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金屬,名字叫‘鋁’。”常晴早知道彆人會有此一問,於是解釋了起來。
其實確切的說法,這是合金而不是單質鋁,不過她也沒必要再解釋更多了。
見兩人均都十分茫然,她身出一根手指,在桌麵上畫出了這個字,“一金二口便是‘鋁’了。”
“原來是這個字。”鴻彬點了點頭道。
與此同時,在屏風後麵做筆錄的女官也點了點頭,在冊子上寫下了這個字。
說了這金屬的名字後,常晴便不再介紹過多了,現在隻需知道它究竟對修仙者有沒有用才是要緊。
於是又請教道“這東西不知有何用途。又不知師兄你收不收呢?”
她這一問,倒是把鴻彬難住了。
他修仙這些年,見識過無數的稀奇藥材、金屬、礦物、寶石和獸類,鑒寶的本事連前輩們都賞識的,但眼前這東西他卻無法給出價值。
於是搓著手道“收肯定是收的。隻是我現在不知道用途,也就沒辦法估價。師妹可否能容我研究一下呢?”
這也正是常晴的意思,於是將鋁錠推了推,“師兄請便。”
就這樣,鴻彬就將這塊金屬托在手裡,仔細地研究起來。
鴻彬細看此物,表麵光滑、色澤銀白、質地柔軟,類似白銀卻又完全不同。
更令人驚奇的是,此物的分量如此之輕,這樣大的一塊托在手裡,竟然感覺不到多重的分量。
這真的能算是金屬嗎?究竟能有多輕呢?
想到此處,鴻彬心念一動,便順手腳邊的一個大箱子裡翻出一杆秤來,專心致誌地稱起重來。
“師妹你看,這塊金屬隻有四斤有餘。”鴻彬指著秤杆道。
他這話幾乎實在自言自語,說完之後,不等彆人說什麼,便又自顧自研究起來。
源光也被他的行為吸引了,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常晴則是懶洋洋坐在椅子上,一臉淡定地喝茶,並饒有興致地瞧著這一老一少二搞研究。
此時兩位大能的仙君就如同鄉巴佬一樣,琢磨著手上的寶貝。
隻聽鴻彬一疊聲地請求道“天師,勞駕您請人給我抬桶水來。”
“鴻彬賢侄,你把它泡水裡做什麼?”
“我想測一下比重。”
“哎呀!生鏽了怎麼辦?”
生鏽倒肯定不會,因為這東西早就處於氧化狀態了。常晴忽然狠想插一句嘴,但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她不應該說太多,說多了就解釋不清了。
這時,又聽鴻彬道“天師啊,您這有煉鐵爐沒有?”
“這是皇宮,哪來那種東西!”
“……”
鴻彬研究了一番,就有些垂頭喪氣地對常晴道“此物太軟、太輕,用剪刀就能剪斷,打造兵器是不行的。想來想去,恐怕隻能打造一些亮晶晶的餐具使用了。”
“做餐具倒是不好。”常晴大失所望,搖了搖頭,“要是對修仙無用,還不如不賣了。”
說罷,她便想將這鋁錠要回來。
鴻彬卻舍不得歸還,抱著鋁錠說道“這裡的條件有限,師妹可否準許我將此物帶回去研究呢?”
常晴想了想,若是不能發現這塊鋁的用途,恐怕真的賣不出價格了,於是隻好點頭答應,“師兄儘管帶走便是。”
“此物稀罕。隻怕一百兩銀子還是值的。”鴻彬建議道,“我便先留下一百兩作抵押。之後我們再細算,如何?”
對此常晴也隻能同意,便收了一百兩現銀,讓鴻彬將鋁錠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