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這個問題很重要嗎?”秋鯉沫好奇的問道
“既然孟偉問了,我想總不是無的放矢吧。”任源並沒有正麵回答秋鯉沫的疑問
“做了…”
“什麼樣的噩夢?能告訴我嗎?”
“很奇怪很奇怪的噩夢,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當時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淹沒在海水中一樣。”秋鯉沫含糊的說道“總之就是很痛苦。”
“嗯,那孟偉還有什麼彆的異常地方嗎?”任源點點頭追問道
“除此之外,他現在對我的日常作息合飲食都變得越來越嚴格了,除了他喂給我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肉和一些粘稠的液體,他再不讓我沾任何葷腥了,每天都要嚴格按照他規定的時間起床,鍛煉休息。有時候他還會讓一個女人來給我注射些奇怪的針劑。”
“那個女人什麼樣?”
“不知道,都是晚上來而且不開燈,我看不清。”秋鯉沫補充道“她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找道血管給我打針抽血,處理完她就走了。”
“既然是晚上沒有開燈,你怎麼知道是女的?”魚謙忍不住問道
沉默片刻,秋鯉沫篤定的說道“感覺,我能感覺出來,是個女人。”
“有點意思,除此之外呢?”任源對這一切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輪廓,思忖片刻問道“他對你做這些不是一次兩次吧?你怎麼選擇今天反抗了呢?”
“那是因為我感覺到我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秋鯉沫低聲說道
“什麼變化?”
“很難說清楚,就是突然之間,發現對這個世界慢慢有了疏離感。”秋鯉沫猶猶豫豫的說道“尤其是做完一些奇怪的夢之後,有時候醒過來,會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從夢中醒過來,有的時候會突然覺得很不安。”
“你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了嗎?”任源微笑著問道“開始思考什麼是真實了嗎?”
“可能吧,我隻是…我隻是…”秋鯉沫的表情快速的變化著,恐懼,欣喜,疑惑,狂熱,退縮,自信,種種情緒的蛛絲馬跡在那張秀美的麵龐上交織閃動,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蒙上了淡淡的潮紅“我真的,我真的說不上來。”
“所以你決定逃離孟偉身邊?”
“如果隻是這些的話,我想我還能夠忍受。”秋鯉沫壓抑下激動的情緒,說道“在這之前,我想問您一件事。”
“什麼?”
“孟偉的女兒出了什麼事嗎?”
秋鯉沫的話不啻在二人心頭炸了一記響雷,觸動了最敏感的地方。兩個老狐狸對視一眼,表麵上不動聲色,掩藏住了心中震驚。任源淡淡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他女兒沒有出事,那麼後麵的事我想我也不用說了,你們隻當我瘋了就好了。”秋鯉沫冷靜的說道
任源失聲笑道“那如果真出事了呢?”
“那我想,我有資格要您兌現之前的承諾。”
秋鯉沫的氣勢陡然強硬起來,目光炯炯的逼視著任源,煥發出強烈的自信神采。
“你先說說看,你是不是瘋了我自會判斷。”
“我不能說,我說完,對你們來說我就沒有價值了。”秋鯉沫強勢的說道“如果他女兒出事了,我可以告訴你絕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至於為什麼,你要先兌現供我吃住這一條件,我不會在這裡說的。”
“哈哈哈,你在和我談條件嗎?”任源放聲大笑起來,震的房間嗡嗡作響
“是。”少年滿臉堅毅
“我姑且問一下,今天這個報警電話,是你打的嗎?”任源岔開話題,笑著問道
“是我打的,用的是一個客人遺落在酒店的手機。”
“手機呢?”
“打完就丟下水道裡了。”
“你身上的傷是你自己弄得?”
“不是,是孟偉的保鏢打的,就是房間裡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姓劉的。他最近喜歡這種玩法,不過這些粗活他不喜歡自己動手,一般都是要他那個保鏢代勞。”
看著秋鯉沫身上已經結痂愈合的傷口,任源嘴角掛上了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眼前這個少年以為自己抓住了和自己談條件的底牌,殊不知最大的底牌就擺在麵前,隻是他自己還未察覺罷了。
“可以,這筆交易我覺得不虧。”任源輕笑一聲說道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