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聞事件薄!
吳沁源的兩耳一陣轟鳴
“吳老?吳老?”電話對麵傳來焦急的聲音“您還在聽嗎?”
“哦。我在,繼續監視異常狀況,有什麼發現隨時向我彙報。”吳沁源穩了穩心神,將電話應付了過去。他原本以為,等待真相的過程最難受,此時才發覺,之前一切隻是自己回避真相的自我保護,聽到了關鍵證據的時候更難受…
…
“這幾天是什麼鬼天氣,陰不陰,陽不陽的。隔三岔五就一陣雨,下不徹底下完,又不放晴。”市局谘詢台的兩名女警難得有了空閒,低頭絮絮叨叨的聊起了閒話
“可不是,我內衣曬了幾天了,都沒…”另一名女警話未說完,便聽得腳步聲由遠及近堅實的響起,忙住了嘴擺正姿勢,抬頭看去卻是魚謙一臉晦氣的走了進來。
“魚隊早啊!”兩人打著招呼
“嗯。”魚謙黑著臉應了一聲,算是打過了招呼往樓上大隊辦公室走去。
“最近魚隊是不是心情不好?”待的魚謙走遠,兩個人又開始咬起了耳朵
“沒啥奇怪的吧?不出命案的時候魚隊好像心情都不怎麼樣。”
魚謙的心情確實不好,這幾天調查進展接近停滯。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牆擋在他的麵前,他使儘渾身解數,卻難窺真相一步。傳統的刑偵手段仿佛踏入了誤區,越是偵查,越是混亂,仿佛鏡中摘花水中撈月,這讓魚謙愈發的煩躁起來。
這幾日不知是天氣原因,還是因為案件的偵破進展緩慢,魚謙總覺得自己悶得喘不過氣來,整個s市仿佛被扣在一個巨大的碗裡,壓得人直不起腰。魚謙翻看著各組遞交上來的調查報告,光看表麵,洋洋灑灑數千字。但是內容,就很令他失望了,無非是疑點很多,但查無實據…兩隊摸排本地工廠的人員,可以說收獲頗豐,連根拔起了數個不合規的小作坊,然而最重要的關於馬雯藏品的線索,卻毫無頭緒。
“魚叔,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柏天清把桌前的文件翻得嘩啦啦的響,然而翻來翻去也沒什麼新的發現。
“怎麼,這才兩天的功夫,就坐不住了?”魚謙看著煩躁的柏天清,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感染了在工作上還過於稚嫩的下屬,強擺出一副氣定神閒的姿態淡淡說道“摸排走訪,是個細致活,本就是大浪淘沙的工作。沒個十天半個月怎麼會出結果。”
“那我們就在這裡乾等著嗎?”柏天清悻悻的合上了文件,悶聲問道
“隻是咱倆比較閒罷了。”魚謙自嘲一笑,他並非沒有事情做。實際上,孟浮笙明顯作假的口供,博物館那名神秘的鑒定師,馬遠賣掉的舊宅和工廠,那兩名被辭退的印刷工人。擺在他麵前的工作千頭萬緒。
可魚謙現在最頭疼的不是去做什麼,而是從哪裡開始著手查起。這兩日他一邊收集整理著彙集而來的資料一邊試圖在這團亂麻一般的局勢中,抓不住那條線頭,曾經他以為李曜戰是個重要的突破口,而實際上也確實如他所推測的那樣,李曜戰或被動或主動的卷進了漩渦的中心,然而就在關鍵時刻,這條線索卻隨著李曜戰的死,斷了。剩下的線索如何和案件聯係起來又是個問題。
和其餘人的想法不同,魚謙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切的背後是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儘管他對小柏說孟浮笙的假口供,可能是為了將自己從案件中撇出去。但是魚謙沒有說出口的是,他認為孟偉的目的恐怕沒有那麼單純。
如果說孟浮笙與李曜戰發生關係純係自願,不存在強迫的情況。那麼李曜戰自殺前的所作所為未免也太過奇詭了,儘管在所有人看來,無論孟浮笙有沒有被卷進這個案件中都不影響李曜戰案中不合理的地方。但是恰恰是孟浮笙疑似造假的口供,給了這個案件中唯一合理的地方。
李曜戰思念過度,抑鬱成疾心病難去,最終歇斯底裡的走向了不歸路。
這是這場詭異的自殺中,唯一合理的地方。可恰恰就是這一點合理如鯁在喉讓魚謙難以接受,案發當晚孟偉因女兒被強暴急急將女兒接到了自己的住處,這看起來十分合理,可是如果孟浮笙沒有被強暴,那麼孟偉的這個行為就十分的耐人尋味了。
魚謙相信,無論孟偉父女二人平時相處是否融洽,作為女兒孟浮笙斷然不可能將自己的性事隨時隨地向自己的親生父親彙報。李曜戰與孟浮笙發生性關係在下午200左右,案發現場被發現於700前,而據孟浮生彆墅的保姆所說,孟偉直到8;30才將孟浮笙接走。從孟浮笙的口供來看,她回家之後不久就向自己的父親說了自己被強暴的事實,那麼為何直到六個小時之後,孟偉才對此做出了反應呢?下一步調查的重點,放在孟浮笙父女身上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魚叔,你在想什麼呢?”柏天清看著發呆的魚謙,忍不住出口問道
“我在想孟浮生的口供。”魚謙隨口答道
“假強暴那裡的問題?”柏天清問道
“嗯,小柏你說,孟浮笙為什麼要撒謊呢?”魚謙緩緩說道
“也未必吧?我們現在也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孟姑娘撒謊了吧?你不也隻是根據她的一些反常反應做的推測嗎?”柏天清想了想說道“再說,就算沒有被強暴,現場既然留下了兩人發生關係的證據,那麼就個人來說,我覺得撒謊說自己是被強暴,也不失為一個保住名聲的好方法,畢竟彆人女友才死幾天,就…未免有些招人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