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聞事件薄!
眾人的目光都停在了魚謙的臉上,想要知道他接下來又會說出什麼神奇的推論。
“首先,最後這名劫走水晶棺材的家夥,將水晶棺材推進海中,而不是轉而動用提前準備好的陸路運輸體係,很有可能是想獨吞這棺原胚。”魚謙分析道“那麼如此一來,他就絕不可能是今夜瑣羅亞斯德教派負責接頭的人員之一,否則不等於承認自己監守自盜了嗎?”
“而反過來,如果他本來就不是今夜運輸人員中的一員。那麼隻要不明確泄露自己的身份,就沒有人知道這棺原胚落進了他的手中。”魚謙用力說道“想要培養十幾個頂級原胚,不管是時間上還是物資上都需要大量的投入,這對於降臨派來說是相當巨大且珍貴的財富了吧?”
“可是魚警官,你這個說法我仍然不能認同。幾十具頂級原胚,即便是對於瑣羅亞斯德教派總部來說也是相當大的手筆了。”張昌旭眯起眼睛,出聲質疑道“按照你的說法,此人既非今夜負責運輸的成員之一,卻仍然掌握了今夜準確的行動訊息。這說明此人在瑣羅亞斯德教派內,地位很高權力很大,這是你的觀點對吧?”
“不錯。”
“那麼我想,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能有這種地位的人,不會很多吧?最後那名叫西門楚進的異人,不是活著逃回去了嗎?隻要被知曉有人劫走了棺原胚,那麼很輕易就能查出究竟是誰出手的吧?”張昌旭問道“這番掩人耳目,豈不是沒有意義了嗎?”
“我想這個結果可能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吧,畢竟我們不也沒有想到,那個叫楚進的異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逃走嗎?”魚謙搖搖頭說道
“而且目前看來,s市這個瑣羅亞斯德教派內分歧極大,想要查出究竟是誰下的手,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如果我們內部真的被降臨派滲透了,那麼那個家夥就算沒有被俘虜,降臨派不也會知道我們最後丟了棺原胚嗎?”劉威冷聲說道“按照你們梟龍大隊的推測,豈不正好證明了,對方這個做法是無用之舉嗎?”
“這麼說,你們承認自己被降臨派滲透了?”任源眉頭輕揚,挑釁的問道
“你!哼!”劉威懶得和前者夾纏,反正要說的已經說了乾脆閉口不理。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十年前四支降臨派的殘餘都被瑣羅亞斯德教派所收攏的話,他們內部的分歧恐怕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的多,物資的分配和調度也必然有很多爭執。上周那名金發的外國異人,會越矩行動,我們不也認為是這種分裂的體現嗎。”魚謙堅持己見的說道
“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比加強自己的實力更重要了吧?出手搶奪這棺原胚的動機,是絕對存在的。不如說這種暗中的競爭,在對方內部早就司空見慣了吧?”魚謙繼續著自己的推理“況且在已經丟失了三棺原胚的情況下,顯然有比追查這棺原胚下落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不是嗎?這不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嗎?”
就在這時,一道來自三號研究院的訊息發進了上官的手機中。他打開看了看,將手機放回懷中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那名死在灌木叢中的異人,確實在頭部檢測出了中毒的跡象。”上官鴻看著魚謙說道“魚警官,你的第二點推論可能是正確的,那名異人確實死在了你開槍之前。”
“不過,我不同意你的第三點推論。”不待魚謙開口,上官鴻隨即說道“固然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分裂可能很嚴重,但你最好不要用看待普通犯罪分子組織的眼光,來看待降臨派。”
“你如果見過任源的調查方式,那麼你應該很清楚降臨派能夠動用的調查手段,遠非常理可以衡量的。在調查情報為什麼泄露這個過程中,很有可能將竊取水晶棺的人一並調查出來。頂級原胚對於異人來說當然是很筆巨大的財富,可想要私吞的風險也要比你想象中大得多。”
“那麼您認為,最後出現的這道黑影,並非瑣羅亞斯德教派的人嗎?”魚謙反問道“即便他準確的知曉了瑣羅亞斯德教派今夜的計劃,並且很有可能也掌握有隱衣?”
“也不排除,存在第三方勢力和瑣羅亞斯德教派內高層勾結的可能。”蘇筱羽插嘴道“如果真的想要謀取今夜的頂級原胚,假借外力這種情況也能解釋的通。”
“也就是說s市存在第二股降臨派的勢力?”魚謙顯然不讚同這個說法“十年前的降臨派是因為三號異源的異動而糾集起來的,能夠延續至今不過是殘存的餘孽為了生存自保。現在三號異源已經被封印了,彆的降臨派勢力有必要冒著風險來s市紮根嗎?”
“這…”蘇筱羽一時語滯
“好了,這麼分析下去沒有什麼意義的。”任源出聲打斷了眾人的爭吵“現在大量的信息還沒有被整合起來,這麼胡亂的猜下去也得不出有用的結果。再說…”
任源抬起頭來,看著坐在首位的上官鴻冷笑道“你今夜硬要把大家都拉過來,主要還是想聽我說下行動的細節吧?沒必要以批鬥會的形式把慶功會開成研討會吧?現在該說的我早就說完了,這會也該結束了吧?”
“你們梟龍大隊未經報備,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態。我作為主要負責人,難道不該第一時間詳細的了解下情況嗎?”上官鴻並沒有否認對方的說法,漠然說道“你也不用在這裡嘴硬,今夜的行動到底算是失敗還是成功,你心裡難道沒數嗎?”
“嗬,總比某些屍位素餐毫無建樹的人強。要我說,這個會就開到這裡吧,再耗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該說的我之前總結報告時已經說完了。”任源兩手一攤,無賴的說道“你們要是喜歡繼續坐在這裡玩猜謎,那你們繼續猜,我忙了一天了要回去休息了。”
雖說任源的話很不中聽,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這場會議的初衷,半是商討緊急預案,半是因為任源之前的保密行徑,導致直到事件結束還對此一無所知的其餘眾人,急於了解事態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