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隻要還沒變成黑色就好。”魚謙溫聲安慰道“這隻是個簡單的初步測試,等回去之後部裡還會對你們兩個做個全麵精確的檢查。”
“汙染這麼嚴重可能也和你們兩個近期接觸了太多觸媒有關,遠離觸媒一段時間後應該會好不少。我也遭到了神示,隻要還沒墮落就沒有什麼危險。對於日常生活,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
“那就好。”聽到不會有什麼嚴重影響,柏天清不由得鬆了口氣。扭頭望了眼身畔滿臉緊張的少女,露出了個鼓勵的微笑,溫聲安撫道“不用擔心了孟小姐,這下我們真的得救了。”
見兩人都沒有遭受神啟墮落為異人,魚謙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雖然之後還會有很多麻煩,但相較最壞的情況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而且柏天清那身可能終身癱瘓的傷勢竟也被降臨派治好了,說是件好事都完全不過分。
卸下心頭重擔的魚謙麵色大為和緩,欣喜之色溢於言表,點上了今晚的首根香煙深吸了一口道“接下來我們隻要等任源那邊處理完畢,返回S市就好了。”
“哦對了!流年哥!”柏天清猛然反應過來,一拍腦門急急忙忙的說道“魚叔你趕緊和您的搭檔任源說一下,我敢擔保流年哥沒有任何問題。也是多虧了流年哥的幫助,我和孟姑娘才能從降臨派監禁我們的地方逃出來。”
接著柏天清便將兩人被普羅米修斯帶走後發生了什麼,又是怎樣遇到傷流年的過程迅速講述了一遍。當然與孟浮笙之間所發生的那些羞於啟齒的接觸,還有從傷流年口中聽來的血腥秘聞,自然是小心的隱瞞了下來。單講了降臨派囚禁他們的種種,以及對於敵人目的的些許推測。
待柏天清說完,魚謙指間的香煙也抽到了底,順手丟掉煙蒂踩滅後拄著下巴沉吟道“唔,所以騎士是被自己的龍牧出賣,所以才在戰鬥中失手,被瑣羅亞斯德教派抓住的?”
“是的是的!所以流年哥是被冤枉的。”柏天清說完略頓了頓,斟酌了下又補充道“而且魚叔,我聽流年哥說這個任源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當然我會這麼認為並不單純因為流年哥這麼說的,從剛才的接觸看我們也是這麼感覺的,你說是吧孟姑娘?”
“嗯?哦,可能是吧。”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眼未發的少女,仍是滿臉憂心忡忡的神色,被前者問道後也隻是輕皺了皺黛眉,有些含混的應了一聲。見狀柏天清隻當少女經過這半天折騰還沒有從驚悸中緩過神來,倒是魚謙眼神格外銳利的深深看了她幾眼。
“總之魚叔,流年哥肯沒有問題。”柏天清語氣篤定的說道“您可千萬不要讓那個任源亂來啊。”
“小柏你剛才說的這些情況,我會如實向上麵反映的。實際上部裡這邊也早就,對騎士龍牧的情況有所懷疑了。”魚謙神色平淡的說道“這些事情對災部會按照流程嚴肅處理的。”
“先彆管流程什麼的了,我和孟姑娘離開的時候,流年哥還被那個任源非常用力的按在地上呢。那架勢哪裡像是按照流程行事,魚叔您趕緊告訴他流年哥不是對災部的叛徒呀。”
“任源平時的行事風格確實粗暴了些,但是對待異人確實需要謹慎再謹慎。就算騎士落入瑣羅亞斯德教派手中是因為被陷害,但也難保被監禁的這一個多月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先製服再檢測,流程上確實沒什麼問題。”
“那…那魚叔你至少,把流年哥是被陷害的這件事,通知那個任源一下啊。”
“任源的通訊器,現在戴在你身上。”魚謙無奈的說道“我怎麼通知他啊?”
“這…”柏天清聞言登時愕然,忙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那邊找流年哥和任源…”
“不行!”魚謙斷然拒絕道“我們現在是在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老巢裡,又不是在踏春郊遊。到處都是對災部的同誌們,在和敵人激戰。現在最優先的事項,是確保你和孟姑娘的人身安全。”
“尤其是任源那邊,很有可能會遭遇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追兵,你們根本不知道異人間的戰鬥有多麼凶險。在這片區域確保安全之前,我們哪裡都不可以去!”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魚謙聲色俱厲的說完後,麵色稍霽又放緩了語氣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實際上任源是最早也是最堅定的認為,騎士並沒有叛變此事還有內情的人。就算沒有你們作證,他也不認為騎士真的叛變了。”
聽到魚謙這麼說,柏天清才稍稍的放下心來。畢竟異人和普通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阻擊追兵時傷的那麼嚴重看起來都沒什麼大事。那麼任源檢查狀況的動作粗暴點,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
隻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孟浮笙在聽完魚謙的話後,再回想起當初傷流年當初的情緒神態,眼中閃過幾絲異樣的神色。不過她依舊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那邊還在聊著的兩人,從牆角找個箱子默默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