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的自我修養!
冷月對精神方麵的攻擊抵抗力原本就比其他人弱了三等,蒼鷹的攻擊中蘊藏著極強的壓迫感,僅僅隻是音波的震動,一個照麵幾乎就將冷月所有防禦瓦解。
她想爬起來,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她想反擊,可是體內的靈氣空空如也,半點兒攻擊也發不出來。
雲生對音波的侵擾抗性頗強,隻是感到一陣波動順著身體劃過,因此對冷月痛苦的哀嚎大驚失色。
冷月麵對音波的抵抗力是不是太弱了?或者說冷月故意吸引蒼鷹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偷襲成功?
看著冷月賣力的表演,雲生認為自己絕對不能辜負她的深情厚誼。
體力靈氣運轉到最大速度,空氣如布帛一般被一點寒芒撕裂,發出一聲尖銳的嗡鳴,快的不可思議,眼睛隻是看到一點豆大的光亮,就聽砰的一聲,寒芒從蒼鷹的胸前刺入,猶如刀尖摩擦在青石板上,迸射出燦爛的火星。
天空中盤旋的蒼鷹,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根根順滑油亮的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輝光。胸膛一起一伏,周圍海量的靈氣順著它的呼吸被吸入肺中,旋即化作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從嘴裡噴出。
雲生的攻擊完全不被它放在眼睛,猶如地上的螞蟻不會被猛虎當作對手一般,雲生拚儘全力的一擊甚至不能攻破它的防禦力氣就開始衰竭了。
就在雲生氣力衰弱,即將墜落的那一刻,一股暖流自體內升騰而起,仿佛有人站在背後輕輕的推了雲生一把。就是這一推,蒼鷹的身軀猶如紙糊的一般,撲哧一聲,被雲生穿胸而過。
炙熱的鮮血從空中灑落,落在地上的鮮豔紅的刺眼,天空中雲生身體的顏色重新恢複成了耀眼的金黃色,體態也變化為一團雲似得。
雲生還沒來得及得意,不遠處蒼鷹已經駕臨它的身前,胸口處有潺潺的鮮血向外冒出。慘烈而血腥的氣息鋪天蓋地,兩隻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明明什麼動作都沒有,僅僅隻是矗立在那裡,那股遮天蔽日的氣勢就讓人無法忍受,仿佛靈魂都在戰栗。
蒼鷹仰起頭,憤怒的咆哮著,它已經發怒了,它沒有料到一個弱小到不值一提的妖物竟然真的傷到了自己。明明氣息弱小的仿佛地上的螞蟻,如果不認真尋找甚至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雲生在聲波的震蕩中,如一塊灰塵被撣落衣袖,如炮彈一般將大地炸開一個深坑。
蒼鷹閃著寒芒的爪子輕輕一揮,一道道風刃交疊而下,如落雨一般朝著冷月咆哮而去,沒有任何意外的將其淹沒在一片風刃的海洋中。
“巨鷹開始發瘋了嗎?”雲生咬咬牙,它根本來不及躲開,身上光華流轉,黑漆漆的外表竟然轉化為金燦燦一團,一層薄薄的如同水幕一樣的光罩在雲生四周形成。
轟!
風刃撞上雲生的身體,發出裂帛一樣的聲音,巨大的能量從交彙處產生,空間仿佛要碎裂開來。
雲生被風刃壓在地上,若不是光罩的防護,身體幾乎被風刃切的支離破碎。
但是,即使是光罩,也無法防禦全部的攻擊。風刃帶著千鈞的力道,而它像砧板上的一塊肉,在屠夫的刀下,細細密密的被切成肉沫兒。
“一定要給我撐住!”雲生咬牙,體內的靈氣瘋狂運轉,但它的功力極其有限,每一次風刃的斬擊,光罩上的裂痕就多一道。很快,密密麻麻的裂痕就遍布在光罩之上,光罩馬上就要破滅。
忽然,一股暖流自身體內部產生。雲生身上幾近破碎的光罩,裂痕竟然開始愈合。雖然愈合的速度不比上破裂的速度,但是蒼鷹的風刃如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雲生硬生生憑借著這一絲的愈合力撐過了蒼鷹的風刃攻擊。但是,它身上的每一絲力氣都被榨乾了,攤在地上,像一灘金色的液體。
但是,被傷到的蒼鷹可能放棄對雲生的進攻嗎?
發現雲生安然無恙的蒼鷹氣憤極了,碩大的翅膀噗嗤噗嗤的扇著,狂風夾雜著沙石,雲生拚命的抓著地麵,但是巨大的風力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要將它抓離地麵。
雲生本無形無狀,乃是一團未知氣體。風力的作用在它身上可比冷月凶猛十倍。隻是片刻功夫,就猶如一張廢紙被狂風裹挾,隨著風力的拉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雲生,”冷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耳朵裡仿佛有人在敲鑼打鼓,眼前一切的事物,樹也好,鷹也罷,全都重重疊疊。狂風呼嘯著吹在她臉上,讓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來不及多想,身體本能的撲向雲生所在位置,將其壓在身下。一抬眼,冷月的眼前出現了一場前所未見華麗的流星雨,空氣震蕩嗡鳴,如海嘯一般,一眼望去,心裡生不起半分抵抗的念頭。
蒼鷹竟然不顧體內靈力消耗,又是一陣風刃如雨。
風刃本身靈力消耗不大,威力確是不俗。風刃雨消耗的靈力是單純風刃的十倍百倍。蒼鷹此刻體內存儲的靈力隻怕十去七八。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劍芒劃破天空,從雲生的體內迸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幕,與天空中襲來的風刃撞在一起。兩股力量在空中交彙,勢不可擋的風刃竟然被擊的倒飛回去。
而冷月,則被一隻溫柔的手輕輕的抓住肩膀,放在地上。
一道人影從雲生金燦燦的軀體中出來,雙目緊閉,一手持劍,風華無限。
隻見那人一襲白衣端莊雅麗,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一縷秀發垂在胸前,正是端木尹。
端木尹蕩開蒼鷹的攻勢,快步走到冷月身前,一隻手在冷月額頭輕點,一隻手指向雲生癱軟的身軀,一股清涼順著手指接觸的地方流入冷月和雲生的身體。
神色痛苦的冷月動作一滯,如同被按了關機鍵的機器。痛楚漸漸遠去,她虛弱的睜開雙眼,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端木,你沒事?”她動了動腦袋,臉上流露出喜悅的光芒,“或者說,這裡是地獄,我已經死了?”
端木尹沒好氣的說了句“青天白日就開始說夢話!是不是做夢,要不要我打你一巴掌,讓疼痛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