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那個,我想說,真的非常感謝您任隊。在人之本源小隊擔任聯絡專員的這一個多月,讓我學會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
“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跟我說分彆詞了嗎?用不著搞得這麼煽情吧?”任源笑著擺了擺手道“行了我知道啦,回鷹隼大隊那邊之後也要記得好好努力工作哦。”
說完任源便回頭上樓去喊魚謙下來吃飯了…
…
今晚六號彆墅內的“慶功宴”氣氛可說是壓抑至極,魚謙自是絲毫沒有就餐的心情,隻是抱著兩瓶m台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猛灌,黝黑的麵龐上泛著壓抑了無儘憤怒的暗紅。見此情景薑梓文自然也沒膽開口說話,以免不小心惹動後者發火,隻是抱著精致的瓷碗悶頭往口中扒著白飯。
隻有任源依舊是那副恍若在折價超市掃貨般的凶惡吃相,以穩定且迅猛的速度消滅著滿桌菜肴。幾乎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清空了這頓豐盛的大餐。這倒是讓如坐針氈的少女大大送了口氣,心中為能儘早結束這頓煎熬的慶功宴而慶幸。
向來討厭收拾餐桌的薑梓文,這回非常積極的從後者手中搶過了這份工作,抱著大疊的空盤如避難般竄進了廚房。得了空的任源也樂得清閒,從椅子中站起身來向電梯走去。
就在這時滿身酒氣的魚謙忽然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手上還提著半瓶白酒,一言不發的跟著擠進了電梯裡。見狀任源隻是微微一笑並未說什麼,待搭檔站穩了之後,方才悠悠然的按下了地下室三層的按鈕。
來到地下三層的訓練室後,任源徑直走向他的工作台,伸手取過擺放在台麵上的工具,開始保養起自己作戰用的武器裝備來。步履散亂的魚謙也跟了過來,在工作台對麵一屁股坐下,默默打量著正在忙活的前者,仰頭又對著瓶口灌下了口酒。
“老魚,你今晚已經喝了不少了。”任源停下正在擦拭罪衍的手,抬頭深深的看了搭檔一眼道“差不多該回房間睡覺了。”
“我沒醉。”和蹣跚的步伐不同,魚謙的語氣倒是分外的平靜從容,全然不像是喝了很多的摸樣。
“我知道你沒醉,我也沒說你喝醉了。”任源繼續擦拭著劍刃,淡然說道“隻是夜已經深了,是該休息的時間了。”
“我睡不著。”魚謙噴吐著濃重的酒氣,直勾勾的望著前者問道“你呢?你怎麼不去睡呢?”
“因為我要整理下軍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還有場惡戰要打。”任源失笑道“再說我本來也不用像你們人類那樣睡覺,更不會感到累。就算真有必要,我也可以左右半腦輪著睡,或者直接換個全新的大腦。”
“是的,你明天還有場惡戰,和那個普羅米修斯的。”魚謙怔怔的重複了一遍,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明天那個普羅米修斯,真的會按照你計劃的那樣出現嗎?”
“應該會吧。”任源接口道“關於這件事我還挺有把握的。”
“要是明天那個普羅米修斯沒有現身的話,驅虎行動也會結束嗎?”魚謙兩道濃密的劍眉緊緊的蹙起著“張專員(即利刃大隊特派專員張昌旭在係統裡發了通告,說驅虎行動已經圓滿結束了。”
“也會吧,九兒也是這個意思。”任源頷首道“畢竟要是那個普羅米修斯打定主意就縮在鏡月世界裡不出來了,對災部其實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現在花花已經沒了,彆人也無法出入月光魔女的工坊。要是硬來的話,代價就太高昂了。”
“所以就這麼算了?他要是不出來的話,就這麼算了?我們犧牲了那麼多人。”魚謙黑中透紅的臉龐不自然的抽動著“這個普羅米修斯,必須死!不管怎麼樣,明天他必須死!否則無法給犧牲的同誌們交待!”
這回任源沒有再搭話,隻是專心的保養著手上的兵刃。又狠狠的灌了口酒後,魚謙再次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讓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你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嗎?現在你該說說,你這一周都乾什麼去了吧?”
“離一周還有一天時間呢,你急什麼。”任源皺眉道“老魚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我說了,我沒有喝醉,我清醒的很。”魚謙放下酒瓶,目光炯炯的望著前者,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