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一陣歡呼“nice,新人!”,魚謙正在氣頭上,大家都不想冒頭去觸這個黴頭,也隻有柏天清敢說話。
魚謙瞪了柏天清一眼。他心中未嘗不知道是這麼回事,但是好不容易挖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他怎麼能甘心。
“不要找借口!誰都可以找借口,唯獨我們不能!我們是乾什麼,嗯?!警察!國家養著我們不是來聽我們抱怨調查怎麼怎麼難的!你們去跟死者家屬說啊,去和領導說啊,說沒法調查!他們說不用查了我就給你們放假!查不出結果還有理了!”
“對呀,小柏你怎麼呢找借口呢,是吧?這個這個,有困難要想辦法克服對不對?如果都是你這種思想,黨和國家還怎麼開展工作對不對?”梅副隊趕忙起來搭腔,把話頭接過去,轉頭對魚謙說道“老魚你彆生氣,小柏是新人,業務不熟,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業務不熟?怎麼,你嫌我帶小柏帶的差是不是?”魚謙斜乜著梅副隊問道
“呃這個…”老梅心想得了,到底還是惹上了這頭瘋王八,自己就多餘說這一嘴
柏天清倒是沒往心裡去,魚謙調轉火力的時候他想到了彆的問題,此刻突然又開口說道
“那個老普,怎麼知道李曜戰不是馬雯,和李曜戰想問他什麼問題的呢?而且那個qq裡加的不全是風水大師和神秘主義愛好者嗎?也就是說這個‘普羅米修斯’也是這類人吧?他為什麼會認識李曜戰呢?”
相關的資料早就分到了各人的手中,當時大家第一反應都是找到這個神秘男子。此刻眼看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了,從已有的資料裡下手倒是一個好方法。
“不知道,這就是我為什麼急著要揪出這個人的原因。”魚謙撒完了氣,坐了下來黑著臉說道“李曜戰死了,而這個‘普羅米修斯’又不知所蹤。他狡猾的很,刻意回避在網上說這些問題,恐怕早就防備留下過多的信息。”
“至少,他認識馬雯吧,而且他又也身處s市,說不定…”柏天清慢慢說道
“如果不能找到他,這些猜測都沒有什麼意義。”魚謙歎了口氣“我昨天晚上翻了很久那個qq上的聊天記錄,然而那個‘普羅米修斯’每次在群裡發言都極簡短,而且明顯都是和群員私聊。馬雯倒是和他討論過幾次,但是死前近三個月,馬雯隻在李曜戰家登錄過一次這個qq,根本沒有什麼又價值的線索。”
看到魚謙口氣軟了下來,大家也打起精神,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然而討論了半天,除了判斷這個神秘男子極有可能見過馬雯,和有可能和兩人的死有關,也討論不出什麼新的結果。
“關於那件快遞。”之前負責接洽海關的刑警看大家討論的差不多了,插嘴到“我倒覺得是個突破口。”
“哦?說說看。”魚謙一挑眉示意繼續
“魚隊,你之前給我們的關於馬雯的母親穆托娜的口供我研究了一下,發現在其中出現的黑衣男子是以顧客的身份接觸了馬遠,是吧?”
“你的意思是?”
“按海關說法,那些郵寄給馬雯的跨國快遞,極有可能都是走私品,要麼是有人趕在入關前截住了這些快遞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把這些快遞轉運到了馬雯的大學,要麼就是本地生產偽造了發貨記錄。我們的人調查發現至少國內的轉運記錄是偽造的,我們聯係了轉運商得知對應單號隻是有人匿名刷單的空盒子,應該是最後才被替換成了實物。”警員清咳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我認為,不排除這個‘普羅米修斯’是八年前接觸馬遠的神秘人。這樣看,這些疑似走私品的收藏物也有可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如果是的話,那就表示…”梅副隊有些明白這名警員的意思了
“他會找馬遠的印刷廠為他製作印刷品,也有可能去找彆的工廠去製作這些詭異的藏品。雖然製作工藝品的工廠有很多,但是有條件製作動物標本的工廠相較而言就少多了,而這些藏品又如此詭異,如果從這條線摸下去,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這名警員總結到
“如果這些藏品真的是本地製作,然後偷偷頂替掉了物流轉運中的空盒子,那麼確實是條新的思路。而且就算他喬裝打扮了,他的訂單不會,如此獵奇的產品,接到訂單的加工廠必然印象深刻。”魚謙也覺得這是一條不錯的思路,讚同道
“我們可以兵分兩路,少數人去查訪大廠。主要人手從小作坊開始摸排!”“幾十件產品,無論是分散加工還是一家企業生產,都無法掩蓋的毫無痕跡。”“而隻要和這些藏品掛上關係,即便不是那名黑衣人也必然和馬雯案有關……”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一時間都有些興奮。
“魚隊…”這時一名出去接電話的警員回到屋裡舉著手機叫了魚謙一聲,大家都停下嘴看向他
“怎麼了?”魚謙問道
“博物館那邊來消息了,那塊岩片複原了,我想我們可能不用去排查本地工廠了…”這名警員尷尬的說道
“那塊岩片是來自於阿爾及利亞的塔西裡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