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少女柳眉倒豎,雙手撐著地抬起腿來說一句,便咬牙切齒的朝著對方狠狠踢出一腳。直踹的前者連連告饒,猶不解氣。
“孟小姐,你先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打算嚇唬你。”滿臉苦笑的柏天清覷準時機,兩手齊出將後者小巧的雙足穩穩抓進了手中,止住了少女的攻勢道“我之所以會這麼問,是有原因的,你先聽我解釋。”
這邊柏天清畢竟是正值青壯年的男子,縱然身體尚還虛弱,力氣相較孟浮笙還是大的多的。被攥住雙腳的她連連掙紮了幾下,卻根本掙不脫。再加上眼下兩人的姿勢,著實是有些不雅觀。遮體的睡袍更是掛不住大腿,露出了大片令人目眩的蔥白。眼見越是著力掙紮,走光的範圍便越大。
“你你你。”大感羞惱的少女隻得彆過臉,沒好氣的說道“你解釋就解釋,倒是把手鬆開啊!”
“我這不是怕你再踢…啊!”舉著對方雙足的柏天清立時也察覺到了不妥,慌忙鬆開雙手道“對不起啊孟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蜷回了雙腳的孟浮笙並起腿來,拉起衣擺將乍泄的春光遮好,漲紅了臉狠狠剜了前者一眼。
“不是,孟姑娘,我…”滿臉尷尬的柏天清本想解釋一下,可眼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行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就是我吧,換成彆人,早給你打成豬頭了!”孟浮笙示威似的朝對方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率先拉回了話題說道“你說剛才不是在嚇唬我,那你給我解釋解釋。說什麼被算計的,又說什麼在做夢的,到底是怎麼回是?”
“啊,關於這個,呃…那個孟小姐。”柏天清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不生氣了啊?”
“哼,我
要為這點事就氣個沒玩,那還不遲早要被你這根木頭活活氣死。”少女冷哼一聲道“不過你要是不把剛才為什麼嚇唬我這件事解釋清楚,你看我會不會饒了你。”
“咳咳,沒問題沒問題,我們說正事。”柏天清清了清嗓子,肅聲說道“我剛才,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
“嗯,我大概也猜到了。”孟浮笙癟癟嘴道“然後呢?”
“然後,怎麼說呢…我覺得這不僅僅是個夢。”柏天清斟酌了片刻之後說道“我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和你說…哦對了,孟小姐你之前在病房裡和我說,你的記憶發生了選擇性的丟失是吧?”
“哦,是有這麼回事。”少女答道“準確來說,是有關哪晚被掠走之後的記憶,都丟失了,不過後來…”
說到這裡,孟浮笙突然停頓了下來。她不知道該不該,向前者說明有關那個在晚上,潛入自己臥室幫自己找回了些許記憶的怪人。
“後來怎麼了?”
“沒什麼。”少女搖搖頭奇道“怎麼,我記憶丟失這件事,和你剛才的夢有什麼關係嗎?”
“可以說有吧,我想我知道你的記憶為什麼會發生丟失了。”柏天清沉聲道“你的記憶,應該便是將我們抓來的那個黑衣怪人,給做了什麼手腳導致丟失了。”
“嘁,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少女鄙夷的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是那個光頭變態男搞的,難道還是你搞的不成?”
“但你不是說,你是在這次又見到那個光頭怪人之後,才想起來上次也是被他掠走的嗎?”柏天清道“在你這次見到他之前,你根本不記得任何有關他,以及那晚你被掠走之後的事情對吧?”
“關於那晚被掠走之後…唔,差不多是這樣吧。在這次見到那個光頭變態之前,我確實一點都沒想起來和他有關的記憶。而且即便是現在,我也隻是想起來那晚抓走我的是他。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還是不記得。”孟浮笙蹙眉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柏天清沉吟了片刻之後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剛才應該就是那個黑衣怪人。假扮成魚叔的摸樣,想要將我自三月一日後。這一個半月以來的記憶統統抹去,然後將我從這裡送回去…。”
“三月一日…抹去記憶…從這裡送回去…”當這幾個詞從前者口中蹦出來之後,頓時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猛然襲上少女的心頭。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真正和柏天清暗中聯係上,是在開學之後被父親禁足於家中時發生的。
如果對方像自己之前被放回家時那樣,被清空了三月一日以後的記憶,然後從這裡送出去。那豈不是說前者和自己之間所有的重要記憶,全部都被清空了?那樣的話這個世界上,不是再也沒有人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裡了嗎?
大驚失色的少女此刻已經顧不得其它了,滿腦子都是對方丟下自己揚長而去的決絕背影。當即猛地撲到了柏天清身上,雙手死死的扯住對方衣領,顫抖著尖聲質問道
“你不會,答應他了吧?!”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