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也許隻是單純的獻祭吧。降臨派隻不過是我們用的一個籠統的稱呼而已,那些異人組織裡真正有降神想法的根本沒有幾個,純粹就是崇拜未知,把異源看作神明的才是主要的。”任源不屑的說道“隻是他們的行為等於變相在幫助真的想降神的組織罷了。”
“你覺得他們並不是要製造異人?”張昌旭對這些了解但不精深,此刻也隻好問任源
“如果說,能靠六個人作為祭品動用古法儀式造出一名異人,那麼隻能說舉行儀式的人裡要不是暗中盯著s市的三號異源爬進會場了,就是除了這個儀式前期還做了巨量的其他準備。”任源摸著下巴說道“第一種狀況咱們都等死就好了,至於第二種況,你會點著真錢來燒開一壺水,然後拿這壺開水泡方便麵嗎?”
“也不是機率為零,是這個意思嗎?”張昌旭沒有去管任源那堆亂七八糟的比喻,直奔中心主題“而且如果沒有成功是常態的話,也就是說對方有可能真的反複用平民百姓練手是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任源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確實,落後到動用古法儀式的組織,若非太外行便是太瘋狂,反倒更危險。”
一時間二人沉默下來,各自開始想起了心事。張昌旭昨夜緊急把況都彙報上去了,部裡的反饋未出,一時自己還沒有拿到詳儘的指示。加之唯一能做深入探討的李墨隕,今和任源一番長談倒是解開了不少鬱積在他心頭的謎團。
而對於任源來說,這番談話帶來的衝擊更大。也讓他明白了為什麼僅僅過了兩天張昌旭便急不可耐的在自己表態前宣布了讓步,局勢竟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那名寡言的李專員能力竟然如此棘手,看來對於自己部裡並沒有絲毫的大意,隻是突變的局勢將s市這一盤亂棋徹底給掀翻了。
密閉的牢房被吊燈照的雪亮,讓人根本分不清時間的流逝是快是慢。也許是因為說了太多的話,任源從沉默中起取過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又倒了一杯推到了張昌旭的麵前。
張昌旭下意識的接過水杯,仿佛驚醒一般開口說道
“正麵對上傷流年,你有幾成勝算。”
任源仰頭一口喝儘了水,隨意說道
“當然一成都沒有,不然部裡派他作為對我的最後一道保險豈不是個笑話?”
對於這個答案,張昌旭倒是不意外“部裡的意思,希望你能儘可能壓低影響的前提下抹殺掉傷流年,現在經受不起更大的衝擊了。”
“部裡真的是,越是發展,膽子越小了。”任源揶揄道“要是放在當年,哪還輪得到我出場。”
“正是因為經曆過血與火的洗禮,才明白了和平安寧的珍貴。”張昌旭皺著眉頭嚴肅說道
“什麼時候我也能沾沾和平安寧的光。”任源笑著說道“我如果和你提獨立行動吧,你肯定認為我在趁火打劫。我也不挑,給我找個差不多的龍牧就行,吳老就算了,我要是真有一天死了魂下去,不好和小婉交待。”
“你!”張昌旭勃然大怒
“你先彆生氣,我就知道會你會是這個反應才提前說的。”任源完全無視了張昌旭怒火凝成實質的目光,伸出四個手指說道“四次,我都認了。小婉那次我也認了,你也彆問我為什麼那麼做我答不上來。我承認我不抵觸這個結果,但是你也好部裡也好,彆拿你們的道德觀念卡我,我不否認責任在我,但是我說四次都多少有些意外總沒錯吧?”
“連續四次就不叫意外了。”張昌旭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可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他們運氣不好吧。”任源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你們這次可以挑個運氣比較好的,或者乾脆挑個運氣特彆差的省的到時候定責總要我背大頭。”
“還是說。”任源哂笑著“部裡準備批準我單獨行動?”
“我會給你找好龍牧的,這個不用你心。”壓下翻湧的怒火張昌旭漠然說道,這個結果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之前的怒火倒有七分是演出來的。
“我回去會考慮是否將你的等級降為j2。也會把今天的談話一並反饋給部裡,是否讓你歸隊,還要等待部裡做出最終的裁定。”張昌旭拿到了自己所有想要的結果起便準備離開了
“那麼我便靜候佳音了。”任源一拱手算作個道彆
就在要跨入通道前,張昌旭突然回頭問道
“那,你有多大把握殺掉傷流年?”
“哈哈哈。”任源突然豪放的笑了起來“當然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可是任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