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足足近一個小時,柏天清從兩人在咖啡廳調查完畢後,回警局開的幾次研討會。到如何將調查的注意力轉到了孟偉父女兩人身上,著手監視孟宅暗中聯絡上了孟偉的女兒孟浮笙。以及根據孟浮笙所見的複活雕像,決定潛入火葬場焚屍爐調查疑點。
直至最後下決定撈出孟浮笙,並在s市通往hz市的國道上被黑衣怪人攔截,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講述了一邊。隻是略去了最後自己在醫院裡,被黑衣怪人連同孟浮笙一並掠走了這段。非是他有意隱瞞,實在是這段的個中蹊蹺他也未為明了。故而決定等後者消化完了前麵那些內容,再進行討論也不遲。
到底是名牌大學出身,自小到大各科成績都拔尖的“彆人家孩子”。柏天清將這番關於夢境的敘述,講得端的稱得上是條理分明,精彩流暢。開始電話那邊還時不時插上幾句詢問下細節,後半部分全程乾脆就是他個人的脫口秀了。
這洋洋灑灑的講了大半個鐘頭,柏天清自己也順便將這段似夢似幻的記憶重新梳理了一便,痛痛快快的向他人傾訴了出來。越是品味這段回憶,他內心之中越是對這段回憶感到由衷的親切與悸動。住口之後不僅不覺得累,渾身上下反而有種說不清楚的神清氣爽。
“那個魚叔,其實後麵呢還有一小段,不過關於這段呢有點亂,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說。”柏天清清了清嗓子,頗為亢奮的說道“我剛說的這些,您應該聽明白了吧?要是有哪個地方沒聽明白也沒關係,您跟我說,我再給您解釋一下。”
“哦哦哦,不用,我聽明白了。”電話那邊已經沉寂了許久的聲音,透著些許無奈與感慨,再次響了起來“我是說關於你這個夢,我大致
算是聽明白了。”
“那魚叔關於我這個夢,你怎麼看?”柏天清有些激動地說道“您說我這個夢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這個夢要是真的,那現在的你我,豈不是假的了?你小子做夢做糊塗了吧?”
“啊也對…”柏天清甩了甩腦袋先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緊接著對著電話問道“先不管這個了,總之魚叔,你決定我這個夢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就是我夢裡預言的案件進程啊。”
“你說這個啊,唔…”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之後,乾脆利落的總結道“挺長。”
“啊?那還有呢?”
“還有真難為你了,這麼長的一個夢你能記得這麼詳細。不是話說回來,這真的是你剛才做的夢嗎?你小子不是在對著什麼三流網文小說,換了角色名擱這跟我錄有聲小說吧?你這個夢的長度,真是人類能夠做出來的?”
“確實是長了點…但是就是因為這麼長,我還記得這麼清楚。所以才讓我覺得,簡直像是真的一樣嘛。”柏天清道“總之魚叔,你先彆管這個夢的長短,關於我這個夢對案情進展的預言,你怎麼看?”
“你剛才說的這個,也算預言嗎?”電話那邊的聲音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前麵說的那些內容吧,雖說幼稚但多少還沾點譜。但從說咱倆監視孟宅那裡開始,就隻能說寫成網文的話,估計免費都沒人愛看。”
“魚叔,我現在可不是在和你討論,我的夢有多少文學價值。”柏天清語帶不滿的皺眉道“您能不能嚴肅點啊。”
“你小子淩晨三點把我叫起來,然後跟說評書似的把一個夢當案件卷宗跟我說了半天。我都沒說什麼,你倒抱怨起我不嚴肅了?”
“不是,可是我這個夢。”滿心不願意相信那些僅僅是個夢的柏天清,仍不肯放棄般的固執說道“就算魚叔你覺得後麵很離譜,但是至少,前麵很有道理對不對?”
“你說有關孟偉的分析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可我們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個夢,就要把人家怎麼樣吧?”電話那邊的聲音無奈的說道“小柏你這麼關心案子,是好事。這麼把工作放在心上,連做夢都是在辦案,這說明你是個做刑警的好苗子。但是夢就是夢,哪有你這樣做個夢就分不清現實的。”
“再說你是個黨員,信仰辯證唯物主義的,彆整天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少看點那種三流的網絡小說,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能理解你急於破案的心情,但是案子呢,不是你這樣破的小柏。”
“馬上天就要亮了,聽魚叔的話現在馬上丟掉你那個亂七八糟的夢。上床好好的睡一覺,養好精神。今天下午我們還要去那個,叫‘花園餐廳’的咖啡廳走訪。腳踏實地的,一步步把工作做到實處,才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懂了嗎?”
“…”捧著手機的柏天清默然良久之後,忽地輕聲一笑對著電話說道“我也真是傻了,都猜道現在是在夢裡了,居然還想要通過這個電話尋找真實。”
“嗯?小柏你說什麼?”聞言電話那邊不解的問道
“我說…”柏天清對著手機平靜的說道
“你根本不是魚叔。”
不過最後還是抑製住了)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