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換我問了。”任源俯首看向孟浮笙,一本正經的問道“孟小姐,你左肋那裡的傷疤能給我看看嗎?”
“啊這。”孟浮生聽的此問臉騰的紅了起來,倒不是說被知道肋下有傷疤讓她難堪,而是此刻被褥下她隻穿了件吊帶的絲綢睡衣。不管是從下麵掀開還是從上麵褪下,都不異於全呈相對。饒是她平作風浮華,也沒到能在陌生異前如此隨意的程度。
“有什麼不方便嗎?”任源好奇的問道
廢話!當然不方便啊!哪有人這麼說話的!孟浮笙的內心在咆哮,臉上愈發窘迫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太方便。”
“噢,是脫不下來衣服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任源向前靠了一步,嚇的孟浮笙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你這是要乾什麼?”魚謙問向任源“那個傷疤很重要嗎?”
“當然,非常重要。”任源滿臉嚴肅的說道“我們今天是不是空手而歸就看這個了。”
也是這幾見到了太多顛覆常識的東西了,加之任源就沒做過什麼符合常理的事,此刻魚謙竟也沒有覺得任源要看這個傷疤有什麼問題。隻剩下孟浮笙滿臉驚惶的看看魚謙,又看看任源。兩個人表現的是如此嚴肅和正經,反而讓她產生了種自己想太多的荒謬感,下意識認為自己應該聽對方話。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敢直接坐起來,當著兩人麵把睡衣脫掉。在任源的注視下,隻得在被窩裡從肩膀褪下了吊帶,再攥著被角卷住肩膀,掀起側麵隻把有傷疤的左肋暴露了出來。做好這一切的孟浮生也無暇在意是不是露的太多了,彆過臉不去看任源,顫聲問道
“那個,能,能看見嗎?”
“能看見。”任源把臉湊到近前,伸手又把絲被邊緣往上拽了拽,嚇的孟浮笙差點叫出聲來。
“能,能看見就彆拽了。”少女的聲音已然帶了點哭腔。
要說起來,孟浮笙在母親艾迪走後,私生活和檢點也掛不上什麼關係。不算李曜戰這樣的青梅竹馬,便是短期伴也不是少數,甚至找鴨子這種荒唐事也做過。孟偉向來是不在意,女兒這方麵問題的。
可是此刻她卻升起了濃烈的羞辱感,儘管彆過頭不去看任源,還是能感到兩道猶如實質般目光在自己肌膚上逡巡。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靠的太近的緣故,她甚至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帶著粗野的暖濕吹過,令她全打了個冷顫,露在外的皮膚立時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很快孟浮笙就反應過來了,這種感覺既不是羞澀也不是恥辱,而是從心底迸發出的顫栗和恐懼。是那種獵物被獵人提在手中打量那種,極度抗拒卻又無法抵擋的絕望感。這不是麵對異望時的那種緊張感,那種感覺孟浮笙很熟悉,也很懂得如何反過來弄對方。而是麵對天敵時那種,喪失了鬥誌的惶恐,仿佛站在邊的是頭擇人噬的惡獸。
再怎麼閉緊雙眼,還是能感覺到對方利刃般的目光,瞬間切開了自己的所有遮蔽物。不管是薄薄的絲被,還是上的睡衣,甚至肌膚骨骼都無法抵擋對方的窺探。那可怕犀利的目光,把她掩藏在深出的所有秘密和,都蠻橫的翻了出來,暴露在了青天白之下。
就在孟浮笙苦苦忍受煎熬的時候,任源伸出手指捏向了她左肋下的傷疤,粗糙的手指劃過少女柔膩的肌膚,令孟浮笙產生了被猛虎長滿倒刺長舌過的錯覺。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發出了一短促的尖叫
“啊!”
“呃,有那麼誇張嗎?”孟浮笙突然的驚叫倒是嚇了任源一跳“你昨晚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沒被人看到這個傷疤嗎?”
“不是,我隻是,我隻是沒心理準備。”孟浮笙緩過氣來,尷尬的說道
“看出什麼了嗎?”此刻魚謙也察覺出似乎有些不妥,這幾他下意識已經不把任源當人來看了,可這不代表彆人眼中也是這樣。隻是事已至此,現在要是再製止隻會讓孟浮笙更難堪,因此他隻得順著氛圍保持嚴肅,把目光鎖定任源,儘量不去看似要哭出來的孟浮笙。
“嗯。”任源不置可否的應了聲,替孟浮笙重新蓋好了被子說道“好好休息,先不要擔心記憶問題,之後我會再來的。”
接著魚謙也安慰了孟浮笙幾句,兩人出了房間和孟偉道了彆,上車離開了孟宅。
“怎麼樣,從那個傷疤,你看出了什麼?”看著孟宅消失在後視鏡中,魚謙忍不住開口問道
“確實是孟浮笙,降臨派沒有掉包,把真的孟浮笙送回來了。”任源說道“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要洗去她的記憶,隻是我不明白對方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就憑那道傷疤,就能斷定這是真的孟浮笙?”魚謙奇道“如果真搞個克隆替什麼的,對照著做個假傷疤也不難吧?”
“做個傷疤當然不難,可是孟浮笙左肋上可不是普通的傷疤。”任源豎起食指搖了搖“那可是道聖痕啊。”
一頭霧水的魚謙追問道
“聖痕?又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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