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不可能。”任源淡然說道“我可不想再被你坑一次了。”
“你明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采九兒美眸之中水光瑩瑩,輕歎一聲幽幽的說道“你知道的,其實我是愛你的。”
“算了吧九兒,你對每個和你上過床的人,都這麼說吧?”任源嗤笑道“若你愛的人像你的尾巴數量那麼少,你這句話還有點含金量。可實際上你的愛人具體有多少,你自己都快記不清了吧?”
“我對他們都是付出了真心的,怎麼會記不清。”采九兒微笑道“再說你既然知道是這樣,何必擔心我在這種時候放水呢?我們贏不贏得了他,才是更值得在意的事情吧?”
“我知道你足夠博愛,隻是我怕那小子在你心裡是特彆的。”任源努努嘴道“說起來,上官善水那丫頭還在你手裡吧?她勾結索羅亞斯德教派陷害小年這事證據確鑿,你該不會出手偏袒她吧?”
“她要怎麼處置,最終還要看上麵的意思,不過肯定不會公開處理。畢竟騎士叛變這件事已經定性了,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翻案。我把她圈在身邊隻是為了方便控製她,無聊的時候順便玩玩罷了。”采九兒淡笑道
“說起來你昨晚竟然在我趕到之前,便獨力擊殺了騎士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沒有了獨立領域,你的身體狀態現在也已經達到巔峰了吧?”
“巔峰?還差的遠嘞。”任源憊懶的說道“虧你特意給我找了這麼塊磨刀石,你還真不怕我昨晚死在小年手裡啊?”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對上他了,就算沒有領域你也不至於那麼輕易的就敗在他手中吧。”采九兒道“今晚的戰鬥,還要靠你幫我牽製那個普羅米修斯呢。”
“牽製的工作我會做好的,這個你放心。在鏡月世界裡,我不也從他手裡麵逃出來了嘛。”任源吐槽道“你要是真不放心,那就和上麵把那個的使用權限給我要下來不就好了?那樣的話彆說幫你牽製他了,今晚就是換我做主攻手都沒問題。”
“這你就不要想啦,肯定是不可能的。”采九兒柔媚的嗓音轉出幾聲低沉的輕吟“今晚你這個狀態,就是最合適的啦。”
“最合適的嗎?行吧。”任源譏笑道“你覺得合適就合適吧,回頭要是翻車了咱們各跑各的,九兒你可彆指望我能攔住他。”
“嗯,不會的。”采九兒彆過臉去,望著廠房大門外雜草叢生的地麵輕聲道“時間差不多了,該來的也應該來了。”
“什麼差不多了,這離十二點不還遠…咦?”
話未說完任源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敏銳如他已經察覺到了空間中悄然彌漫開來的,那陣陣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異常波動。循著狐女的目光望去,廠房外的空地上依舊空空如也,但他知道兩人苦候已久的對手此刻就在附近。
“他來了!”
收斂起輕浮之色的任源當即站到盤膝端坐的狐女麵前,緩緩將罪衍劍刃抽了出來擺出遍覆細鱗的戰鬥姿態,道道如有生命般的火焰在鱗片的縫隙中流轉。他邊警惕的觀察著周遭的狀況,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進了你的領域範圍嗎?能確定他現在的位置嗎?”
“呐,任源…”
“怎麼了?”
“對不起…”
“嗯?!”
身後狐女的低語入耳,任源心頭警兆驟起。剛欲向前撲身逃跑,胸腹之間突然被四道散發著劇烈異源波動的長槍從各個方向貫穿。沒有了絲毫反抗之力的他,被重重的按倒在了地上。
“所以我都說了。”狐女走到任源麵前蹲下,幽幽的說道“你並不了解這個裝置的…”
“…真正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