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已定,便收拾裝備帶著提著長刀的織一並奔赴趙構居所。
…
這名焚屍場火化工趙構,或著說趙黑狗的住宅,要比魚謙想象中大的多。之前雖然在伍德清真真假假的供詞中得知,趙黑狗的住宅有個院子。但是實地查看才發現,這個院子方圓足足五百餘平。
雖說火葬場周邊的住宅價格都相對較低,可這裡畢竟是s市,寸土寸金。能買下這麼大一個院子花費也著實不是個小數目。院子被三米高的院牆團團圍住,上麵拉著鐵絲電網,守備森嚴。
院子正中擺放著一尊體積頗大的火爐,看樣子就是用來焚燒豬骨的火爐了。車庫中還停著一輛改裝好的運屍車,和一台中型皮卡。另外還辟有幾片菜地,種著時令鮮蔬,不過看起來有日子沒有打理了,生出了不少高高低低的野草。
自那天之後對災部就迅速查明了趙黑狗的住宅並做了封鎖,三人在院子裡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任源對魚謙使了個眼色,帶頭邁進了進了屋子中。
相比於院子,圍在其中的房屋就顯得更加平平無奇了,非常簡單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總麵積尚不足七十平,怎麼看都和院子配不上套。其中的家具擺設更是少得可憐,如果不是通了水電,魚謙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棟存在於上世紀的老宅。
“不合理,這不合理。”魚謙撫摸著主臥室的床板,喃喃說道
“怎麼說?”任源翻找著床頭櫃和抽屜,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遺留物
“甭找了,這裡被對災部封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有什麼特彆的東西,早寫在報告上了。”魚謙看著東翻西找的任源說到“你之前不是和降臨派打過交道嗎?他們經濟狀況怎麼樣?”
“經濟狀況?”任源一愣,說道“好,也不好。”
“那到底好不好?”
“你原來乾刑警的,你應該清楚啊。在國內大規模的資金流動肯定會留下線索,不過如果他們和境外的降臨派有勾結,拿到大筆現金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有些獨立現實在經濟方麵作用很大,比如神係占卜型或者詛咒型的,對他們來說,大量獲取現實中的金錢沒什麼難度。”
“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了。”魚謙指了指房間內的擺設說道“那個趙黑狗能住這麼大的一個地方,手裡肯定不缺錢。但是這裡的擺設這麼簡陋,你不覺得很違和嗎?”
“有麼?”任源聳聳肩說到“也許他並不怎麼追求現實享受呢。”
“如果他不追求現實享受,那就更說不過去了。”魚謙敲了敲床板“這架床是純紅木打造的,我雖然不太懂這方麵,但是怎麼說價格都不算便宜,上麵的床墊也是相當高級的貨色。和屋裡其餘的擺設分明不是一個層次。”
“另外廚房那邊,牆上油煙少的可憐,炊具也都是八成新。”魚謙板著手指說道“如果不是住的時間很短,就是這裡並不經常住人。”
“可是調查殯儀館的人都說,那個趙黑狗已經在這裡住了八年了…”任源接口道“也就是說,這裡並不是他真正的家,隻是個幌子。”
“嗯,因為最多也就偶爾在這裡過夜,所以隻有床的準備上很用心。”魚謙點點頭說道
“那他還在院子裡種菜?打理的過來嗎?”任源想了想提出了反對意見“他隻要下班先路過這裡,打理那點田地也不麻煩吧。”
任源一扭頭,對著默默站在堂屋中間的織喊道
“織,你也彆悶著啊,說說你有什麼看法?”
提著和泉守兼定的少女撇了一眼任源,在後者熱切的目光中,無奈開口,語調清冷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沒種過地。”
“算了,糾結這些東西也沒有價值。”任源一拍手說道“就算他真的不常住這裡,我們現在也找不到他彆的住宅信息,說白了又白跑一趟。”
“不,也許並沒有白跑一趟。”魚謙繞著紅木床轉了幾圈,從床底櫃中翻出一張單子來低聲說道“這裡有這張床的收據,看單子這紅木床還是八年前,在xxx廠訂製的。”
“那又怎麼樣?”任源順手接過單子來,上麵滿是複寫紙印下的模糊字跡“這是收據的第二聯吧?估計是組裝工人順手丟在底櫃裡的。七萬六千五,嘖嘖還真是有夠講究的。”
“你看看收據是開給誰的。”魚謙冷笑著說道
“xxx建築有限公司…你知道這個公司?”任源奇道
“何止是知道,簡直就是熟悉。”魚謙冷冷說道“十年前,就是這個建築公司,以近乎賠錢的價格承包了翻修s市殯儀館的工程。而這個公司在兩年後就倒閉解散了。”
“哦?倒閉前掏了小十萬給這個趙黑狗買了個床嗎。”任源說道“這個趙黑狗,不是殯儀館的員工嗎?怎麼又和建築公司扯上關係了。”
“這個建築公司沒那麼簡單,如果之前小柏的調查結果沒錯的的話…”魚謙話還沒有說完,薑梓文的聲音突然在通訊頻道中響起
“魚叔,任源,聽得到嗎?”
“聽得到,有什麼事?”
“剛剛警局接到報案,有人舉報xxx酒店涉嫌娼賣y。”
“嗯?這種事情通知我們乾什麼?”任源奇
“被舉報的房間號是230x,而現在在那個房間裡的人,應該是孟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