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持杖婦人隨意道“這個孩子是格林德沃大人選定的,我們自然就得遵照大人的指令。”
那個麵容剛毅的巫師大咧咧地說道“我也一樣。”
唯獨那一個虯須老者不發一言。
緊接著便是沉默了。
直到傑森被帶到了這裡。
白袍長者與潘多拉沒有資格來這裡,所以隻有傑森一個人。
傑森一走進大殿裡麵,四個人八隻眼睛就齊齊看了過來。
不過傑森戴著兜帽,旁人也看不出傑森是什麼表情。
那個金黃袍老者開口道“請坐。”
傑森也沒有矯情,看了一眼座位後,他就坐到了那個持杖婦人的旁邊了。
“我們的行動就在今晚,大家的部署都是十分地妥帖了,容不得出現半點差錯亂子”金黃袍老者在招呼傑森坐下後,便侃侃而談,絲毫不去管傑森,看起來像是就把他當做一個局外人一樣。
半個小時後。
“咱們的今晚的突擊事宜便是如此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都容後再議,畢竟這是為迎接大人的歡迎儀式!”金黃袍老者說完後,便起身離開,那一位虯須老者緊隨其後。
至於那一位持杖婦人冷笑了一聲,看著傑森,和善一笑,道“等會兒來我那裡,可以嗎?”
傑森坐在這裡被晾了半天,心裡對其態度有了大致的揣測。
想來是對方不大喜歡自己的到來。
首先是那一個在魔法陣迎接自己的白袍巫師,其雖然看著不過是簡單的幫他處置一個不合格的仆人,但這是越過傑森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去施為的。
這就是初步的試探,試探傑森的底線在哪裡。
一步步越過傑森,去操作一些本該是傑森才該做的事情。
而剛才的討論也是如此,按照格林德沃的吩咐,傑森也是該加入進去的,可對方完全是越俎代庖了。
這是很正常的,因為格林德沃似乎是從沒有說過傑森是他的學生,並且根據格林德沃的意思,想來是有讓傑森接手這裡的打算。
可是這裡被對方經營許多年了,縱使是對方對格林德沃存在某一種敬畏之情,但日子久了,難免也會讓一些人存在異心。
不過傑森想著,這估計也是格林德沃給自己的一個考驗吧。想到這裡,傑森無奈地在心裡歎了口氣。
所幸,這裡麵的人似乎也不是全部都有異樣心思。
在霍格沃茨的一間神秘房間裡麵,鄧布利多教授再一次來到了此處。
這間房間四周昏暗,唯有這中心處有著一道光亮,而在這裡立著一個東西,其為一塊遮布所遮住,像是在其背後掩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鄧布利多看著這一塊遮布,伸出老邁的手,其微微帶著一絲顫抖,像是有點恐懼著什麼東西一樣。
好半天,鄧布利多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用力一扯,隻聽得嘩啦一聲,遮布被掀開,露出一麵鏡子。
這是一麵非常氣派的鏡子,高度直達天花板,華麗的金色鏡框,底下是兩隻爪子形的腳支撐著。
在鏡子的上麵,還鐫刻著一串古老的銘文。
鄧布利多平靜地看著鏡子裡麵,雙眼微微有些濕潤,他摘下了眼鏡,然後擦了擦眼睛裡麵的淚水。
然後他長長地吐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我居然還能看到你啊。”
鄧布利多看著厄裡斯魔鏡,在他的眼中,鏡子裡麵是一群人。
十多歲的阿利安娜和十多歲的阿不福思窩在壁爐邊,阿不福思在給阿利安娜講故事,而青年的自己躺在舒適沙發上織著羊毛襪子,而
而青年的格林德沃坐在自己旁邊,手上拿著羊毛編造成的毛線團子。
鄧布利多笑了笑,然後揮動著老魔杖,厄裡斯魔鏡縮小之後,變成了巴掌大小,鄧布利多將其握在手中,最後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