的“老學究”,但舉人之身,到底不是浪得虛名。
大小姐明蓁,怎麼看都像是出身於世宦書香大家的姑娘。雖平日文文靜靜,但修煉卻極為刻苦。
小乞丐望星,雖然目不識丁,但苦吃得多,韌性極佳,小小年紀竟然會一些凡間拳腳功夫,在武藝功夫上不落於人。
更有幾個天賦上佳者,已經能夠通過每天的修煉,初步掌握了靈力。
此時,經過學習和修煉,新生們才知道,修仙者的靈力都是在某個時刻突然出現在丹田內的,這就是所謂的“靈力找到了你”。
修仙界把這個一瞬間的過程叫做“祝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