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上官善水,費力的睜開了疲乏的雙眼,本想要舒展下酸痛的身體時卻發覺,自己全身都被身後的狐女緊緊的圈在懷中。後者輕緩悠長的呼吸聲,正在她的耳邊沉穩的起伏著。
略作權衡之後,她放棄了起床的打算,再次無力的闔上了雙眼。身後的狐女不愧是貨真價實的怪物,不管是精力還是欲望都旺盛到了恐怖的地步。難得後者肯安安穩穩的睡上一會兒,她生恐驚醒了後者再被狠狠的折騰一番。
擔任千幻九尾聯絡專員的這小半個月來,上官善水隻覺得自己像是被塞進了洗衣機的幼貓,隻在滾筒轉動停歇的間隙,才能勉強的喘口氣。思維和意識早就在頻繁的刺激中,陷入了恍恍惚惚的迷茫狀態。
當和狐女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說從對方身上套出什麼重要的情報,連保持持久的清醒都成了種奢望。好在眼下S市對災部事務繁重,最為總指揮的後者每天在家中停留的時間不長。不然上官善水十分懷疑以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有沒有可能撐到驅虎行動結束。
從與狐女首次會麵開始,上官善水便清楚後者對傷流年叛變一事的內幕有所懷疑(詳見第四百五十章)。但她同樣也清楚,對方並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不然的話,也不會用將她控製在身邊的方法來限製她。
甚至最初上官善水暗中還自信滿滿的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能夠作為狐女的聯絡專員,與其朝夕相處。那麼說不定反而能夠利用這一便利,更好的介入驅虎行動的核心。
然而現實卻給了她沉重的打擊,也讓她明白了為什麼狐女敢這麼放心的將她置於身邊。拋開給她身體上帶來的負擔不談,在工作上千幻九尾也完全堪稱是無懈可擊。即便幾乎每天都能接觸和參與到後者的工作中,上官善水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防護嚴密的信息繭房,拿不到任何想要的結果。
不過好在作為總指揮的聯絡專員,她手上的權限還是在的。能夠通過對災部的係統,了解到整個驅虎行動的進展,以及被部裡探明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動向。由此上官善水得以了解到需多,目前迫切需要知道的情報。
不知是不是因為擔心與千幻九尾正麵起衝突,亦或者是因為其他上官善水尚不得而知的原因。即便每天的大部分時間,她並不和狐女待在一處。但從她擔任聯絡專員這個職務起,普羅米修斯就再也沒有來見過她。而她如今也沒有,能夠主動聯係上前者的手段。
這令被狐女限製在身邊的上官善水倍感焦躁,從部裡進幾日的戰報來看。瑣羅亞斯德教派那邊的計劃進展,顯然已經來到尾聲了。儘管目前為止,普羅米修斯還沒有展現出任何背約的意圖。她還是希望能夠再和前者進行次會麵,做最後的商討和確定。
尤其是昨天她得知,部裡下令解凍冰封在三號研究院的陰陽策斷洛東的消息後,她更加感到不安了。不出意外的話,部裡絕對會要求其協助調查,S市前任駐守傷流年目前的下落和“叛變”經過。暴露了她的罪行事小,因此導致自己傾注多年心血的計劃付諸東流,才是最令上官善水憂心忡忡的問題。
“嗡嗡嗡~”
放置在床頭的通訊器突然急速的蜂鳴了起來,從亮起的指示燈看,正是級彆最高的緊急通訊。被鈴聲驚醒的采九兒拍了拍懷中女子的豐盈,將雙唇湊到前者耳邊嗓音慵懶的呢喃道“善水,把電話拿給我。”
“嗯?哦!”回過神來的上官善水趕忙起身,強忍著不安的神色,將小巧的通訊器遞給了後者。
接過通訊器的采九兒捋了下散亂的發絲,將聽筒貼在了下頜之上,眯起妖媚的雙眸靜靜的挺起了線路對麵的彙報。站在床邊的上官善水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龐,想要從狐女神色上的細微變化,推測情報的內容。
“這樣嗎?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過去。”
通訊時長比預料中要短得多,很快狐女便結束了通話掛掉了通訊。候在旁邊的上官善水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是緊急通訊吧?發生什麼事了嗎?”
“噢,沒什麼事。”狐女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扯過衣服迅速的穿戴了起來“三號院那邊,剛剛把洛東的推算結果發過來了。”
“這麼快!”上官善水聞言心頭驟驚,她倒是知道陰陽策斷的能力是什麼,但她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天功夫就預測結束了。她原以為整個過程,要消耗不少的時間。
“在我看來這已經很慢了。”正穿著衣服的采九兒失笑道“昨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對他身體狀況的檢查上了。畢竟之前果凍的獨立現實情況不太妙,這次強行解凍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所以…”上官善水驚訝的問道“洛東長官可以瞬間,就推算完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