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我不喜歡,我不要穿。”秋鯉沫掀起衣角就要脫下來,嘴裡不滿的嘀咕道“什麼霸氣,這穿在上蠢死了,你是中二年紀的小學生嗎。”
“你先彆急著脫,先湊合穿一會兒,我們去買新衣服好不好?”眼看剛剛還乖巧聽話的少年突然使起子來,薑梓文登時有些手忙腳亂,按住少年的上衣不讓他脫下來,兩人拉拉徹徹中衣服被掀了上去,露出秋鯉沫前猙獰可怖的長長傷疤。
“你這個,不疼嗎?”薑梓文止了拉扯,心疼的看著少年前的傷疤,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好像在打量易碎的瓷器。
感受著前行過的冰涼,秋鯉沫渾一個哆嗦,抱住衣服帶著幾分氣惱的說道“現在不怎麼疼了,我恢複的很快的,以前上的傷口也長的很快。任源說是因為…”
看著跪坐在前細細打量自己傷疤的薑梓文,秋鯉沫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真心實意的關心。突然間,覺得自己這下午的抵抗,嫉妒,彆扭,賭氣都是那麼的醜
陋和低劣。自己滿心惡意對待著對方真切的關懷,隻是因為從沒感受過善意的自己,出於自卑的反叛。
心結已去,頓時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了起來,明明麵對蓄意傷害自己的孟偉唯唯諾諾,此刻拚命的武裝自己卻是為了抵抗善待自己之人。少年忍不住在心中歎息秋二狗啊秋二狗,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人。
“其實沒什麼事的,就是開始有點疼。”秋鯉沫安慰道“我都習慣了,任源說因為我肚子裡那些東西,這些傷口很快就會長好,疤痕都不會留的。”
“怎麼會習慣呢,肚子裡有那種東西…”說到這裡,薑梓文又怕引得秋鯉沫傷心,忙不迭的捂住了嘴。眼中流淌的滿是關懷和心疼,看得少年也覺得難受起來。
“算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薑梓文按著衣角幫秋鯉沫重新穿好衣服,把他領到自己的梳妝台前,拿過梳子開始打理秋鯉沫散亂的長發“任源說,過幾天魚叔家修好了,就讓你和織搬到那邊住。今天呀我帶你上街,給你理個發,再買幾你喜歡的衣服。”
“我不要理發。”秋鯉沫甕聲甕氣的說道
正梳著頭發的薑梓文一窒,撚了撚手中烏黑柔順的長發,突然想起自己的那頭長發來。早知道偽神之軀也沒傳聞中的那麼不好相處,就不換發型了。對災部對著裝並沒有硬要求,直到現在她還在為自己的長發心疼。
此刻看著穿著自己衣服的長發少年,心裡沒來由的暖起來,笑著說道“好,那就不剪,我要是有這麼頭漂亮的長發剪了也要心疼好久呢。”
“我也不要穿男人的衣服。”秋鯉沫又補了一句,驚得薑梓文停了手中的梳子
“哈?”
“我說,我也不要穿男人的衣服,男人的衣服不好看。”秋鯉沫說道“薑阿姨,你說過我可以挑自己喜歡的衣服吧?我要買女裝。”
“阿姨…姐姐其實並不比你大幾歲的…”薑梓文頭疼的想著這就是青期的男孩子嗎?去掉皮囊真是和可完全掛不上關係,自己將來一定要生個女兒“先不說這個,現在沒人你了,你為啥要穿女裝呀?”
“又不是因為有人我才穿女裝的,我喜歡不行嗎?”少年賭氣地說道“你不是說,挑我喜歡的嗎?”
“ok,ok,沒有問題,挑你喜歡的。”薑梓文無奈的說道“你喜歡就好。”
一時間兩人無話,隻留下梳子穿過長發悉悉索索的聲音。等雙方的緒都平穩了下來,秋鯉沫率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薑姐姐,你生氣了嗎?”
“啊,沒呢。”薑梓文鬆了口氣,灑然一笑“我呀是獨生子女,不怎麼會和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相處,你彆生姐姐氣就好了,我哪會生你的氣呢。”
聽到薑梓文沒生氣,秋鯉沫心思頓時活躍起來。她生不生氣他才不在乎這些呢,他關心的是能不能打聽到另一個人。
“薑姐姐,我能和你打聽件事嗎?”
“什麼事呀?”
“魚叔他們為什麼不在家啊,他們是去醫院了吧?他們現在在乾什麼呀?”
突然間少年感覺自己的頭發被緊緊握住了,薑梓文一改之前的溫柔,冷厲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去哪了?你總問這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