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的自我修養!
“媽呀,詐屍了!巨鷹複活了!”冷月和雲生飛快的向後退去,一個躲的比一個快。
“端木,要不要再來一箭。這次一定能夠將巨鷹斬殺!”冷月躲在一棵樹的後麵,悄悄的探出腦袋,一張小臉布滿了緊張。
巨鷹騰空而起不假,但是氣勢已顯萎靡不振之態。一雙曾經鋒利的眼睛如今渾濁不堪,翅膀大力震動,卻能看出已經不複曾經矯健有力之態。追逐冷月和雲生時的無敵姿態,現在隻剩下老驥暮年的滄桑悲涼。
哪怕是曾經天空的霸主,當死亡來臨時依舊無法躲避。巨鷹的生命走到了儘頭,隻是,一股甘心之意支撐著它再度飛起,當這股意誌耗儘,巨鷹就真的要死去了。
“已經不用了。”端木將長弓當作拐杖,虛弱的趴在上麵直喘氣。巨鷹要死了,已經不需要端木尹的最後一擊。
話未說完,蒼鷹轟然掉落在地上,激起漫天塵土,身子抽搐了兩下,眼睛裡還帶著對塵世的留戀和不甘,溫度一點一點的冷卻,最終徹底不動了。
這一次,巨鷹徹底的死了,死在冷月的麵前。
“這次是真的死了嗎?”冷月從古木後麵悄悄的探出腦袋,對端木尹說“要不要再給它一箭?”
端木尹將手中長弓收入儲物袋中,搖了搖頭“它已經死了,你不用太過擔心。血腥之氣會刺激叢林內的妖獸,我們要快點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仿佛它隨時都能重新飛上雲天,再次對我展開追殺。”冷月歎息的搖了搖頭,心裡對巨鷹的死亡充滿了不真實感。明明不久前還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頃刻間一切都變了。
冷月活了下來,居鷹的屍體卻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
生死之間的轉換太過突兀,冷月隻覺得頗為荒謬。
“屍體不用帶走嗎?據說妖獸全身都是寶!骨頭和血液據說可以入藥,羽毛是練器的好材料,妖丹據說很受練丹師的歡迎。”冷月麵帶可惜的看了眼蒼鷹的屍體,但是端木尹明顯一副嫌棄的模樣。
“也不是不能帶走,隻是鮮血會弄臟儲物袋。若你想要,那就帶走吧。你的儲物袋空間能夠裝下巨鷹的屍體嗎?”端木尹無所謂帶不帶走蒼鷹的屍體,看冷月一副眼巴巴舍不得的模樣,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頗為溫柔。
提到儲物袋,冷月愣了半響,下意識的一摸腰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我那個”冷月呐呐的說不出話來,兩頰急的直冒熱氣。
端木尹原本並未發覺異常,隻以為冷月儲物袋容量不足,無法容納巨鷹的屍體,她笑著摸了摸冷月的頭,“不過是儲物袋容量有些小,這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可不是你的風格。”
話音剛落,就見端木尹秀手一揮,地上龐大的巨鷹屍體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片狼藉的地麵,和周圍濃烈的血腥氣。
似是對這股氣味的不滿,端木尹眉頭蹙起,取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三顆溜溜圓的褐色丹藥,自己吞了一顆,扔給冷月一顆,然後對冷月說“隱息丸,能夠隱藏我們身上的生人氣息,避免血腥氣導致我們被妖獸追蹤。”
轉頭看著極力隱藏自身氣息,躲在冷月身後,一副我就是一朵普通雲彩,我沒有任何感情的一朵大白雲。
“你又是誰?”端木尹看著雲生不解的說,一把長劍瞬間出現在手中,劍尖直指雲生。
她昏迷時隻有冷月一個人在場,想來後,冷月被蒼鷹追殺也算是預料之中的情況。
但是這個宛若一朵雲彩,一會兒黑,一會兒黃,現在又一身雪白的家夥又是誰呢?
冷月就是個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單純又有些叛逆的孩子,不會是被某個妖怪給騙了吧?
想到這裡,端木尹的目光越來越古怪。然後又想到冷月剛見麵時對雲生的指責,騙人的騙子。
騙人這頂帽子可大可小,端要看人怎麼說了。若是陳述不好,可要做好一輩子戴著這頂難看帽子的準備。
“我叫雲生。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冷月算是同伴,相互扶持有難同當那種。冷月,你說我們是不是好搭檔?”雲生浮在冷月身側,小聲的回答。
端木尹的武力值在與巨鷹一戰中充分展示出來。雲生自認為遠不是她的對手,趕忙拉近關係。
它和冷月怎麼說也是一對患難與共的好“搭檔”,相信冷月還是很有節操,不會出賣它這個好朋友的!
“我和它才不是搭檔。端木,你不能被這家夥現在這個軟綿綿的形象騙了。它的心黑著呢,一點兒都不純潔善良。”冷月聽到雲生暗戳戳的拉近關係,眉頭當即皺起來了,連忙竄到端木尹身後,將雲生暴漏在端木眼前。
“我真不是個壞人,冷月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信口開河呀。彆忘了,之前麵對巨鷹的攻擊,我還救了你呢!若我是個惡人,把你推出去墊背,縱然打不過,我也能逃得了巨鷹的追擊。”看著端木尹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樣子,雲生心裡真的有些著急,急忙把冷月拉出來擋槍。
她可是救了冷月的人,冷月怎麼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拋棄患難與共的同伴?
“誰知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你狠狠的坑了我兩次,兩次!”冷月雖然感激雲生危難關頭對自己的不離不棄,可是想到雲生多次欺騙,心裡的怒氣湧上心頭,加之端木尹又是站在自己一側,就想好好的教訓雲生一番。看它以後還敢不敢口無遮攔的騙人!
“它雖然是個超級大騙子。但是人還不壞。稍微教訓教訓就好了,不用弄出人命。”
或許是怕端木尹真的一劍結果了雲生,冷月趕緊補了兩句。
端木尹似笑非笑的看著雲生,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得意的冷月,好整以暇的說“看起來情況很複雜,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