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擔任s市駐守的騎士,意外發現了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異人活動的痕跡。上官善水為避免自己對付兩人最大的底牌暴露,隻得配合普羅米修斯先將騎士囚禁了起來。再擇機製造其與偽神之軀死鬥的局麵。”
“當然雖然聽起來很複雜,實際上對於上官善水來說達成這個局麵並不難。她雖然不知道驅虎行動的存在,但她知道擔任s市駐守的騎士正是降臨派必欲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而普羅米修斯也對關押在異人監獄中的偽神之軀,表現出了明確的渴求。”
“隻要偽神之軀離開了異人監獄,那麼和普羅米修斯聯手促成兩人的死鬥,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了。”
“可這…”魚謙用力晃了晃腦袋,滿臉難以置信的說道“十年前的話,要說十年前的話…上官善水龍牧當時,也隻是個孩子吧?一個孩子真能定下這麼長遠的目標,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並堅持不懈的執行下來嗎?”
“這對個孩子來說,獨立完成這項任務確實是太過困難了。”西門豹意味深長的說道“但對孩子的父親來說,卻是剛剛好。”
“上官鴻?!”魚謙再次大吃了一驚“您的意思是,這件事上官鎮守也有參與其中?!”
“說參與其中並不恰當,雖然他隻是在暗中對女兒施加了影響。但他卻可以說是整件事,真正的主謀。”西門豹輕歎道“對於上官善水來說,偽神之軀、騎士和吳昕婉,是她的殺母仇人。對於上官鴻來說,這三人何嘗又不是毀了他妻子和小女兒的凶手。”
“說起來有一點我看偽神之軀,似乎並沒有和魚龍牧你提起過。十年前的電阻行動中,騎士的龍牧不是彆人,正是當時駐守在s市的上官鴻。他親身經曆了,妻子死亡女兒被降臨派盜走的全過程。”
“竟是這樣?”魚謙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當初聽任源講述當年電阻行動時,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想來當時後者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負責騎士的龍牧是誰“他為什麼要隱瞞這點?”
“我想應該和夏宇辰交給你們的那三張單子有關(同見第二百五十三章)。”西門豹分析道“當時我讓夏宇辰將那三張單子交給偽神之軀,就是想要提醒他,上官鴻和騎士背叛之事間的聯係。而他或許是想讓你保持對整個對災部高層的不信任,所以故意向你隱瞞了這方麵的訊息。”
“這麼說當時部裡就已經知道了,上官善水乃至上官鴻和降臨派勾結的內幕?!”
“魚龍牧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吧?”西門豹失聲笑道“連你們都看出s市駐守騎士叛變一案存在問題,在遞交的報告中重複了好幾遍。難道我們收到彙報後,就完全不做任何的調查嗎?”
“那為什麼部裡一直放任上官善水和她…”說到這裡魚謙頓時醒悟了過來“因為驅虎行動是嗎?”
“對的,騎士的叛變對於上官父女的報仇計劃是個意外,對於我們來說同樣也是。”西門豹點點頭道“考慮到他們的目的是想要促成偽神之軀和騎士的死鬥,我們認為保持當前的事態對驅虎行動更為有利。”
“這麼說那半張檔案紙上的內容,就是當初上官鴻寫下的了?”魚謙駭然道“他當時就想害死吳老的孫女吳昕婉?!”
“是的,陰陽策斷曾預言當日偽神之軀大概率會在瑣羅亞斯德教派舉行儀式後失控,隻是誰都沒有想到失控的原因會是三號異源插手。作為應對偽神之軀失控的對策手段,騎士小隊當天自然也在現場,上官鴻本就想伺機殺掉吳昕婉龍牧先為妻女報仇。”西門豹緩緩說道
“吳昕婉龍牧當時離偽神之軀暴走的現場,畢竟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會死在失控的偽神之軀手中,和騎士小隊的支援不及時,定然脫不開關係。”
“那豈不是說當時你們就知道了,上官鴻可能有問題?”想到此人還曾鼓勵自己關鍵時刻要選擇相信任源,現在看來此舉根本就是彆有用心(詳見第三百三十四章)!魚謙含怒質問道“那你們還讓他擔任,gd省的鎮守這麼重要的職位?”
“因為三號異源的影響,那時我們完全失卻了對現場狀況的掌握。不然偽神之軀也不會隻是,吳昕婉龍牧死亡的推定凶手了。”西門豹肅聲道
“至於上官鴻父女,拋開此事不談他們在工作能力上完全無可挑剔。即便不是因為驅虎行動的需要,我們也不可能在拿到切實證據前。便因毫無證據的懷疑,去處置一名功勳卓著的鎮守和表現優異的龍牧。”
“他可是間接害死了吳老的女兒吳昕婉!”魚謙厲聲道“這種事實也是可以拋開不談的嗎?”
“這件事的內幕也是我們最近,才調查清楚的。”西門豹語氣平淡的說道“相比他的女兒上官善水,上官鴻的動作要隱蔽和周密的多,從未露出過什麼馬腳。實際上他本就未與降臨派,做過任何實質性的接觸。”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女兒接近騎士的真實意圖,為免暴露隻是暗中進行配合,連他女兒上官善水也未曾察覺。但他沒有想到女兒為了複仇行事會那麼瘋狂,選擇和降臨派合作強行抓走了時任s市駐守的騎士。他趕到s市便是想要為女兒善後,但為時已晚。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將此事查出來。”
“此事畢竟涉及上官鴻父女的隱私,如果不是魚龍牧你執意詢問,我本不想多說的。眼下上官善水已被收監,隻待上官鴻將鎮守職務交接完畢後,共同接受部裡的審訊。”西門豹望著前者緩緩問道“不知在魚龍牧你看來,這算不算是個…”
“…公平的結果?”