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黃綠綠的內臟和泛著溫的腸子流了一地,下半還未意識到這慘烈的狀況,兩腿仍在飛快地抽動著,帶動著半截體在地麵上翻滾遠離。大蓬大蓬的鮮血隨著內臟噴湧出來,散發著騰騰氣,迅風的生命力也隨之飛速的流失。
“你以為你跑的很快嗎?轉來轉去的,煩死了。”任源頭也沒回的向嚴炎等人走去,渾赤鱗鮮血淋漓,宛若殺神。
所有人都沒想到,上一刻還在被動挨打的任源,眨眼間就將兩人斷首分屍。驚懼之下,兔子死死抓著女妖的肩膀,拚勁最後的力量狠狠的向任源一劃。後者不閃不避,任由光幕劈到臉上,光幕侵入幾公分便後繼乏力,在任源強大的異常波動力場下被中和掉了。接下來眾人便看著任源伸手在光幕上,毫無花哨的一撕,之前還在爆炸中巋然不動的光幕便如一張薄紙般破裂。
嚴炎見狀一把摟過女妖抱在懷中,得到後者力場增幅狂催手中的火焰如擎巨燭,澄空也在一旁鼓風送氧以助火勢。任源頂著狂風烈焰一步一步走到嚴炎麵前,火中遞出一劍刺穿兩人,一抽一送之間兩人立時撲到在地,前傷口烏黑焦臭觸目驚心。
一旁的澄空見勢不妙轉想逃,任源掰下一塊劍刃反手擲出。接著澄空便感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貫穿了自己的體,整個人被帶飛出去數米跌倒在地。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前方合金牆壁上紮著一段鳴顫著的劍刃,低頭看向自己的口則多了一個大洞汩汩的湧著鮮血。
“你彆過來!你彆過來!”兔子驚恐的伸手對著任源亂劃,然而離了女妖的增幅,他本的獨立現實並不強大,隻不過是給後者平添幾處擦傷。
任源伸手抓住兔子頭顱將他提離地麵,指上用力輕輕一捏,便響起連串揉薯片般的破裂脆響,壓榨出來的腦漿沾了滿手。後者手腳一通掙紮之後便沒了動靜,被任源順手丟了出去。
金鳳先生抱緊了自己的鳥籠,惶急的說道“一切和我無關,我是被他們得,我隻是…”
話未說完,任源便隨手一揮,一劍將他從頭到腳劈成兩半,鮮血濺了旁邊的錦雲一。
“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老老實實的交待,玩弄心機,屬實該死。”
便就眨眼之間,剛才還齊心協力對抗任源的眾人,轉瞬死傷殆儘。劇烈的腥臭味溢滿鼻腔,令人聞之嘔。觸目皆是散碎的內臟,噴濺的血液,蠕動的屍塊,還在哀嚎的迅風和澄空眼見也是沒得救了,四處一副地獄繪卷。
錦雲靜靜的站在原地,任由鮮血迸濺到上也不動分毫。看向麵前的任源,平靜的說道“任先生此語,是說給妾聽的吧?”
任源扛著長劍,眯著眼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錦雲。和會議剛開之時,任源從她上看到的那份,一切儘在掌握的淡定從容不同。此刻的錦雲不過是在強裝鎮定,儘管她奮力想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住顫抖的體仍出賣了她的內心。
“夫人這是怎麼了?突然拽起古文來了?”任源笑著說道“莫非此此景,驚懼過甚,口亦不可擇言邪?”
“任先生之所以留下我不殺,必是因為我的獨立現實特殊,想從我這裡問些線索吧?”錦雲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儘量不去注意濃烈的血腥氣和滿地瘡痍,緩緩說道。
“我聽說,你的能力用好的話作用很大啊,我有點好奇你如果全力施為,能做到什麼程度?”
“細觀一落葉,遍知天下秋。”錦雲淡淡說道“從細枝末節便能推斷事的全貌,我隻在您進門時看上一眼,便知您今天幾時從哪裡出發,途經哪裡,見了幾個人,又在樓下等了多久才上來。”
“厲害,那你怎麼沒料到會是這個結局呢?”
錦雲瞥了角落的織一眼“我隻能知道發生過的事,對於未來的預測我無能為力。”
“據說佛有三視,過去視,現在視,未來視。能看透過去也已經很不錯了。”任源點點頭說道“那麼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之前的幾個問題,你是知道答案的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能力可以幫助你推測出一些東西。”錦雲謹慎的說道“至於和事實是否相同,我也不敢保證。”
任源伸手捏住錦雲的下巴強迫後者和自己對視,將後者瞳孔深處的驚恐通通看在眼裡。
“這樣啊,那你先把你們怎麼和降臨派勾結的經過,和我說說吧。”
“我們沒有和降臨派勾結!”錦雲深知絕不能承認這一條,否則今天出了這個門也是死路一條。
看著一臉堅毅的錦雲,任源輕聲一笑,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剛才可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啊。”
“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